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祭我身(1 / 2)

羽毛?

刺青!

紙錢!

羽化會!

李炎任由那羽毛狀的紙錢飄落,站在橋頭之上,看著哭喪的隊伍從麵前走過,心中念頭卻已經閃電般轉動。

上一世他沒少辦邪教的案子,死之前為了玄天福尊的案子,專門研究過世界範圍內的邪教卷宗。

這其中,幾乎每一個教派都有自己的“信物”或者說“聖物”、“印記”。

羽化會,羽化會,雖然很多教派並沒有具現化的所謂聖物,但從名字來看,這羽毛很可能和羽化會有關。

是羽化會盯上了他!?

前世辦案自然有疑罪從無的原則,但在大齊這個有邪祟的世界,這一切自然不再適用。

李炎此時已經能夠有八成把握斷定,羽化會和義莊的那些被他焚燒的屍體絕對有關係。

就是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

吸收他入教?

隻是他一個普通的義莊學徒幫工,出身也普通,對方犯不著這麼大費周章。

拿他做祭品?

唔,這個倒是有可能。

他瞬間想起前世曾經接觸過的一個案例,某個教派為了所謂的教主複活,直接把一艘有幾百個學生的遊船沉入海中獻祭。

至於為什麼他一個普通的義莊學徒,卻到現在都沒有被拿下,這個倒也能想到原因。

儀式。

這些裝神弄鬼的玩意兒最喜歡搞的,就是各種神神秘秘的儀式,通過這些儀式,才能展現出所謂教義的不同、教派的神秘,乃至讓教徒被忽悠得更加徹底。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也被安排進了某個儀式的一部分。

這段時間他所焚燒的那些屍體全都帶有羽毛刺青,難道他的設定是獻祭者?

前世豐富的辦案經驗,已經迅速讓他想到了各種可能性。

至於報官,他不是沒想過,如果是前世,絕對毫不猶豫地報警,隻是在這個世界上報官,沒有證據全靠自己的猜測,說不定當場就被羽化會弄死。

李炎腦海中一邊不斷閃過各種念頭,一邊在鎮上的文房店朧月齋花五十文買了一支普通的兔毫筆,隨後來到了烈陽武館。

這烈陽武館的館主很有商業頭腦,烈陽武館的正門旁,就是一個店鋪,裡麵售賣各種金瘡藥、大力丸等丹藥,還有烈陽武館的招牌烈陽拳拳譜。

類似於一個文創店。

據說這烈陽拳也算是不錯的拳腳功夫,隻是空有拳譜無人指點,沒有打法和練法,也沒什麼用。

李炎咬了咬牙,摸出積攢許久的五兩銀子換了一本薄薄的拳譜,轉身出了鋪子。

剛要離開,就聽“轟”的一聲,旁邊的拳館大門猛然打開,隨後就見數十名身穿勁裝的精壯漢子從武館中衝出,在大門兩旁列成兩隊,一臉跋扈,望向街上行人。

一眾路人此時紛紛避讓到街邊,不敢亂跑。

緊接著就見幾名武師騎馬在前,轟然衝出,後麵則是四匹矯健的高頭大馬,馬上是四個身穿錦袍、腰佩兵刃的年輕男子,模樣雖然說不上俊俏,打扮卻足夠富貴。

一個路人低聲說道:

“原來是葦河四公子!難怪這麼大排場。”

旁邊有人詢問,這路人連忙解釋,說這葦子鎮以葦河得名,鎮上最有權勢的無非拳館、柴幫、魚檔、藥鋪、鐵匠鋪五大家。

這四人,就是拳館、柴幫、藥鋪、鐵匠鋪四家的年輕公子,拳館楊大勇、柴幫柳青枝、藥鋪高玉坤、鐵匠鋪白晃四人都是武藝高強又多情多金,號稱葦河四公子。

立刻有人問道:

“魚檔周家同樣勢力不小,怎麼不是葦河五公子?”

那路人嘿嘿一笑,低聲道:

“那魚檔周家,這一代隻有一個女兒。”

高頭大馬上,手持一柄折扇的柳青枝眼神中閃過一絲得色,向另外三人說道:

“楊大哥,高兄,白兄,我們既然商定了,那這次就各憑本事了,隻看司天監的那位大人能不能賞臉,先說好,無論誰能入了司天監,都不可忘了往日情誼,否則可要被戳脊梁骨的。”

一襲月白長袍、儒生打扮的白晃哈哈一笑,說道:

“那是當然,倒是柳兄你,有家傳的柳門折枝術法,想必更受那位大人青睞,到時候入了司天監的門,可彆忘了我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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