第029章 紀子谘齊魯 蔡侯謀陳鄭(1 / 2)

東周策 陳義虎 19095 字 6個月前

齊禦北戎一役,轟動中原,諸侯這才拜識齊軍之非凡戰力,齊公薑祿甫更是萬分欣喜,遂於齊都臨淄大排慶功宴,廣邀天下諸侯赴宴。

席間宣讀功祿簿,頌揚齊公豐功偉績,自不必說,主將管至父、連稱亦得論功行賞。

鄭世子姬忽則被拜為齊室上卿,並獲齊饋贈糧餉千餘石。

然鄭世子心中並無半點喜悅之情。

適時,蒲姑大戰北戎單於攣鞮慕勒,齊公薑祿甫領軍與其激戰僵持不下之時,獲其屬邦派兵增援,方才得以大獲全勝。

此次大擺慶功宴,齊公薑祿甫為示好魯室,遂請魯公姬允助其布排諸侯座席次序。

魯公姬允則依周王朝賜立諸侯時間先後,將之齊室屬邦各諸侯座席緊鄰齊公布置,鄭室因之得立諸侯時間最晚,由是鄭室座席為其排在諸侯之末。

而鄭世子姬忽則以為此役之中,擒戎將大良、少良,聚殲戎兵數千,己之功勞無人能及,理當次於齊公而座,遂怒而尋其理論,著其重排次序。

魯公姬允則以周禮對之,言日:“禮之大,功莫可及!”遂婉拒其請。

鄭世子姬忽愈發惱怒,然身在他邦客地,不好僭越行事,隻得忍氣吞聲依約赴宴,心中卻已牢記魯公刻薄之言,誓日他日必雪今日之恥!

整個慶宴前半段,鄭世子姬忽末位獨坐默言,把盞自斟悶飲,但見其他諸侯把酒言歡,儘顯喜慶之象,還觀世子嵌入其中猶顯格格不入。

齊公薑祿甫身為東道主,得眾擁懟相敬,皆已飲至半酣之態,與之寒暄半晌,這才適得閒暇小憩。

望之今日盛況,齊公薑祿甫心中無比概,轉而看見鄭世子獨做遠處自飲,知是招呼不周,責問近侍方知其中原由。

鄭乃齊室得力盟邦,亦為齊公薑祿甫文霸長策中不可或缺之友邦,而鄭世子姬忽乃鄭公姬寐生長子,來日極有可能繼掌鄭室,此次大戰北戎亦是居功至偉,斷不可慢待於他。

昔日,齊公薑祿甫為穩固齊鄭同盟,提出過締結姻親之盟,欲將其女文薑許於鄭世子姬忽,然鄭世子以其微末之身,不敢高攀為由婉拒。而今臨沂關前一戰成名,立下不世奇功,又當一眾諸侯在此,何不趁此促成美事,以定齊鄭世代盟交。

想定即行,齊公薑祿甫起身麵朝諸侯百官,平展雙臂示意眾人靜音,而後言道:“助齊破北戎,世侄功不可沒,可謂是英雄出少年,老夫甚是欣慰喜愛,早有認侄半兒之念,今當眾諸侯之麵,孤將愛女出嫁與侄,願世侄萬勿推辭!”

聞之齊公薑祿甫言中帶有籲請之意,因是前者入洛覲王之時,初見鄭世子姬忽,歎其舉止不凡,喜其颯爽英姿,加之齊鄭結交伊始,為穩固齊鄭同盟,遂有意將長女文薑許與為妻。

而得鄭世子姬忽直言辭謝,日:“婚配嫁娶重在衡宇相望,齊地離鄭千裡之遙,女若嫁我入鄭,舉目無親,孤苦淒怨,豈不苦人哉?吾不敢擔此罪責也!且齊室乃為中原第一強邦,將女下嫁弱邦鄭室於我,世人必說吾輩趨炎附勢,吾所不願也!詩雲人各有偶,齊尊,非吾偶也,吾之禍福榮辱,我自為之,大國澤下,實是不敢仰止!”

