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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怎麼也沒有想到,任得寶的徒弟,阿乙跟任得寶學膚畫兒,讓任得寶給坑了,所教的根本就不是膚畫,什麼都不是,儘管做得不錯,但是沒有市場,阿乙知道任得寶的畫兒值錢,就坑畫兒,其它人的畫兒也坑。
“陸老師,那就晚上吧,晚上我在畫室弄幾個菜,喝著酒等著。”唐曼說。
“好。”
唐曼離開畫室,開車去十院。
十院已經開始拆了,唐曼坐在車裡看了半個小時,去唐色。
唐人在電話裡是大罵,唐曼第一次聽唐人罵人。
唐人看到唐曼,就把手機掛了,臉色不好。
“跟誰呀?”唐曼問。
“沒事,一個朋友。”唐人坐下。
唐曼倒茶,喝茶。
“對了,葉軍的事兒我給辦完了,以後再惹事,你不要管,我也不管。”唐人說。
“唐婉怎麼說?”唐曼問。
“彆提她,提她我就來氣。”唐人說。
“哥,給我拿兩瓶紅酒。”唐曼說。
“自己去拿。”唐人說。
“那我走了。”
唐曼拿了兩瓶紅酒走了。
唐曼回宅子,休息。
天快黑的時候,去畫室,準備好了菜,紅酒醒著。
陸地來了。
坐下喝酒,唐曼把《格格》的畫兒拿出來,給陸地看。
陸地看著,唐曼把放大鏡給陸地。
陸地足足的看了有半個小時。
“完美呀!”陸地說。
“陸老師,您說說這幅畫兒。”唐曼說。
“就任得寶的膚畫來說,已經是一個極致了,但是這幅又是不同的,任得寶後期的膚畫,也就是任得寶的妻子跟人跑了之後,他心裡出現了問題,在後期的膚畫中,加了妝,就是喪妝,但是後期任得寶的膚畫,是越來越少,但是也達到了他的最高境界了,價格是非常的高,就我現在知道的,他帶喪妝的畫兒,不過就三幅,加上這個《格格》四幅。”陸地說。
“那這畫中的格格,有其人嗎?”唐曼問。
“這個畫中的格格就是任得寶的老師,上了喪妝,這是詛咒。”陸地說。
“任得寶的老婆真漂亮。”唐曼說。
“是,很漂亮,任得寶也非常的寵著,這格格的衣服,還有發型,都是任得寶親自設計,親手弄出來的,這小子很有才華。”陸地說。
唐曼真是沒有想到。
“那任得寶怎麼會妝術呢?”唐曼也是奇怪了。
“任得寶不是本地人,原來是省城的,省城一個火葬場的化妝師,聽說是非常的優秀的,後來被開除了,你也能想到, 開除原因,他就到這個城市來了,專心作畫,就是膚畫兒。”陸地說。
唐曼沒有想到,任得寶也是化妝師,竟然沒有人提起過,也許知道的人很少。
“那也不對呀,就十三鬼妝,就哭妝,是相當有難度的。”唐曼說。
“任得寶的妝術,我也是聽說,很厲害,有所研究,但是被開除後,他不動妝,說的不動妝,就是換了一種方法,畫妝,他當時的妝術到底達到什麼程度不知道。”陸地說。
這個任得寶,也真是了不得了。
兩個我喝著紅酒,聊天。
十一點半,哭聲傳來了。
唐曼看了一眼陸地。
“我們出去。”陸地站起來,打開門。
那個格格就站在走廊裡。
陸地過去,一把就抓住了這個格格,給扯進屋子裡,門反鎖上。
“坐下喝一杯吧。”陸地說。
那格格愣怔著,不動。
“我說讓你坐下,喝一杯。”陸地聲音很大。
唐曼都冒汗了。
那個格格真的坐下了。
“小曼,弄盆水來。”陸地說。
陸地給這個格格倒上了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