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納棺人,過了五十歲就不上妝了,有的沒辦法,依然在納棺之職,那危險就更大了。
而且,納棺人的壽命幾乎沒有超過六十歲的。
納棺人賺的錢,也並不多,一個大妝,兩三千塊錢,小妝就是幾百塊錢。
靠著這個,沒有能發家的。
唐曼有的時候也是理解不了的,也許就是喜歡吧!
唐曼回家,把藥吃了,坐在沙發上發呆。
晚上九點準時睡覺。
早晨起來,去街上吃早點,遇到了董禮,蹦跳著跑過來。
“師父,吃早點?”董禮笑著,二十四歲就是中級化妝師了,可見能力和悟性是相當好的。
“一起。”唐曼說。
董禮坐下,和唐曼一起吃早點。
董禮就在後麵的小區裡住。
兩個人上班,唐曼和辦公室主任要了一個二等級的妝,帶著劉敏和董禮上妝。
唐曼講了禁忌,還有注意的事情,很詳細。
然後上妝,一個女人,頭發很好。
“死者臉很青,應該是中毒死亡,這種妝淡了,青就上來了,重了,妝就板了……”唐曼給講著。
劉敏上妝的時候,有一個毛病,甩刷子,唐曼提醒過她一次,下次還是,唐曼就拿起刷子,要打劉敏的手,一下就想到了新新,放下了刷子。
“甩刷的妝,妝完了,看著是散妝,臉部也會顯得大,改掉這個毛病,你們兩個把妝完成了。”唐曼出去了。
出去到外麵的椅子坐下,點上煙。
想到新新的時候,唐曼就感覺要犯病一樣,她在堅持著,克製著自己。
中午,劉敏和董禮一起過來的。
“師父,我讓我爸媽準備了菜了,過去吃。”劉敏說。
“不了。”唐曼說。
董禮過來就扯唐曼說:“師父,給個麵子,我們兩個還沒請你吃過飯呢!”
唐曼笑了一下,說:“好吧。”
去劉敏家。
劉敏的家在縣城旁邊的村子,一個很大的院子,很乾淨。
進屋,菜都弄好了,笨雞,笨鴨,山野菜……
劉敏的父母很熱情。
劉敏二十六歲了,還沒對像,家裡就她一個孩子。
喝酒聊天,劉敏的母親說:“這孩子,讓人著急,長得也挺好的,家裡條件也行,可是人家一聽是化妝師,就跑了,愁人,唐師傅結婚沒呢?”
“媽,彆瞎問。”劉敏說。
“這孩子。”劉敏的母親說。
“沒事,我雖然是劉敏和董禮的師父,下班後,我們就是好姐妹,到時候有好的男孩子,我給介紹。”唐曼就是這樣說。
在縣裡,對這種事更是忌諱了,找人嫁了,更難。
正午四點多了,唐曼才從村子裡出來,回家。
回家,鐵樹站在門口,拿著花,拎著不少東西。
“我告訴你,以後不要來了。”唐曼陰著臉。
“小曼,怎麼了?”鐵樹問。
“噢,我沒事,進來吧!”唐曼本想把鐵樹趕走,想想心一軟,就讓進來了。
唐曼對鐵樹,就是一種好奇,新鮮,她很清楚,鐵樹和竹子是沒辦法相比的,她也清楚,自己愛的是竹子,而不是鐵樹,鐵樹隻是她的一個小零食,吃多了,也就煩了,而竹子是大米飯,必不可少的。
唐曼覺得自己是真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