對之強邦齊室主動示好邀請,諸侯莫不暇迎,聞得鄭世子此番徵詞,齊公薑祿甫隻道是姬忽年少氣盛,其心欲展鴻鵠之誌,不求攀高附強,是以亦未心生妒恨。

而今世子姬忽又於齊地立下不世奇功,且鄭室今日之地位,可比肩齊魯之勢,得以與其盟交,中原大勢即定九成,因是齊公薑祿甫又起聯姻強盟之心,有意將之次女許與為妻,遂起身謂眾言日:“諸君今日齊聚一廳,是為周室東遷以來最大盛事,寡人之莫大榮光,今驅殲戎寇得定北境安寧,諸君功不可沒,更有世侄姬忽遠行千裡如齊獻策,親領大軍血戰臨沂關斷敵歸途,以身作則扞護周室社稷,寡人甚是欽幕篤愛,諸君共鑒,今將次女許配與侄,望訖納之!”

待其音落,在座諸侯紛紛起身賀喜。

而鄭世子姬忽乃是性情耿直好強之人,加之今日宴飲本就心情不暢,遂起甚直言拒卻,言日:“吾之先已表明心誌,鄭之弱邦,不敢攀富寄強,今擊番邦略進尺寸之功,豈敢以此邀迫齊女下嫁於我?且婚配之事,需得父母授命,方敢成事,今父君遠在鄭地,未能征詢父君之意,吾不敢自作主張,是以齊公美意,恕某難以從命!”說罷,躬身禮退,即日啟程返鄭。

再說齊公薑祿甫,身為東方強邦之君,於眾禮下請婚,遭之當麵駁回,即是聖人亦難保君子傾顏,心中雖有不閱,礙於大喜之日,不便出言責怪,隻得強做歡笑,邀眾續飲。

此事過後,齊公薑祿甫於心埋下怨憤,對之鄭室心生芥蒂,齊鄭同盟逾日漸差。

宴過數日,如齊諸侯紛紛返邦,魯公姬允亦引得使團還魯,車架剛入曲阜,即得喜事一莊,乃是其妻文薑為誕下一子。

文薑者,即是前時齊公意將許入鄭室者,遭至姬忽婉拒,後為籠絡魯室,遂將之許與魯公姬允為妻,時至今日,文薑入魯已有三載矣。

魯公姬允喜得貴子,自是不勝欣喜,為其命名即成首要之事,遂問詢於申繻,言日:“名隨一生,不可胡亂為之,上卿飽學鴻儒,為孤思之,此子當取何名耶?”

上卿申繻對曰:“取名之法有五,一為信、二為義、三為象、四為假、五為類。以名生是為信,以德命是為義,以類命是為象,取於物是為假,取於父是為類。忌取之名有六,忌以國號為民,忌以官職為名,忌以山川為名,忌以隱疾為名,忌以畜牲為名,忌以器幣為名。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故以國號為名則廢宗,以官為名則廢職,以山川為名則廢主,以畜牲為名則廢祀,以器幣為名則廢禮。昔日,晉因僖侯而廢司徒,宋因武公而廢司空,我因先君獻、武而廢具、熬二山,是以公器大物不可為名也!”

聞其所言,魯公姬允思之良久,而後謂其言道:“此子生辰乾支,與孤同為乙亥,命之曰同,上卿以為可否?”

上卿申繻回道:“甚好!”

名已取得,魯公姬允心中大悅,即行前往後苑告知文薑。

文薑懷抱稚嬰,聞得愛子之名,言道:“驥子臨凡,九州同風!佳名也。”

言罷,二人相依相偎相偎,笑顏端詳懷中幼子,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自從流放羽父三族後,魯公姬允性情大變,對之眾人皆存猜忌之心,忠奸不辯幾至半瘋之境,已無心力打理朝政,軍政大事皆由文薑操持主辦,從後為其出謀劃策。

