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到董禮的手輕重不一。
清焦,拉骨,事實上,骨頭都得重新拉到一米八身高,打釘進行重新的骨連。
打釘的聲音,把到骨頭的聲音,絕對是考驗人的,整個靈魂感覺都在抖動著。
唐曼一直是沒有動手,於丹就釘在那兒看,一動不動的。
季良小心的在忙著。
董禮不時的告訴季良。
季良確實是很聰明,心也細,心理素質也好,看來是當一個妝師的料。
開始上屍泥,董禮看了一眼於丹。
“你過來,揉泥,平揉。”董禮說。
揉泥,兩分鐘,於丹的汗就下來了,這活累人。
季良站在一邊休息。
董禮坐下:“師父,給一根煙。”
“你抽什麼煙?”唐曼沒給,自己點上了。
“切。”董禮喝水。
“你那泥揉得不對?”董禮說於丹。
於丹已經是滿頭汗了。
“季良,你揉,平揉泥。”董禮說。
季良確實是揉得不錯。
半個小時後,董禮上屍泥。
她給季良和於丹講著,怎麼上泥。
從腳開始,一直到脖子處。
“師父,這臉您上。”董禮說。
唐曼上臉部的屍泥,講著。
“人體臉部結構,你們上學學了吧?”唐曼問。
“講得不多,我們沒講這個,隻是正常的屍體上妝。”季良說。
“骨骼的結構得懂,回去自己補課,臉部的肌肉都是不同的,你們看照片,這個人習慣性的左麵咀嚼,左側稍大一些,每一個地方所上的屍泥厚度是不一樣的,看照片,這個人偏瘦一些,上泥的難度要大,出來那種硬質感……”唐曼說著。
四十分鐘完成,唐曼拿出屍針,在臉部紮著。
“看看厚度,每一個地方的厚度不同,這邊是0.5,這兒是0.7……”唐曼很精準,確實是沒有再改泥妝,一步到位了。
“休息半個小時,喝點水。”
半個小時是醒泥,定泥,然後再上妝。
半個小時,唐曼說:“董禮,就是普妝吧。”
董禮帶著上了官妝的普妝,這種普妝不難,季良上妝,於丹助妝,兩個人看著。
“季良,你拉刷的時候,甩什麼刷呀?欠打。”董禮說。
季良停了一下,又開始拉刷,沒有再甩刷,很不錯。
四十分鐘的妝,兩個人化了一個半小時。
董禮看了一眼,說:“生硬。”
唐曼站起來,說:“看著我的刷,我不講。”
唐曼拿起妝刷,就幾個揉刷,妝立刻就鮮活起來,季良和於丹都看傻了。
“好了,消毒,好好清洗。”唐曼說完就走。
董禮說:“把工具都收拾好。”
董禮出來了。
看了一眼表,已經是兩點五十了。
唐曼消毒清洗後,回辦公室,拿著包下樓。
董禮出過來了,唐曼點上煙。
“師父,季良確實是不錯,於丹也聰明,就是膽子小點,還尿了。”董禮說。
“就好像你沒尿過似的。”唐曼說完笑起來。
董禮說:“你也尿過。”
董禮大笑起來。
季良和於丹快半個小時才出來。
“彆說他們,他們消毒,清洗用的時間長,剛開始我們也這樣,總是覺得沒洗乾淨,我第一欠的時候,先了一個半小時。”唐曼說。
“我洗了兩個小時,在裡麵哭了一個小時。”董禮說完,笑起來。
上車,董禮是發瘋的開。
“你慢點。”唐曼說。
“我餓呀!”董禮大聲說。
進古街,吃肉串,喝啤酒。
董禮小聲說,唐曼往那邊看,就把頭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