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這麼做真的有用嗎?”
與此同時,走出審訊室後,李國平撓了撓頭,看著安江乾笑道。
“放心,一定有用,非常非常有用!”
安江輕笑一聲,篤定道。
猛料他已經下了,再加上這咋咋呼呼的臨門一腳,他不怕祁向陽的心理防線不崩塌。
祁向陽這種貨色,一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享受慣了,做事順風順水慣了,在這世上,最怕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
吃苦!
此刻被他這麼說一番,怕不是尿都要嚇出來了。
自然要尋找機會,去擺脫吃苦受累的厄運。
“情況怎麼樣?”
“祁向陽說什麼了嗎?”
與此同時,鄒明義快步走了過來,向安江沉聲詢問道。
“很硬氣,什麼都沒說。”安江搖搖頭,向鄒明義道:“梁路也一樣吧。”
“一樣,還在幻想著他的祁書記能夠起死回生,把他從囹圄中救出去。”鄒明義點點頭,然後心事重重的看著安江,道:“下一步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拖著吧?”
“半個小時內,不要讓任何人和他們兩個接觸!晾晾他們!熬鷹,得需要耐心!今晚,還長著呢!”安江平靜一笑,緩緩道。
鄒明義啞然失笑,向安江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候,越是逼問,兩人的嘴便可能越嚴。
晾著他們,什麼都不做,讓他們單獨待著,這樣的話,反而能讓他們互相猜忌,讓他們心中胡思亂想,讓好不容易建設起來的心理防線,被他們自己的紛亂思緒所攻破!
“你覺得,他們兩個誰先撐不住?”
緊跟著,鄒明義看著安江笑問道。
“您覺得呢?”安江沒有回答,而是笑問道。
鄒明義沉思少許,緩緩道:“梁路!因利而合,利儘而散!梁路不會綁在祁偉光的那條船上等死。”
“我覺得也許是祁向陽。”安江輕笑一聲,緩緩道:“弟子視師父之恩為報答,兒子視父母之恩為天然。尤其是對於祁向陽這種從父母那裡索取慣了的孩子而言,父母能給好處,才是好父母,給不了,那麼,便是惡人,隻要能讓自己好,父母吃點苦受點累,那也是他們應該的事情。”
鄒明義聞聲,啞然失笑,不由得點了點頭,但看向安江的目光卻是多了幾分敬畏。
安江雖然年紀不大,可當真已把人心給看透了!
與這樣的人做盟友,絕對是不二人選。
若做敵人,隻怕半夜都要被噩夢驚醒。
“走吧,看看他們現在是什麼樣子!”
安江笑笑,然後一行人便進了監控室,看著攝像頭拍攝下的梁路和祁向陽的畫麵。
梁路正背著雙手,在審訊室內團團亂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祁向陽則是神情呆滯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時而鬆開,時而握緊,額頭大汗淋漓。
他才在拘留所裡待了一段日子,那種整日菜裡見不到半分葷腥,吃一桶泡麵都算打牙祭的日子,隻是想一想,便叫他不寒而栗,這輩子都不想要再經曆第二次。
拘留所尚且如此,他不敢想象,監獄裡麵又會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