文薑入魯三年,憑借其特殊身份,以及高超政治才乾,遊走於諸侯列國之間,或結盟,或退兵,為魯謀取利益,使得魯室實力大增,步入豪強之列,深受魯室臣民擁戴。

魯公姬允亦因此對文薑甚是愛慕,而今文薑又為其誕下公子同,魯公姬允遂令大行官,以太子降生之禮舉宴,接以大牢,卜士負之,士妻食之,遍邀屬邑盟邦諸侯,赴魯參加慶典。

入魯諸侯皆為應邀而往,而紀侯薑無啟則是不請自到,大喜之日,來者皆是客,魯公姬允亦未問其緣故,著人為其安置館舍,邀其共襄盛舉。

慶典過後,諸侯各自起行離魯,紀侯薑無啟則是久居館舍,並無返邦之意,尋得一日突入魯公姬允府邸,當其麵哭訴道:“祈請魯公援手救我命乎!”

魯公姬允聞言驚惶失色,回問道:“紀候何出此言耶?”

紀候薑無啟止泣答日:“歲前,鄭齊盟而伐我,幾覆紀室社稷,寡人迫於無奈,隻得開城獻降,著齊軍則以肅亂為名入駐紀城,寡人為之謹小慎微,隻恐一日齊軍複起,奪我百年基業,世將再無紀室之名也!”

魯公姬允憑言慰道:“紀侯多慮也!齊公素以仁義著稱,汝若安分守己,定不致亡邦滅族!”

聞言,紀侯薑無啟複泣言日:“利劍橫頸,終難善了,寡人此番還紀,恐是再無麵君之日矣!”

見其如是說法,魯公姬允亦不好一味推脫,遂問道:“汝需寡人如何相助耶?”

紀侯薑無啟拂袖拭淚,轉而拱手回道:“入魯之前,寡人儘已謀劃妥當,退戎慶功宴上,齊魯連姻不成,盟邦關係亦因此生出裂痕,未得數日,鄭世子姬忽便領的本部三千鄭甲離紀還邦,城內僅剩得千餘齊卒駐守,寡人亦因此便得以離紀入魯,隻盼魯公引得一軍向紀,寡人與之裡應外合,千數齊兵刻日即可攻破,而後合兵一處固守紀城,即便遇齊引軍反撲我亦無優,旬日之間齊軍必退!”

魯公姬允垂頭忖量,謂其言道:“邦國爭戰,事關社稷,切不可草率行事,且請紀候驛館暫歇,容孤三思之後,再做答複!”說罷,便著人護送紀候薑無啟回驛館。

待其走後,魯公姬允亦轉身行往後苑。

不多時,魯公姬允來至文薑臥房,隻見其兩眼空洞無神,神緒煩悶行至茶案處座下,繼而搖頭歎息一陣。

文薑觀之氣氛不對,遂將懷中太子同,交由侍女帶下照料,行至魯公身側座定,抬手稍加拂理衣衫,謂之問道:“夫君愁眉不展,是為何事憂心耶?”

聞其所問,魯公姬允中斷思緒,隨即凝神抬首回到:“終是蠻不過夫人也!方才紀候薑無啟前來拜府,告求寡人出兵,助其護邦擊齊,因是夫人故土,未敢輕易應允,然紀乃寡人屬邦,直言拒又恐失卻民心,致使寡人左右為難,還盼夫人為我解之!”

待其說罷,文薑拂袖遮麵莞爾一笑,回言道:“些許小事,竟擾得夫君如此心神不寧!”

魯公姬允聞言寬心大半,儘解愁容笑言道:“願聞夫人高論!”

文薑斂顏續言道:“首說,齊魯勢均力敵,皆為當世諸侯列強,加之齊室新近大敗北戎,兵鋒正盛,此時與其交兵,必是兩敗俱傷!再者,時值春秋亂世,諸侯爭相稱霸,友鄰盟邦更是至關重要!眼下,秦室漠北崛起,楚室南疆稱雄,晉室北境獨大,衛宋陳蔡周,抱團據守中原,餘得鄭齊魯三足鼎立天下,而今為紀與齊決裂,勢如鼎失一足,可致天下傾覆,夫君且言,此為魯之所需耶?”

