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指放在學校導員的名字上,想了想學校的監控,又翻出自己爸爸的電話。
就在她要撥通自己爸爸的電話時,秋狸瞥到從他身邊走過的幾個男生,卻一下子愣住。
隻微微愣了一下,秋狸就在大家都沒注意的時候,一猛子衝上去抱住男生的後腰。
“子誠哥哥!”秋狸哭的慘絕人寰。
被抱住的周子誠嚇得夠嗆,他身邊的幾個哥們反應過來,連忙拉人,不遠處甚至有躲著的保鏢衝了上來。
“子誠哥哥,是我啊!秋狸啊。”被拉開的秋狸哭著說道。
周子誠從秋狸哭花的臉上,終於看出以往的熟悉感,連忙伸手示意大家放開了她。
“你怎麼了?是跟人打架了嗎?”周子誠有點好奇的問道,秋狸小時候確實經常到他家跟他玩。但最近幾年卻不來了,兩人的聯係就越來越少了,所以周子誠才沒有立即認出對方。
“子誠哥哥,是周小曼。我今天跟我男朋友一起碰到她。沒想到我男朋友認識她非要拽著我去打招呼,這一打招呼她就認出我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討厭我,難道就因為我爸爸在奇曼工作嗎?我們分開後,她就打電話給人開了我男朋友。我一時氣憤去找她老婆董貝貝評理,她卻潑了我一臉的熱咖啡,嗚嗚嗚,子誠哥哥,我不會毀容吧。”
秋狸再次湊到了周子誠的懷裡,原本跟著周子誠的幾個哥們,見狀隻能道:“子誠,我們先進去了,你等會再進來。”
“是啊,等會見。”大家都不想陷入他們家的是是非非中,都不約而同的告辭了,最後隻剩下周子誠的兩個便衣保鏢還站在那裡。
“秋狸,你先不要哭。”周子誠不習慣被人這麼親近,何況秋狸比他大一歲還一口一口的叫他哥哥,他總感覺彆扭。小時候是因為不懂事按照個子叫的,但現在倆人一個大二,一個大一,又很多年沒見,所以周子誠真的不習慣。
“子誠哥哥,我忍不住,從來沒有人這麼對我。周小曼跟董貝貝太過分了。”秋狸知道周家的恩恩怨怨,所以在周子誠麵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子誠哥哥我現在就給我爸爸打電話,我讓我爸爸去找董事長,你到時一定要給我作證。”
說完話的秋狸不由分說的打了她爸爸的電話,她爸爸平時管她管的有些嚴。所以平時秋狸隻會在要生活費的時候才打電話過去,甚至這個暑假她都借口要勤工儉學沒有回家。但她爸爸隻有她一個女兒,所以秋狸毫不懷疑她的爸爸肯定會儘他的努力,給她出氣。
“哎,你——”周子誠做出了阻攔的動作,但見秋狸已經把號碼撥了過去,所以最終周子誠也沒有再說什麼。
“爸爸——”秋狸一聽那邊的電話被接起,就哇哇的大哭起來。
她爸秋深山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麼了?閨女,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我被周小曼的老婆潑咖啡了,那麼多人,那咖啡那麼熱,她就潑我臉上了,爸爸,我毀容了。”
“怎,怎,怎麼會?你怎麼會惹到周小曼老婆身上,你的臉,你現在在什麼地方?”秋深山嚇得聲音都抖了,他胖的厲害平時做什麼都慢悠悠的。但在聽到女兒毀容後,卻動作特彆快的拿起衣服和鑰匙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我還碰到周小曼還跟她打了聲招呼。她當時臉色就不對,後來我就被她老婆潑咖啡了。爸我現在沒事了,我碰到了子誠哥哥,他現在要送我去醫院看看!爸你不要擔心,其實也不嚴重,就是那咖啡是熱的,我真的被嚇壞了。”秋狸聽出老爸那邊的動靜不小,也不想讓他太擔心又改了口。
已經按了電梯的秋深山,這才想起女兒咋咋呼呼絕不吃虧的性子:“你把電話給少爺,我問他幾句。”
電話很快到了周子誠的手上,周子誠拿起電話說道:“秋叔叔,阿狸她雖然看起來狼狽,身上頭發上都濕了,都是咖啡味。但好像沒有燙傷,你不要擔心。”
“那,能不能麻煩少爺,帶她去最近的醫院看看。我畢竟離得遠,也沒有給她配個保鏢什麼的,我怕她真的被傷到。你也知道這燙傷什麼的,都是當時不疼,過後才疼的。”
秋深山舔著老臉請求著,周子誠早就聽他媽媽說過,自己能被接到周宅認祖歸宗秋深山功不可沒。所以即便這幾年,兩家交流的少了。但周子誠還是記得對方的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就在周子誠帶著秋狸去最近的醫院進行檢查時,秋深山猶豫了一會,撥打了那個許久都沒有撥打的號碼。
