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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師尊了 辣心 23618 字 8個月前

靈氣充裕的洞裡,魏淩的聲音緩緩擴散:“我不是衛淩。”

諸人麵色俱是一緊。

南晉榮道:“莫要胡說!”

“是不是胡說, 掌門師兄很清楚。”魏淩第一次用冷漠且疏離的目光看著眾人, 聲音不疾不徐, “我不是衛淩,所以, 我要跟誰在一起,誰也管不著。沈峰主要是看不慣我,儘管現在就殺了我。”

“你瘋了!”茗蘭想要靠近魏淩, 被魏淩揮袖擋回去。

“是, 我是瘋了。你們誰想瘋, 也可以去那崖底試一試, 看看是什麼滋味,會不會和我一樣瘋了!!”

最後一句, 魏淩猛地拔高語調,帶著說不出憎惡:“就因為我選擇了袁陸做我的道侶,你就要這樣對我?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你知不知道我在下麵有多煎熬,有多痛苦?!我看著天地分離,看著滄海變成桑田, 看著人類出現, 萬物變幻;世上沒人看得見我,也沒人感受得到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還是被燒得隻剩下了那一縷殘識,我想大喊,可我沒有聲音!我想殺了我自己,可我沒有手!!!”

隨著魏淩的話,眾人臉色都有些蒼白。尤其是南晉榮、茗蘭、沈讓等人。

魏淩目不轉睛地看著沈讓,輕聲道:“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至少死亡之後不會再感受到痛苦與絕望。

那數萬年的光陰,那刻入靈魂的孤獨與絕望,魏淩永生永世都不會再忘記!

雲崖臉上現出迷茫。

扶搖微微眯起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茗蘭上前一步,道:“魏淩,不是你想的那樣……”

魏淩看向她:“那是怎樣?”

他不是沒給沈讓解釋的機會,可對方的答案隻有兩個字。這種情況下,還要他怎麼想?

思及此,魏淩隻覺得悲哀:“我魏淩,就讓你們這樣無法信任?連個解釋都不能給,需要遮遮掩掩?”

南晉榮閉了下眼,臉上現出掙紮之色。半晌後,他輕聲道:“你想知道,我告訴你……”

茗蘭和廣靈子對視一眼,茗蘭看向雲崖和扶搖,道:“我們先回去吧,讓掌門師兄、沈師兄和魏淩好好談談。”

扶搖道:“可是師姐,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茗蘭眉毛一豎,道:“你說什麼?”話聲裡滿滿的都是威脅之意。

廣靈子握住茗蘭的手,對扶搖道:“這件事之所以不讓你和雲崖知道,是因為天瀾師伯有訓,不讓雲霧峰、百草峰介入此事。”

扶搖眼皮抬了抬,“哦”了一聲:“原來是天瀾師伯的意思……”話落,扶搖已經當先轉身離去。

茗蘭和廣靈子帶著雲崖跟上。

一時間,靈洞裡隻剩下了魏淩、南晉榮和沈讓三人。

南晉榮起身,由半跪改成盤腿坐下,腰背挺得筆直,目光在魏淩低垂的眉眼上掃過。

片刻後,他對沈讓道:“你也坐吧。”

沈讓隻猶豫了片刻,就緩步過來,在另一處盤腿坐下。

南晉榮道:“萬宗門創派數萬年以來,關於混沌之源的傳說有很多。有人說隻要得了混沌之火,就可以窺探天地奧秘,宇宙玄妙,得到無上的力量,從此跨越宇宙,淩駕於三千大世界億萬小世界之上。”

“還有人說,混沌之源是生命之源,隻要得到它,就可以得到生死秘術,掌控世界萬物的生存與死亡,創造生命,成為生命的主宰。”

“這些傳說,沒有人知道其真假。因為自從鴻蒙仙祖殞落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混沌之源。”南晉榮的聲音又輕又緩,隱隱透著一股蒼涼:“除了萬宗門的曆代掌門。”

隨著南晉榮的解說,魏淩察覺到有一個超出自己預料的秘密就要揭開麵紗,他有些不確定,或者可以說是有些忐忑。

畢竟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好奇的同時又覺得恐懼。

南晉榮道:“混沌之源是萬宗門最大的秘密,也是萬宗門存在多年的最根本原因。我繼任掌門的那一年,師尊帶我到黑石崖看了混沌之源的本體,他告訴我,混沌之源其實是一個生命體,它生於混沌,在鴻蒙時期存在了數萬年才擁有了靈智。又經過鴻蒙仙祖的開化,最終擁有了完整的靈智和靈體。”

魏淩猛地抬眼,難以置信地看向南晉榮。

混沌之源擁有靈體?!