魯公姬允急言回道:“這天下大勢,為夫人剖析得如此透徹,寡人豈能不明其中利害相關,隻是紀乃魯室屬地,吾之北境屏障,今為他族所侵占,寡人弗能無視?”

文薑撫其掌,輕言慰道:“齊雖入紀,但未傾覆其社稷,可知其心存忌魯之意,是以隻需齊魯盟約尚在,紀室可保社稷無憂!再輔以宣告諸侯,言請天子做主,說解齊紀怨憎,即可穩萬民之心,夫君以為可否?”

魯公姬允聞言大喜,笑顏輕擁文薑入懷,讚日:“夫人秀外慧中,得之夫人,寡人幸甚!魯室幸甚!”

說罷,二人相依相偎,雙手緊握一起,幸福之情溢於言表,無不羨煞旁人也。

次日,魯公姬允即著侍者前往驛管,傳言告知紀候薑無啟,太子同臨世,乃大喜之日,不便起兵造殺孽,但願以魯室之名,恭請天子為其主持公道,以邦交之道,化解紀室危機。

聞得侍者一番通稟,紀候薑無啟知其不會出兵相助矣,思道求人不如求己,欲以一己之力,與齊逶迤周旋,求保紀室社稷殘存,遂當即辭彆侍者,引眾驅車還邦去也。

而在紀候薑無啟離魯不到數日,魯南陳室公子陳躍又至魯地,密會魯公姬允,求其出兵助己複取君位,許以錢糧無數,兼送城池數座。

開出條件不可謂不豐厚,然魯公姬允早已失卻殺伐爭世之心,借由婉拒公子陳躍所請,為免惹禍上身,當即著人禮送公子陳躍出境。

出得曲阜,公子陳躍登高南望,陳地山川儘收眼底,隨即大喊道:“竊賊居室,天理何在!”

說罷,公子陳躍跪地大哭。

公子陳林、陳杵臼與之同行,二人費儘周折將其從陳室廟堂解救出來,欲借魯室之力剪除逆賊陳佗,不料至此碰壁而返。

見得公子陳躍跪地悲慟,公子陳林上前安撫道:“兄長不必悲望,入此求事不成,吾等再尋他法便是!”

公子陳杵臼立其後,亦隨言道:“是也!魯人不願助我,我等自行其事便是,但請兄長許我本部族丁兩千,三日內,我必斬殺逆賊陳佗,獻其首級於麾下!”

公子陳躍垂首跪地,單舉一臂止其言,沉聲回道:“不可莽撞!此時還陳,我等必死無疑!”

公子陳杵臼聞言怒震雙臂,轉身默言。

公子陳林則上前一步,躬身問道:“如兄所言,當下吾等該當何往?”

公子陳躍單臂撐膝緩慢其身,繼而轉身謂對二人言道:“吾等先往蔡地一行,伺機尋我娘舅相助!”

聞得此言,公子陳杵臼急而跨進一步,憤詫道:“逆賊陳佗亦是蔡室朗婿,兄長何能斷言蔡室助我不住賊耶?”

公子陳躍默思片刻,而後回道:“林弟所言不無道理,因是我思之,吾等兵分兩路,吾去蔡地求助,林弟與臼弟返陳,籌謀除逆!如此,即便我赴蔡地失利,還可期盼二弟事成!”

公子陳林續其言道:“我意亦是如此!”

公子陳杵臼則直言反問道:“逆賊陳佗對我等恨之入骨,我兄弟二人如此回陳豈有命活?”

公子陳躍回道:“此事吾卻未曾謀劃,確係我之思考不周,如若不行,汝等先往鄭地一避!”

見言,公子陳林拱手言道:“此事無需兄長憂心,吾自有謀劃,隻是蔡地一行,凶險萬分,兄長還當珍重!”

