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後說:“跟我走。”
唐曼跟著康一走,有一個通道,要低頭走過去,又是一個一百多米的洞,壁畫。
“你自己看吧!我到外麵等你,半個小時後,你出來。”康一出去了。
那是喪妝,十大妝的壁畫,壁畫竟然十分的鮮豔。
一麵是壁畫,一麵竟然是摩崖造像,十大妝的。
唐曼都懵了,十大妝看著詭異,讓人敬畏,但是沒有恐懼之感。
唐曼一點一點的看著。
康一進來了:“好了,我們返回,有空了,你自己來,一個冬季呢!”
唐曼出來,跟著康一下山。
下山,康一就教唐曼,如果解凍雪裡的凍肉,怎麼煮肉……
唐曼一看,這真的就要在山裡呆到春天了。
化雪成水,泡古樹茶,煮肉,生火……
唐曼每天忙著這些事情,康一是三天上一次山。
康一也告訴唐曼,一個星期上一次山,在那裡隻能呆兩個小時,而且不能拍照,回來可以畫,康一給準備了紙和筆。
唐曼每次上山,都會有新的發現,十大喪妝,並不是自己所理解的那樣。
她慢慢的發現了,其中的敬畏和美,敬畏是喪妝的靈魂,那麼美就是喪妝對逝者的一種美化。
唐曼每天忙完了,就是畫十大妝,這是畫,和上妝是不一樣的。
每次畫完了,康一都會看上一眼說:“啥也不是。”
唐曼就上火。
康一從來不說,怎麼畫,問了也不說,讓自己看,自己去悟。
唐曼不知不覺的就來了兩個多月了。
康一上山的次數更多了,說是準備過年用的東西。
每次都有收獲。
唐曼每天給康一做飯,收撿房間,然後畫喪妝的畫兒。
康一在湖裡砸冰取魚,唐曼跟著。
這湖裡的魚很大,一躍而出,唐曼嚇得尖叫。
紮住錢,康一扛著,燒水,煮魚。
雪水煮魚,那味道真的就是不一樣。
每天其實都是很快樂的。
這天,唐曼又畫到半夜,才睡。
剛睡沒有多一會兒,突然聽到了聲音,似乎是什麼掉落的聲音。
隨後就是一種雜聲,千萬種東西發出來的。
唐曼聽到了動靜,是康一從她這間小屋走過去的聲音。
唐曼出來,問:“康老師,怎麼了?”
“沒事,你睡吧,我去看看。”
“要我幫忙嗎?”唐曼問。
“不用。”
康一往懸棺那邊走了。
唐曼沒睡實,兩點多,康一回來了,腳步聲,唐曼沒動。
早晨起來,唐曼煮吃的,康一喝了酒。
“一會兒我要乾活了,懸棺昨天有一口掉落了。”康一說。
“我陪您去。”唐曼說。
“也好,陪我聊聊天,一個人乾活是真沒有意思。”
吃過飯,去懸棺那邊,陰路上,懸棺摔得七零八落的,屍骨也是一樣,臉畫落在一邊,唐曼看著緊張。
康一不說話,撿骨入袋子,把臉畫也撿起來。
有魂聚,唐曼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