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複原的人頭,是一個男人的,四十多歲,下巴挺大的,三角眼睛,唐曼一度以為,下巴大,自己做得不對,但是沒有問題。
她坐在遠處看,把自己都嚇著了。
這個人太像一個人了,就是劉叔,和自己父親關係不錯的劉叔,他總是去唐曼的家,在她上高中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到劉叔。
她問過父親幾次,父親告訴他,劉叔很忙。
唐曼的冷汗就下來了。
她拍照,左側,右側,前後都拍了。
然後,她去了父親的單位。
父親正在和一個人談話,唐曼要出來,唐曼的父親叫住了她。
“有事說吧!”
那個談話的人走了,唐曼坐下說。
“劉叔現在還好嗎?”
唐曼的父親聽完,點上了煙,抽了幾口才說。
“他死了,你在上高中的那年死了。”
唐曼一愣,汗就下來了,難道自己恢複的那個頭骨就是劉叔的嗎?
那師傅從哪兒弄到的這個頭骨呢?
是唐色的櫃子,怎麼回事?
唐曼站起來,走到父親的身邊,拿出手機,讓他看自己複原的頭顱。
唐曼的父親看了幾遍,然後看唐曼。
“是他。”
唐曼的手一哆嗦,手機差點沒掉到地上。
“這個你是從哪兒弄來的?”唐曼的父親問。
唐曼猶豫了一下,說了實話。
唐曼的父親愣住了,站起來,把門反鎖上。
“那頭顱從哪兒來的?”
唐曼說了。
“這事恐怕要惹上禍事。”唐曼的父親說,點上了煙。
“這事你彆管了,你不要往外說,我問問我師傅。”唐曼說。
唐曼的父親想了半天:“好,你問問,我也想了,你既然真的喜歡,我也同意你當化妝師了,不過你要千萬注意。”
這到是很意外。
“您同意,是因為我這個頭顱的複原吧?”唐曼問。
“有吧!”唐曼的父親苦笑了一下。
唐曼給師傅打電話,去唐色。
天黑了,唐色大廳的燈,在夜裡從來不開。
隻有小燈,昏暗。
進去,服務員就帶著唐曼到那個房間,牢師傅已經來了。
進去,點了2號菜,喝茶。
菜上來,唐曼就把門反鎖上了。
“師傅,我問您一件事兒,就是那個頭顱,從哪兒來的?”唐曼問。
牢蕊說:“那頭顱是仿骨的東西,因為是用動物的骨頭仿出來的,達到真人的效果,造價很高,場裡隻有三個,怎麼了?”
唐曼說:“那個頭顱我複原了,是我父親的一個朋友,死了。”
牢蕊笑起來,說:“不可能,你心裡有誰,在打泥的時候,成形的時候,就會有誰的影子,你認識那個人,是肯定的了,無意識的做成了,也隻是像罷了。”
牢師傅的意思就是說,唐曼根本不可能做成,複原成功的,沒有兩三年的功夫都不行的。
唐曼說:“師傅,喝完酒,我們去西城。”
唐曼帶著牢蕊去了西城油傘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