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銀燕就來了。
進了唐曼的辦公室。
“師父。”銀燕進來,叫聲師父坐下了。
“準備呆多久?”唐曼問。
“嗯,我時間自由,因為研究外妝,現在外妝一部分的研究已經是報上去了,得到了上麵的肯定。”銀燕說。
銀燕拿走的那些資料確實是有一些東西,但是唐曼相信,銀燕實際是操作不了的,很多的地方,還是需要完善的,隻是一個初稿。
“那很好,努力吧,我們每天下午會在畫室。”唐曼說。
“嗯,那好,我先去轉轉,中午請師父吃飯,多問一嘴,師父,我還能回宅子住嗎?”銀燕問。
“當然。”唐曼說。
銀燕走了。
唐曼看著銀燕的背影,確實是不太看好,這丫頭真的往虛無之處走了,能不能拉回來,很難說。
中午,銀燕打來電話,說在寒舍。
去寒舍吃飯,董禮一直就是沉默的,不說話,低頭吃。
銀燕到是問了,現在在研究什麼妝,進展怎麼樣。
唐曼大致的說了,唐曼已經是想好了,有一些妝,絕對不能讓銀燕再碰了,如果她能回頭,一起研究那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不回頭,把自己架起來,最後實妝的時候,就容易出大問題。
銀燕的自信是建立的沙子上的,而真正的自信,是建立在能力上。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董禮對銀燕偷資料的事情,是非常的生氣的,看不起銀燕,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不恥之行。
銀燕自然是看明白的。
“師姐,你不用那樣,臉子不是臉子的,鼻子不是鼻子的,師父偏愛你,這個我知道,不是我能力不行。”銀燕說。
看來今天是要把話說清楚了。
董禮沉默,董禮是聰明人,不跟你這樣的人犯口舌。
那麼銀燕更是生氣了。
銀燕說:“我是拿走了那些資料,那不是偷,是師父應該給我的,但是沒有給我,我拿走了,又怎麼樣?”
銀燕有點失去了理智了。
曾經有人跟唐曼說過,妝瘋。
當化妝師,到一定的程度,為妝瘋。
也許是這樣吧,唐曼也不理解。
“燕子,我沒怪過你,是吧?我那個時候確實是總是帶著董禮外妝,原因很簡單,你的性子太軟了,有一些妝,我擔心你會出問題,其實官妝做好了,也可是有成就的,我就是官妝成為教授的。”唐曼說。
“你好意思說?官妝成為教授的?你在省裡當時用的是什麼妝?喪妝?”銀燕確實是要妝瘋。
“也對,我是你師父,銀燕,你糾結在當時我沒有帶你學外妝,我是看情況而來的,你真的不適合學外妝,官妝也可以有很好的發展的,彆再往下走了,回來,把官妝學好。”唐曼說。
“師父,這話您可說得有點不對了,現在是不是有點晚了呢?”銀燕說。
唐曼突然就火了。
“姓銀的,彆給你臉不要臉,師父不讓你學外妝是有原因的,她當時在想著,怎麼為你進教授的職稱,連我都沒考慮,師父為的是你好,走官妝的路,我是走的外妝的路,外妝路凶險,可是你不理解師父,到省裡去,師父也沒有說你什麼,你偷了師父的資料,師父也沒有說你什麼,如果報警,你的前途就沒有了。”董禮氣瘋了。
“喲,董禮,站著說話腰不痛唄?你是場長了,我是什麼?報警怎麼了?最多我就當納棺師去。”銀燕說。
唐曼一聽,也不想再說什麼了,看樣子是妝瘋了。
什麼時候過這個勁兒,難說,也許就徹底的走到頭了。
“好了,你們兩個也彆吵了。”
銀燕站起來,把杯摔了說:“姓董的,我不就是不跟你們學外妝,我也能弄明白,走著看,我會成為一流的妝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