南晉榮道:“混沌之源的靈體由混沌之火凝聚而成,乃天地間唯一的不滅之火。如果不出現意外,它可以一直成長,直到吸收到足夠的混沌之氣,將鴻蒙仙祖從混沌之火中複活。”

魏淩:“……複活?!!!”

南晉榮點頭:“混沌之源是鴻蒙仙祖親自封印在黑石崖底的,他說過,混沌之源是生命本源,它可以複活、甚至創造出一模一樣的生命體。”

不,問題不是這個。

魏淩思緒急轉,隱隱地覺得哪裡不對。但這個念頭溜得太快了,他隻是一個閃神,便已經記不得那個漏洞到底在哪裡。

南晉榮道:“三千年前,萬宗門出了一個叛徒,名叫金焰。他偷取了混沌之源,吞噬了一半的混沌之火,知道了混沌之源的秘密。當時的長老們想要殺了他,結果被他逃到了天界,投靠了異族。自那以後,混沌之源的秘密就被神王知曉,他想了很多辦法想要探知剩下的一半混沌之火,想毀掉鴻蒙仙祖複生的希望。”

魏淩搖頭:“不,不對。鴻蒙仙祖並沒有死,他不需要複活。”這是《弑神》裡的設定,鴻蒙仙祖沒死。魏淩有直覺,就算彆的設定都變了,這個設定也絕對不會變。

南晉榮目光一凝。

沈讓道:“你在崖底,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魏淩沒想到沈讓會主動和自己說話,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應該看到什麼?”

沈讓默了一下,道:“如果掌門師兄沒來,你可以看到很多。”

魏淩福至心靈,低低道:“這就是你讓我下去的原因?”

可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呢?否則他也不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思緒戛然而止,魏淩忽然有了一個看似荒謬,卻又無比合理的可怕猜想。

仿佛驗證他的猜想,沈讓忽然搖搖頭,垂下眼不再說話。

南晉榮歎息道:“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和沈師弟無關。”

魏淩猛地起身:“是我主動要求要去查看混沌之火為何熄滅,與你們都沒關係!”隻是他傻,當時沒有多問幾遍“寶物”的底細,就貿貿然的下去,這也怪不了誰。

南晉榮跟著起身:“魏淩……”

魏淩打斷他:“我不知道混沌之火為何熄滅,也不會再下去查探,這件事到此為止,師兄也不必解釋了。”

魏淩說完就走,到了洞口,卻是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聽掌門師兄說完。”

魏淩甩開他:“我不想聽!”仿佛能夠猜到南晉榮接下來的話,魏淩拒絕再聽下去。

他現在,隻想回到坐忘峰,好好的休息一番。再不想聽到任何關於“混沌之源”“混沌之火”或者“鴻蒙仙祖”的字眼或消息!

沈讓再次閃身攔在他身前,低聲道:“你為什麼不聽?還是你在崖底看到了什麼、想起了什麼?魏淩,你不能和袁陸在一起,不隻是因為袁陸的身份,更因為你和掌門……”

“夠了!”魏淩猛地打斷他,急聲道,“我說了我不是衛淩,你聽不懂嗎?我是魏淩,禾女鬼的魏!不是那個除魔衛道的衛!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是奪舍者,外來者,不是那個和萬宗門掌門相親相愛的衛淩!你懂麼?”

南晉榮本就蒼白的臉色,因為魏淩的話,驟然湧上一股不自然的潮紅,隨後一口血吐了出來!

沈讓再也顧不得去攔魏淩,一閃身扶住了南晉榮。

魏淩原本是背對著南晉榮站著,乍然聽到身後的動靜,又見沈讓眼中一閃而逝的震驚和慌亂,瞬間便猜到發生了什麼事,霍然轉身看去。

南晉榮一手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著。伴著咳嗽聲,淅淅瀝瀝的鮮血從指縫間漏出來,落在地上,啪啪的,仿佛怎麼都流不儘似的。

魏淩腳步踉蹌地奔過去,一把扶住南晉榮的肩頭,想要幫他止血,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一瞬間,魏淩隻覺得有一把刀鑽進了自己的心底,把自己的心攪成了碎片。

隨後,沈讓取出一粒藥丸遞給南晉榮,南晉榮接了,但壓抑不住的咳嗽卻是讓他根本無法服藥。

魏淩把南晉榮捂在嘴上的手掰下來,接過藥,不由分說地塞進南晉榮的嘴裡,抵著他的下巴逼他咽下去,又一手抵在他的胸腹之間,將自己的靈力渡進他的體內,幫他抑製翻湧的氣血和靈力。

沈讓同樣一手抵上南晉榮的背心,與魏淩相互配合著安撫、引導南晉榮□□的靈力。

不知不覺間,三人同時盤腿坐下,將各自的靈力調整到最佳的狀態,開始相互交換著運轉、調息。而南晉榮原本□□的靈力,隻要一接觸魏淩的靈流,立刻就會乖順異常的回到丹府,再緩緩流轉到經脈之中,一點點蘊養南晉榮的四肢百骸。

