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過來坐下,竹子介紹,豐其,五十多歲的一個男人,是教授,穿得板板兒的,在這兒吃肉串有點格格不入。
唐曼愣住了的原來就是,這個人似乎在鬼市裡遇到過,不敢肯定。
董禮一下就笑起來。
唐曼瞪了董禮一眼說:“我徒弟,有點傻。”
豐教授笑了一下說:“沒關係 。”
這書蟲兒,還當真了。
跟著他學滿文,肯定是絲毫沒有樂趣可言。
喝酒聊天,豐教授一杯啤酒,就走了,說有事兒。
他是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如果是西餐廳,他就不會離開了。
“人家沒看上這地兒。”唐曼說。
“是呀,人家是博士,國外留學八年回來的。”竹子說。
閒聊,十點回家。
第二天,下班,唐曼就去市大學找豐其,教室裡,豐其教唐曼學滿文。
果然是,有板有眼的,兩個小時後結束。
“我什麼時候能學會?”唐曼問。
“看你的悟性和努力的程度。”豐其說。
“謝謝豐老師,明天見。”唐曼走了。
回家,董禮看電視劇,在掉眼淚。
“喲,看哭了?”唐曼說。
“彆煩人。”董禮不好意思了。
唐曼剛喝上茶,牢蕊來電話說:“有一個野活,一會兒我發地址。”
唐曼叫董禮,帶著化妝箱,還有工作服,去野妝。
上車,開車出城,到一個村子,剛要下車,另一台上,下來了一個人,納棺師胡集。
唐曼一愣,沒動。
胡集怎麼也來了?
官妝和私妝相遇,這是搶活呀!
唐曼沒動,胡集進去了,十多分鐘後出來了,唐曼打開車窗,叫了胡集一聲。
胡集過來了。
“胡師傅,怎麼……”唐曼問。
“我們納棺師就這樣,聽到哪兒有活兒,就往哪兒跑,沒成,人家就找了官妝了,不相信我們納棺師。”胡集說。
“真是對不起了。”唐曼說。
“噢,很正常,家屬相信誰就讓誰做,也有不相信官妝的,不是嗎?”胡集說。
胡集開車走了,到是想得開。
唐曼和董禮進去,和家屬見麵,看逝者。
掀開屍布的時候,唐曼看了家屬一眼,蓋上,出來。
“這放多長時間了?不用冰鎮上呢?”唐曼問。
“不到八個小時,想上完妝就下葬了。”家屬說。
上屍斑了。
“準備吧,不準有任何的聲音。”唐曼說。
進去,關門,唐曼說:“做好防護,起斑了,毒素,病菌。”
做好防護後,唐曼給董禮檢查了一下。
“開始吧!”
這屍斑一起,上妝的時候就會破,流出水來,妝是蓋不住的。
乾斑,用暖風吹乾,然後去色,封上屍油,這屍油是最簡單的處理,但是上妝的時候,就會有難度,妝掛不上這是最大的問題,那屍油的處理就是揉進去。
這個手法要輕重適度,輕了進不去,重了臉部有一些地方會變形,斑屍皮膚最容易破裂。
唐曼一點一點的教著董禮。
最後就是上妝,董禮很熟練。
將近兩個小時。
出來,家屬看妝,很滿意。
拿了黑包,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