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又餓又累,原本也想直接睡了,肚子不爭氣,一陣響過一陣,江佰一看他難受的慌,東西一放,乾脆直接把人帶了出來,隨便吃點東西,就近在一家酒店裡開了兩間房。
無邪一吃東西就困蒙了,完全想不起他那可憐兮兮躺在招待所簡陋硬床板上的發小,兩分鐘衝個澡,一頭紮進柔軟的床鋪裡。
第二天睡醒的老煬:嗯?我那麼大一個發小呢?
江佰一待在酒店房間裡不想出門,無邪和老煬倒是興致勃勃,沿著老煬三年前來過的地方轉了一圈,也算是故地重遊,老煬帶著無邪,結結實實逛了一天。
江佰一睡醒已經是下午兩三點,無邪已經出門去找老煬了,臨走前給江佰一發消息,江佰一強撐著回了一句,繼續一頭栽進被子。
天氣不錯,江佰一坐在床頭發呆,右手不停轉動鐲子,轉著轉著,手腕一重,低頭一看,三圈變成了四圈。
江佰一麵無表情,在床上隨便一摸,手指碰到一顆糖,撕開包裝,吃了。
味道和他平時吃的一模一樣。
無邪和老煬半夜才回來,給江佰一帶了啤酒和燒烤,江佰一沒拒絕,當著兩人的麵熟練打開易拉罐,喝了一口。
順便貼心地告訴倆發小,自己給老煬也訂了個房間。
老煬奇怪的感覺微微少了點,多出一絲絲愧疚。
次日早上,三人背著裝備和乾糧,按老煬記憶中的路線,向秦嶺出發。
一路上都是山路,七擰八拐,車顛簸的緊,彆說無邪老煬,就連江佰一臉色都不太好看,拐噠半天,天都快黑了才總算是到達保護區邊上的一個小村子。
這樣小的村子裡居然也有招待所,雖然隻能是三人一間房,但這依舊讓已經做好借宿準備的無邪喜出望外,放好東西,洗把臉,開始關注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車子能到達的最接近秦嶺山脈的地方,明天他們就隻能徒步上山了。
江佰一對此沒有異議,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等無邪和老煬端著飯菜上來,他已經坐在窗邊,對著秦嶺地圖發呆。
“怎麼了?”
見兩人臉色不好,江佰一主動問道。
無邪輕輕放下手裡餐具,老煬兩步跑到窗邊,chua一下把窗簾拉上了,又小心掀起一條縫,江佰一順著邊往外看,院子裡又來了一波人,都是男人,四個年輕的,一個老頭。
江佰一眯著眼不說話,無邪也走過來,用極小的聲音說:“這幾個人,我們昨天碰到過。”
江佰一側頭表示他在聽,無邪繼續說:“昨天我和老煬在攤子上多說了幾句,那個老頭過來試探,可能也是乾這個的。”
老煬臉色比無邪還難看,陰著臉說:“這、這裡隻有,有一個大墓,說,說不定這些人和,和我們去一路,萬一,打,打我們主意,就完了。”
無邪想了一下,搖搖頭,說:“這也算一件好事,你看他們裝備,比我們多,又和這裡老板關係這麼熟,應該都是老手,我們偷偷跟著他們,說不定比我們直接找要容易的多。”
江佰一全程沒有異議,直到無邪拍板,決定跟著那幾個人後麵,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