沈讓在適當的時候收回手,沒有再繼續幫忙,而是盤腿坐在一旁守著兩人。

洞中無歲月,三人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直到南晉榮的靈力運轉無誤,氣血也恢複正常,魏淩才緩緩收回手,睜開了眼睛。

南晉榮同時睜開眼,目光清潤地看著魏淩。

不知道為什麼,被這樣的目光看著,魏淩心底竟是生出了一股繾綣之意。

或許是受了原主的意識影響,或許是魏淩本身就有的愧疚作祟,這一刻,魏淩沒有抽身起來,而是默默地與南晉榮對視,在對方的目光中尋找自己的身影。

然後,他便在南晉榮墨色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

雖然很小,但是無比清晰。好像這雙眼裡隻能盛下他一個人般,再沒有彆的人或物。

這一刻,魏淩再次懷疑南晉榮和曾經的衛淩,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沈讓從另一側緩緩起身,走過來蹲下,為南晉榮把脈。

“……雖然傷勢控製住了,但必須靜養調息,不能再受刺激。”

聽到刺激兩個字,魏淩心底一突,隻覺得沈讓這句話就是說給他聽的。

南晉榮聞言,終於把視線從魏淩身上移開,道:“等拔除了各峰的奸細,我就閉關。”

沈讓道:“師兄的傷不能再拖,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

魏淩道:“我也會在一旁協助沈師兄,掌門師兄儘管放心。”

南晉榮搖頭,似有話要說。沈讓道:“你插手的話,掌門師兄會更不放心。這一次閉關,你跟掌門師兄一起,一方麵你可以幫師兄壓製他的傷勢,一方麵,我看你境界提升得很快,靈力卻是跟不上。”

魏淩張了張嘴,好半晌才道:“那我……回去準備一下。”

南晉榮喉嚨微動,好似把一口熱血咽了下去。魏淩腳底一麻,立刻道:“不是為了彆的,隻是想看一看燁火和非辭,另外叮囑一下峰上的弟子,等斐樂從慈恩寺回來,讓他代我照顧一下非辭。”

這一次,沈讓沒有言語,隻是默不作聲地看著魏淩。

小半晌後,南晉榮緩緩點頭:“好。”

魏淩如蒙大赦,起身就走。沈讓道:“魏淩。”

魏淩回頭。沈讓輕聲道:“你彆怨我。”

魏淩身子一頓,微微側身看向他。

沈讓道:“我們的師弟,名叫魏淩,禾女鬼的魏,不是除魔衛道的衛。你不記得了沒關係,我們還記得。”

魏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靈引洞出來的。

他腳步虛浮,被明晃晃的太陽一照,差點朝著地上撲去。

一名路過的弟子見狀,立刻上前接住他,口裡叫著:“衛師叔!衛師叔!”

魏淩猛地抬頭,問他:“衛師叔?哪個衛?”

那弟子愣了一愣,道:“衛師叔的衛啊?衛師叔怎麼了?”

魏淩掙脫他的攙扶,腳步急切地離去。直到走得遠了,那弟子的聲音還在耳邊徘徊。

他說,衛師叔的衛啊……

魏淩在心底重複,對啊,除了這個衛,還能有哪個衛?

這世上,隻有一個坐忘峰首座,他叫衛淩,不是魏淩。

沈讓根本就是在騙他!

召出離形,魏淩好似一道電光一般,急速衝向坐忘峰。

坐忘峰上還是老樣子,竹林滔滔,清風徐來,靈泉在竹林間蜿蜒流動,發出叮咚的水響,空氣裡到處都是竹子草木的清香。

魏淩等不及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地去找陸無塵的位置,所以第一時間放出靈識,查找陸無塵的所在。

令他沒想到的是,陸無塵並不在坐忘居裡。

抓住沿途的一個弟子,魏淩蹙眉道:“袁陸呢?”

那弟子連忙行禮回話:“回稟師尊,袁陸師兄這幾日一直沒有出坐忘居。”

聽了此話,魏淩立刻知道找這些弟子是問不出什麼了。

陸無塵修為早已到了元嬰期,甚至比雲崖還要高上一個大境界,他若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坐忘居,那峰上的弟子必然一個都不會察覺。

又問了一下白影的蹤跡,那弟子卻是連見都沒見過。

略有些失望地將弟子打發走,魏淩擰眉看著不遠處的竹林,暗自猜測陸無塵可能會去的地方。

此時離南晉榮與陸無塵發生衝突已過去四日,陸無塵受了傷,應該不會貿然下山,更何況自己在山上,他再怎麼生氣,也不至於真的拋棄自己。

魏淩將識掃的範圍擴大,幾乎覆蓋了大半個坐忘峰,最後終於在後山的地方發覺了異常。

後山鬱鬱蔥蔥,古樹參天,即便是十二月的天,依然是枝葉繁茂,將陽光遮得幾乎不剩。

在當初救下陸無塵的山洞裡找到陸無塵,魏淩簡直要被他一身的狼狽氣吐血!