他從幾年前被周奇霖調出奇曼總部,開始負責奇曼的百貨公司時,他就知道他的這位好友和老板,是後悔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他便捏著那1的股份,安安分分的經營著分給他的奇曼百貨,也管著自己的女兒和老婆不要再去周家了。但今天這樣的事情,他卻再也忍不住了。
電話在響了許久後,終於被接通。周奇霖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老秋,是有什麼事情嗎?”
兩人熟識許久,互相了解的很。所以秋深山也沒有拐彎抹角便直接道:“早上我家阿狸碰到了於曼跟她打招呼,於曼當時臉色就不對。結果剛剛我家阿狸的臉上就被於曼的那個老婆,那個叫董貝貝的潑了咖啡。這樣的天,一杯熱咖啡下去那還了得。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做爸爸的真的忍不住了。老周,我知道,於曼這丫頭是恨極了我。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指示她的女人往我女兒臉上潑咖啡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才十九歲,她那麼乖,從來不亂花錢,暑假還自己學著打工。那個董貝貝她怎麼這麼狠心啊。”
秋深山絮絮叨叨的說著,最後在周奇霖終於出聲安慰了他兩句後,他才打住了。
“阿狸現在被子誠少爺送到醫院了,但願傷的不嚴重。我也是老糊塗了,怎麼忘了於曼她不回家很久了,她和她老婆的事情你自然也管不住了。我真是著急壞了,老周這個電話你就當我沒有打過。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也許我女兒隻是被嚇了一跳誇大言辭了,根本就傷的不嚴重。你彆往心裡去,不要多想,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
說完話的秋深山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但周奇霖坐在家裡,卻又不由自主的多想了。
老秋是一個特彆識趣的人,這幾年自從他開始刻意的疏遠對方,對方便特彆識趣的好幾年都沒有打擾他,也儘量的避免兩人在見麵。這樣的情況下,要不是確有其實,周奇霖不信對方會冒失的把電話打過來。
“給我撥於曼,不,先給我打打子誠的電話,問問他在那裡,問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周奇霖自己不打電話,卻指示起身邊的保鏢袁海。
袁海看他一眼,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給了周子誠,並且開了外放。
“袁叔!”在醫院等候的周子誠很快就接上了電話。
袁海想了想說道:“少爺那邊沒事吧,先生在屋子裡接電話,我好像聽到你的名字就問一下。”
外放的聲音其實跟平時有些不一樣的,周子誠其實已經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便直接道:“我沒事,我剛才在圖書館外麵碰到了秋狸。她頭發上脖子衣領上都是咖啡汙漬,好像是被那個董貝貝潑咖啡了。”
“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袁海又繼續道。
周子誠想了想,也沒有誇大言辭:“秋狸說她今天早上被男朋友拉著跟大姐打招呼,大姐一看到她臉色就不好。她當時沒多想,但過後大姐就打電話讓人開了她的男朋友。秋狸脾氣急,當時就找同班的董貝貝理論,結果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潑了一臉的咖啡。不過咖啡好像不是很燙,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但我感覺她其實沒有受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