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點頭,說:“在我最痛苦的時候,他們幫了我,所以我加入了。”
“那是怎麼樣的一個組織?”唐曼問。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季節說。
“我……”唐曼還要問,季節打斷了她。
“你的話很多,我既然走到前麵來了,我們以後會有更多的接觸,我在古街13號住,那兒是我的宅子。”季節舉杯。
唐曼不再問了,自己問得確實是太多了。
季節離開唐色後,唐曼進了唐人的辦公室,他在畫室,一直在畫。
“唐先生,您一直在畫嗎?”唐曼問。
“是呀,唐小姐,我喜歡畫,坐吧!”唐曼站在唐人的身後看著。
一幅伏靈的畫兒,把伏靈畫成了純藍色,像海洋一樣。
“伏靈是藍色的,憂鬱的,是美好的,像海洋一樣,有著那樣的廣度和深度。”唐人說著,把畫筆放下,坐到沙發上,點上煙。
“唐先生,你和季節很熟悉嗎?”唐曼問。
“我不想說季節的事情,她既然走到前麵來了,以後你和她接觸的機會會很多的,自己了解吧!我要休息了。”唐人起來走了。
唐曼感覺唐人的情緒不對。
唐曼回家,拿出東門直廠的日記。
東門直廠的日記7:
我喜歡化妝,有著無限的挑戰。
今天收進來的逝者,年紀三十多歲,溺亡。
泡屍,大了一倍,很可怕。
家屬要求恢複,剛成立不到一年多的火葬場,確實是第一次遇到了這種要求的,一般死者的家屬都會直接的煉化掉。
確實是太年輕了,我看到照片後,也是很意外,人很帥氣,死者的母親說,孩子從小就喜歡乾淨利索,很注重自己的容貌,求我。
他們給我包了黑包,我拒絕不了,還是收了。
我坐在屍台上,也是發懵,怎麼處理?
吸水布,按壓,點孔排水……
用了十幾種的方法,我折騰了一天,緩了一天,第二天又重複操作一遍,接近於正常了。
這些是我的經驗,我記錄下來……
唐曼合上日記,就東門直廠,是一位好的化妝師,敬業的化妝師。
有一些東西,唐曼是需要學的。
但是,不管是江曼和東門直廠的日記中,她所看的,都沒有提到後麵的那個組織。
唐曼半夜睡的,夢裡總是有一種東西出現,抓不住,說不上是什麼。
早晨起來,唐曼感覺很累,臉色也不好。
她站在鏡子前化妝,把妝化得濃了一點,掩蓋自己的臉色。
唐曼化完妝,有點發懵,這妝看著怎麼一半有點像喪妝呢?
也許是自己化喪妝多了,也沒有多想。
上班,安排工作後,進牢蕊的辦公室,進去,牢蕊就盯著唐曼看,看了半天說。
“你這妝是陰陽妝,怎麼搞的你?”唐曼當時腿一軟。
“有可能是化花了,我馬上處理。”唐曼也發懵了。
卸妝後,唐曼沒有再化,回來,牢蕊的臉色難看。
“你要調整了,休假一個月。”牢蕊說。
唐曼一愣:“我沒那麼嚴重,休息兩天就成。”
“彆廢話了,到辦公室把申請表填完就回家。”牢蕊很強硬。
唐曼從場子裡出來,去了省五院周萌那兒。
周萌給做了檢查後,去外麵吃飯。
“這件事怎麼和你說呢?”周萌猶豫著。
唐曼說:“說吧,我可以承受的。”
周萌的話,還是讓唐曼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