說罷,三人互挽手臂,皆道一聲保重,隨即下山翻身上馬,齊望南疆目光堅毅。

古嶺黃沙之中,三騎絕塵望南馳去,行至濟水北側岸邊,三人就此分道,公子陳林並公子陳杵臼行陸路,策馬繞道奔赴宛丘,公子陳躍則棄馬行水路,為求避過官道盤查,偷過陳境,密赴蔡地。

且說公子陳躍,自濟水上得渡船,便寄座船倉,可惜兩岸山水美景,未曾出倉一觀。

渡船順流直下,漂流三日漸入蔡地,公子陳躍於平輿渡口下船,轉乘軺車。

又於山林小道顛簸一日,這才輾轉抵達新蔡,念及魯地所商,公子陳林並未急於求見蔡候,而是轉道先行進見姨母蔡毓。

車至府前,經通報進得府來,公子陳躍先行三跪尊長之禮。

蔡毓數年未見其侄,今見其落魄至此,甚是心疼,趕忙命人看座讓茶。

公子陳躍接過茶來,一行熱淚奪眶而出,言道:“侄兒命在旦夕,姨母救我也!”

蔡毓見其哭得肝腸寸斷,似是受到莫大委屈,心生憐憫之心,謂之回道:“吾侄既入蔡地,吾必保汝周全,但有難處,可訴與我知,吾必為汝做主!”

公子陳躍拱手謝過,繼而言道:“吾之叔父陳佗,弑君犯上之輩,想必姨母有所耳聞,將謀囚禁於氏族祠堂,月前得宗弟搭救,方才得以逃脫魔掌,逆賊陳佗隨即頒下海捕文書,天地之大竟無侄兒容身之所!”

蔡毓安撫道:“吾侄勿怕,此乃蔡地,非是陳佗想來即來,想走即走之所!”

聞言,公子陳躍跪地三叩首,謝日:“姨母大恩,侄兒萬死難報!”

見此,蔡毓連連叫其免禮,著人上前相扶。

公子陳躍久困於陳,饑寒交迫而致體弱多病,加之千裡奔波,體力早已透支,未待直起腰身,便是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蔡毓隨即令人扶下休息,差遣親信隨從踏前照料,並請良醫生為其醫治。

再說公子陳林並公子陳杵臼回至陳地,來至太康城尋求蔽護。

太康城守令陳熠多受桓公陳鮑恩典,且為太子陳免擁護者,聞得先君、太子接連為逆賊陳佗所害,本欲起兵赴宛丘斬殺國賊,奈何兵微將寡為下屬勸阻。

今聞先君遺孤至此避禍,太康城守令陳熠親領隨從前往相迎,後將二位讓居府中。

數日來,三人常聚一處,商議除賊剔奸除逆之策,幾番爭討辯論下來,還是未得萬全之策。

如此又過得數日,兄弟二人接獲公子陳躍來書,書中所言,除卻對之二人想念之情及問安之語,餘下所言便皆是謀誅陳佗之法。

公子陳躍信中寫道已在蔡地尋得姨母蔡毓蔽護,不日即向蔡候姬封人進言,請其助己誅逆複位,為配合公子陳躍蔡地行事,請其二弟設法引導陳佗領軍壓赴蔡境,如得成行則事可成半也!

二人閱罷信簡,隨即找來太康守令陳熠商議,要知道陳公陳佗發妻亦是蔡女,且與蔡侯姬封人交好,若想說動陳公陳佗頒令兵壓蔡境並非易事,需使非常手段方可成事!

太康城守令陳熠行至,公子陳林即將公子陳躍信簡遞至手中。

太康城守令陳熠會意翻看一陣,繼而問道:“二位公子將做如何打算?”

公子陳林直視太康城守令陳熠,緊接其話語回道:“吾等此身乃為陳佗通緝要犯,於陳地謀事,吾等無計可施,但盼城令指點迷津!”

待其說罷,太康城守令陳熠轉麵望向公子陳杵臼,公子陳杵臼會意回道:“城令莫望我也,上陣殺敵吾還尚可,運智鋪謀非吾所長,全憑城令謀劃!”

太康令陳熠行前一步落卷於案,滯目座定轉而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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