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會!?”李炎倒吸一口涼氣,麵露震驚之色。
敖勒立刻問道:
“怎麼,李兄你知道羽化會?”
李炎點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
“前些日子出去采買物品,在橋上見到過衙門貼的羽化會的通緝令,說是滅了羅莊的羅員外滿門,陰邪可怖,實在是令人發指……”
敖勒點點頭道:
“不錯,沒想到李兄早有耳聞,這個羽化會不光自家害人,我懷疑他們還和一個名叫通心魔的大邪祟有關,隻不過對方實在狡猾,雖然抓住過幾個羽化會的普通教徒,卻根本無法接近他們的高層。”
“今日前來義莊,其實本來是因為得到了一些消息,說那展玉鵬就是羽化會的成員,奈何還是來晚了一步,那展玉鵬昨晚竟然被人滅口了。”
一旁的崇雲冷哼一聲,說道:
“善惡有報,隻待良時。”
隨後對李炎點點頭,縱身一躍,已經又上了屋頂,幾個縱躍之後,不見了蹤影。
敖勒向李炎解釋道:
“這人是個悶葫蘆木疙瘩,跟誰都是一副喪氣樣子,李兄莫要介意,他是去給我們做斥候去了,這幾日查下來,越發感覺這葦子鎮水深,羽化會很可能已經深耕此地,須得小心謹慎為好。”
隨後他壓低了聲音,眯眯眼看向在場的義莊眾人,緩緩說道:
“說不定,羽化會的黨徒,就在我們身邊……”
李炎同樣麵色肅然,說道:
“竟然如此可怕……老實說,小弟手無縛雞之力,蒙柳師厚愛才得以入了司天監,到現在都是懵的,一切都仰仗敖勒師兄了。”
敖勒哈哈一笑,說道:
“好說好說!小李哥,說實話我也有些懵,不過柳師讓你加入司天監,本也不是看中了你的身手,原因你也聽到了,是因為你這天生神選的天賦體質,這其中還有什麼奧妙,我也不知道了。”
頓了頓,敖勒接著說道:
“說實話,我還真有些羨慕,要知道柳師號稱大齊書界的八傑之一,輕易不會贈人墨寶,特彆是蘊含神念的墨寶,光是那兩個字,起碼能值個一千兩銀子。”
李炎不由眼睛一瞪。
這麼值錢?
看起來老柳挺愛寫的樣子,這以後不得讓他多寫點?
當下接著問道:
“敖勒師兄,接下來咱們要去哪裡查案?我什麼都不懂,還請敖勒兄多多指教。”
李炎表現得十分得體,並沒有因為柳雲鶴與真虛道長的偏愛而倨傲,也讓敖勒對他印象很好,迅速接受了李炎的存在,說道:
“目前的線索,還是著落在展玉鵬身上,義莊之中的人並未到齊,咱們就從未到之人入手,另外小李哥你是葦子鎮本地人,見到的人也多,可曾留意過哪些人有不尋常之處?如同撞邪一般?”
李炎眉頭緊蹙,做思索狀,說道:
“未到之人我也知道,叫牛麻,也是和我一樣的焚屍學徒,隻不過他有武道天賦,先是被展玉鵬收做了義子,沒想到展玉鵬當晚就死於非命,裡正周博言看他可憐,又看中了他的武道天賦,也將他收做了義子。”
“他今日不在義莊,應該就是去了裡正府上住了。”
這些信息算是整個義莊之中的公開消息,就算他不說,敖勒也早晚能問出來,到時候反而會顯得他有些奇怪,惹人生疑,還不如自己提前說出來,還能占個先機,免得由其他人來講出了岔子。
“另外有什麼不尋常之人的話……”李炎思索道,“說起來,我之前一直在鎮子上的書塾讀書,塾上的管事紀夫子,近來有些古怪,可以說是性情大變,變得輕狂貪婪,十分古怪……”
以前世的經驗,提供線索這事兒,半真半假最令人頭疼。以前辦案的時候,最難纏的就是這種犯人,看到真線索,就容易把假的也當真的,費勁巴拉查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空耗了時間。
敖勒點點頭,對李炎的話表示認同。
就在這時,那趙蒙生趙捕頭也已經向義莊眾人詢問完畢,過來找敖勒複命。
趙蒙生麵帶略有些諂媚的微笑,抱拳對兩人說道:
“敖勒大人,李大人,下官已經盤查完畢,這義莊之中,唯有一個名叫牛麻的焚屍學徒不在場,卻是被裡正周博言收為了義子,到周府上住了,另外這牛麻昨日是先拜了展玉鵬為義父,展玉鵬當晚就暴斃,這牛麻頗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