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喝。”唐曼說。
“這麼喝痛快,來,小師妹,乾一個。”董禮的小瘋勁兒就上來了。
竹子從那邊往過走,唐曼心想,壞了。
竹子果然看到了董禮。
站住了,傻看著。
董禮也看到了竹子,站起來,半天說:“師父,你的竹子怎麼成了要飯了吧?老天呀,太可笑了,哈哈哈……這玩什麼呢?”
竹子的眼睛裡有淚,沒說話,轉身走了。
“竹子,竹子……”董禮喊。
“彆瞎喊了,拍戲呢!”唐曼說。
“竹子不玩雕刻,玩戲了?老天爺。”董禮大笑起來。
唐曼心裡很酸,董禮回位了,可是回到的時間不對,沒對上這個喳兒。
唐曼心裡很不舒服。
回去,董禮自然是跟著的。
進宅子,董禮愣了半天說:“師父,這宅子……”
“我換地方了,你的那些破東西我沒拿,你自己找一個房間住,裡麵什麼都是齊全的。”唐曼說。
董禮找了一個在池塘邊的房子,有一半在水麵上。
董禮搖頭馬尾辮進唐曼的房間。
“師父,我去休息了,晚上大排檔乾飯。”
“好。”
董禮走了,留下的是痛。
唐曼半夜才睡,實在是太糾結了。
董禮把那一段全部忘記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唐曼就接到了唐人的電話。
“我就在你宅子外麵的路上,自己過來,馬上。”唐人說。
唐曼出去,到外麵的路上,唐人招手,唐曼上車。
“說一件事情,你要控製你自己,竹子死了。”唐人說。
唐曼當時就懵了,唐人不說謊話的。
唐曼突然一下,就嚎叫起來,頭撞著中控台。
唐人沒說話。
一會兒,唐人說:“要看一眼嗎?”
“哥,哥……”
唐人摟住了唐曼。
“沒事,沒事,有哥呢。”
唐曼緩過來,想了很久說:“見一麵吧。”
唐人開車,一個靠山的房子。
“這是竹子後來買下的房子,他後來一直在這兒呆著。”
車停下來,唐曼坐在那兒,唐人下車先過去的。
竹子在一個房間裡,竟然是冷櫃,這說明,竹子早就有準備了。
竹子是少數民族,土葬。
唐人出來,拉開車門。
“要看嗎?”唐人說。
唐曼下車,站了半天, 進去,唐人跟著。
進去,唐曼看著,竹子沒有蒙屍布,化妝過妝了,是納棺師的妝,不是胡集,胡集已經是替位了,這個世界沒有胡集這個人了。
唐曼看著,站了幾分鐘,轉身就出來了,上車。
“哥,回去。”
唐人把唐曼送回去,把董禮叫出來說:“這幾天看好你師父,寸步不離。”
“噢,知道了。”董禮有點發懵。
董禮讓唐曼睡了。
就一直守著,坐在椅子上,看著唐曼。
一夜沒睡,唐曼早晨起來,看著董禮,也明白了。
“你一夜沒睡?”
“必須的。”
安排早餐,銀燕開車,上班。
董禮送唐曼進辦公室,就去化妝師辦公室。
唐曼告訴辦公室主任,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找她。
唐曼在沙發上睡了,她不是想睡,想忘記這痛苦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