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看了足足有十分鐘,過來坐下。
唐曼給倒上酒。
“陸老師,都收齊了。”唐曼說。
“嗯,難得是難得呀,不過……”陸地猶豫了一下。
“不妨直說。”唐曼說。
“嗯,任得寶這個人你了解多少?”陸地問。
“嗯,要說了解,也不多。”唐曼說。
“這個任得寶可真是了不得了,死了後還做了畫兒了。”陸地說。
唐曼聽完一愣,側對看牆上的十三幅畫兒。
“不用看了,這十三幅畫兒的價格,應該是不低的,正常全齊,過千萬。”
陸地說。
“千萬?”唐曼一愣,那阿乙雖然沒任得寶學到什麼,但是對這個可是明白的,不可能四百萬就賣掉了。
唐曼心裡發慌,這任得寶讓唐曼發慌,竹子的死,唐曼想到這兒,冒汗了。
“你彆也發慌,第九幅畫兒是有問題的,這個阿乙是給你擺了一個局兒,恐怕也是任得寶所做的局兒,阿乙按照他師父的意思,給你慢慢下套,果然是成了。”陸地說。
“你早知道?”唐曼問。
“我不知道,就《格格》的畫兒,在市場上出現,馬上就被關注了,沒有人說,都在看著,聽著,我自然也是關注著,我也知道,阿乙給你弄這些畫兒,沒有想到,就弄成了,事實上,我明白,阿乙手裡就有這些畫兒,我也並沒有覺得怎麼樣,交易也是正常的,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就是想拿到錢。”陸地說。
“四百萬?”唐曼搖頭。
“是呀,你不懂這個行情,阿乙是把你拿捏得太準了,阿乙看著簡單,事實上,和任得寶一樣的精明。”陸地說。
“會任得寶那套嗎?”唐曼害怕就是這個。
“應該是不會的,膚畫肯定是學到手了,但是阿乙似乎很少做。”陸地說。
“那任得寶留下的這個局兒是不是很可怕?我和竹子的事情,你也知道吧?”唐曼問。
“知道,這件事你得要找人看呀!有一幅畫兒是有問題的,你要找的人,一個是妝師,很大的那種,一個是巫師。”陸地說。
唐曼閉上眼睛想了半天,睜開說。
“謝謝陸老師。”唐曼說。
“我也不打擾你了,抓緊吧。”陸地走了。
唐曼這個時候挺緊張的。
任得寶確實是給唐曼的心裡造成了極大的創傷。
唐曼猶豫了很久,出門,去藍袍巫師羅隱那兒。
說這件事情。
“明天中午我過去,不用來接我,你現在就得走。”羅隱看來是有事情了。
唐曼離開,就去淩老太那兒。
“師父,我直接說事情。”唐曼說。
唐曼說事情。
“明天我過去,羅隱也去,也很久沒見了。”淩老太說。
“師父,對不起。”唐曼說。
“彆說了,你是我徒弟,雖然我看不上牢蕊,但是你是我徒弟,好了,我要休息。”淩老太從來都是這樣。
唐曼沒有回畫室,回宅子。
董禮過來坐了一會兒,就回自己房間了。
第二天,唐曼睡到九點多起來,吃過早點,給寒食打電話,定了中午的菜。
去畫室,等著羅隱和淩老太。
羅隱先來的,淩老太晚了十分鐘。
進來,唐曼伺候著,給倒上酒。
“老淩太太,這麼大年紀了還折騰?”羅隱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