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轟的一聲,隻見牆壁直接被破了個大洞,一陣煙塵彌漫而起。
下一刻,巴洪明與另一人的身影從大洞中走入廟內。
巴洪明身邊那人一身著綢衫,麵容普通,但那雙手掌骨節寬大。
方迅心中立時就升起了一股駭然殺機,那人正是誑他師父出門的嶽山!
而嶽山進入廟內後掃視了一圈,看到方迅後頓時一怔。
不過馬上心中就組織好了語言:“方賢侄,你不是和張萬成與段希兄弟在一起嗎,怎得又和飛鷹堡這群人攪和在了一起?”
方迅也按捺著心中殺意,故作驚詫的開口問道:“嶽前輩,你不是和巴洪明有深仇大恨嗎,怎麼又和他在一起尋飛鷹堡晦氣?”
嶽山心思電轉,正準備說些什麼時候,連震山與老張看著方迅一臉怒發衝冠道:“好啊!你這個家夥原來是和他們一夥的!”
二人聽著外麵的喊殺聲,有心衝出廟外去援助其他人,但眼前的巴洪明視線死死的盯著他們,讓二人不敢妄動。
“廢話少說,死來!”
巴洪明不欲多說,猛的大吼一聲後雙掌向連震山與憨厚男子拍去。
這一擊勁道剛猛,開碑裂石、碎金斷玉隻是等閒,帶起的掌風竟直接把廟內兩堆柴火吹散。
方迅立刻從二人身邊閃開,老張與連震山來不及多想匆忙架起雙掌迎上。
砰!
二人各對上巴洪明一掌相交,發出沉悶的響聲,勁氣陡然震開,勁風將廟宇內給吹的七零八落,揚起道道煙塵。
但連堡主與老張登時臉色一白,噔噔噔向後飛退五步,臉色一陣駭然。
對方實力竟如斯恐怖,以一對二和他們拚掌力都占據了絕對上風!
巴洪明得勢不饒人,繼續一拳轟向連震山,砂鍋大的拳頭要是轟到了身上估計直接能把人打成兩截。
連震山心中一寒,不敢硬接,急忙閃開,巴洪明的拳頭直接撞到了神像上。
轟——
一聲巨響,泥塑的神像被轟成了漫天碎片,露出躲在後麵臉色煞白的連騰。
避過這一拳的連震山還未鬆口氣,巴洪明便又追了上來,他與老張都心下大駭,隻能再次瘋狂逃竄躲避。
他們都知對方雖然同為先天,但與巴洪明實力差距太大,不敢硬接對方拳掌。
另一邊,嶽山正想著如何忽悠方迅,但看到連騰後眼睛忽然一亮,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連騰腰間的刻了‘東方’二字的玉佩。
按捺著出手的欲望他語速飛快的向方迅說道,想要先穩住對方再說。
“方賢侄,此事內情異常複雜,三兩句解釋不清,我身上還帶著你師父的親筆書信,事後你一看便知......”
方迅見他眼神後也是心中一動:‘他和巴洪明的目標是那塊玉佩!’
想到這他也又看了一眼被巴洪明追的上躥下跳的飛鷹堡二人,向嶽山說道:“不若讓小侄助嶽前輩一臂之力?”
“不用,稍待片刻,到時我再與你分說!”
說完一句後,早已按耐不住的嶽山長嘯一聲向連騰飛身掠去。
隻見他一臉獰笑,一掌向連騰拍去。
這一掌直接帶起了一聲氣爆聲,嶽山人未到,但掌風卻已至。
勁風如刀子般打在連騰身上生疼生疼的,他隻感體內氣血不順,真氣運轉也出現了嚴重的滯澀。
嶽山一掌看似去勢緩慢,但卻仿若泰山壓頂,轟然而下,讓人心生無處躲避之感。
臉色煞白的連騰連連後退,但才退了兩步便撞到了牆上退無可退。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的嶽山,他渾身瑟瑟發抖胯間突然一陣濕潤,傳出一股騷臭味,竟是直接被嚇尿了。
就在這時,隻聽嗆的一聲。
一道嘹亮的劍吟響起,帶起璀璨劍光將半空中的嶽山籠罩。
“嗯?”
霎時間巴洪明便被驚動,立刻放棄繼續追擊眼前二人,臉色凝重的向嶽山那邊看去。
連震山、老張頓時壓力大減,驚詫的對視一眼後,趕緊遠離巴洪明。
騰少爺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還不待劫後餘生的他舒一口氣,臉色又變的一片震驚。
嗤——嗤——嗤——嗤——
下一刻,他們四人就看到刹那間嶽山雙手、雙腳四朵血花綻放,身子猛的向下墜落。
但馬上又有一根手指閃電般在身上連續點了幾下。
嘭的一聲。
嶽山的身體終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臉上依然還殘留著獰笑的表情。
這一瞬間,他不僅被一劍給挑了手筋腳筋,就連身上幾個大穴也被點住,想要變個表情都做不到。
手腳劇痛下,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有額頭冷汗密布。
方迅手持一柄黑色長劍,站於倒地不起的嶽山旁邊,
巴洪明、連震山、老張、連騰四人看著那把黑色長劍臉色都一片震驚。
劍格上,‘追魂’二字寒光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