且不說他身上的諸多傷口幾日來一直沒有清洗換藥,就連被南晉榮打出的內傷,他也是沒有要處理的意思,反而任由南晉榮的靈力在他體內肆虐。

把人從山洞裡拖出來,魏淩從儲物袋裡取了乾淨的衣服、水、傷藥,還有一些紗布,開始幫陸無塵清洗傷口,然後上藥包紮。

等做好這一切,魏淩伸手把陸無塵的衣服脫了,正要給他穿上乾淨的衣服,結果被對方一把抱住壓|在了身下。

魏淩道:“做什麼?”

陸無塵麵色蒼白,眼睛卻是亮得滲人,好似裝著兩把鬼火,幽幽的,帶著寒意。

他輕輕開口,聲音也帶著幽幽的涼意:“當然是做弟子這輩子最想做的事。”

察覺到陸無塵的手鑽進了自己衣服裡,魏淩連忙按住他的手道:“冷靜點。你身上有傷。”

陸無塵冷笑一聲,低頭咬住魏淩的嘴唇,仿佛餓狼一樣狠狠廝磨。

接著,他的舌|頭頂入魏淩的口腔之中,在裡麵大肆掠奪侵占,完全不給魏淩躲避的機會。直到兩人唇齒間溢滿血腥味,陸無塵才放緩了力度,開始緩緩舔/弄掃蕩,把兩人的血液和口水統統吞進肚子裡。

魏淩被吻得大腦缺氧,眼前陣陣發黑,隻能微微仰了脖子,想要爭取一點的呼吸空間。

陸無塵捏著他的腰肉,如願地聽到他的低哼聲,這才放過了他的唇舌,繼而埋首吻上了他的鎖骨、胸膛,然後是胸|前的一點。

魏淩眉眼泛紅地看著被枝葉遮住的天空,被身上傳來的酥麻感弄得渾身發軟,呼吸漸重。

他能感覺到陸無塵的不安,也想彌補自己的疏忽,但在這樣的地方做這樣的事,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在褲子被脫掉的那一刻,魏淩一把抓住陸無塵的手,輕聲道:“到此為止。”

陸無塵反手抓住魏淩的手腕,狠狠用力,仿佛要把魏淩的手骨捏斷一般:“怎麼止?止得住嗎?”

魏淩心底忽然生出一絲茫然——這樣深重的執念,真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為師不願意。”

魏淩重複:“為師不想做,你明白嗎?”

他沒忘記陸無塵的承諾。也不敢忘。

陸無塵嗬嗬乾笑兩聲,仿似從胸腔裡發出的低沉怒喝:“怎麼,允許師尊違背承諾,卻不允許我越一下矩?”

魏淩皺眉,對於陸無塵的怒氣和言語有些無可奈何:“你哪隻眼睛或者耳朵,看到或聽到為師違背承諾了?”

“為師既然決定和你在一起,就不會反悔,更不會放開你,這一點,你要時時刻刻記住。”

用另外一隻手攬住陸無塵的後腦勺,往下壓了壓,魏淩抬頭親了親他的眼角,道:“但為師不是無牽無掛的散修,而是坐忘峰的首座。為師有自己的師兄弟姐妹,有自己在乎的師門和朋友,還有自己在乎的正義和倫理道德。你懂麼?”

“在你我的事情上,我可以不管你師叔師伯們的反對,執意和你在一起,但這一切,都是在你相信我、與我一起爭取的情況下。”

魏淩知道自己的這些話對陸無塵來說,有些不公平。但此時此刻,他確實做不出更多的選擇。

放棄萬宗門的師兄弟姐妹,那是不可能的;放棄陸無塵,他也做不到。

這種兩難的選擇,與他而言本就是一種煎熬,他實在不想在這時候還要應付陸無塵的刻薄語言和欲|望。

或許是他矯情了,但他此時此刻,確實是想得到陸無塵的支持與理解的,更甚者,是溫言軟語與依靠。

從黑石崖底的折磨與煎熬,到沈讓說出的那句話,再到被陸無塵強迫,魏淩兩輩子唯一一次的軟弱漸漸暴露出來。

表麵上,魏淩出了靈引洞直奔坐忘居,是為了查看陸無塵的傷勢;實際上,他隻是在尋求一份支持,或者說是尋求一個堅持下去的理由。

可陸無塵讓他失望了。

相比南晉榮的隱忍和退讓,此時的陸無塵就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一樣,壓著他就乾,完全不顧他的意願和心情。

這讓他與南晉榮等人的對峙顯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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