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問!”
無邪回來時,江佰一剛趁著王萌捯飭東西站起來,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一個擺在架子上的高仿明朝官窯瓷瓶,可以看出作假的人手藝特彆好,江佰一上手摸了摸,才確定這是個假貨。
無邪身上有淡淡的酒味,臉上發紅,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人的時候顯得專注又真誠,江佰一聽見喊聲,轉過頭去,無邪一眼看見江佰一手邊的東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這個是假的,如果江顧問感興趣,就送給你了。王萌,拿個盒子!”
江佰一搖搖頭,溫和的攔住無邪的手:“不用了,我就是好奇,做工不錯。”
無邪嘿嘿笑了兩聲,撓撓頭。
王萌很有眼色的給無邪也端上一杯水,然後躲到櫃台後麵玩掃雷去了。
第二天,江佰一跟著無邪,見到了無邪的發小,這次行動的發起人,老煬。
“江哥,這是我發小老煬;老煬,這是我給你說過的,江顧問,可厲害了。”
樓外樓,無邪對江佰一的稱呼,已經由江顧問,升級成了“江哥”。
見到江佰一的第一眼,老煬心裡立刻犯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下意識摸了摸耳朵上的青銅耳墜,強顏歡笑:“江、江顧問,久仰、久、久仰大名。”
江佰一輕笑著和老煬握了握手,隨後坐在沙發上,聽著無邪和老煬說話,不時喝口水,兩人談話期間,他一直沒插話。
江佰一手指慢慢摩擦著杯壁,老煬身上,有一種他不喜歡卻很熟悉的感覺,是什麼呢?
這一趟或許能找到答案。
老煬無意間一瞥,看見江佰一手腕上的鐲子,似乎是不經意地吸了一口氣,說話更結巴了。
三天後,江佰一無邪老煬三人,坐上了去往西安的長途客車。
“江哥,實在不好意思啊,讓你也跟著我們坐大巴。”
違禁品太多了,連火車都沒法上,無邪是有點愧疚的,尤其是江佰一說他的東西已經提前托人帶到了他們目的地後。
江佰一完全可以坐飛機先走,卻陪著他們在路上顛簸,他的身體不久前還出現過那麼嚴重的問題。
這樣一想,無邪心裡更愧疚了。
雖然不知道那時候江佰一為什麼要割腕,也在這幾天的接觸中了解江佰一不像是要自殺的人,對於這個問題,無邪隻能先咽進肚子裡,人都有秘密,萬一觸及到江哥的傷心事,那就太得不償失了。尛說Φ紋網
輾轉坐了整整一天的大巴,三人總算是到了西安,無邪伸伸胳膊伸伸腿,渾身劈裡啪啦響了一通,呼出一口氣,才覺得活了過來。
老煬身體比他還不行,一下車連腰都直不起來,眯著眼睛找住的地方,看見招待所就潦潦草草往裡衝。
連行李都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