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激靈一下,一驚,那轉著的穹頂石彩幻化了的是五基妝,和五基妝的傳人所教是相同的,但是有五個眼存在,那五個眼就在妝中。
五眼成妝。
唐曼的汗下來了。
她站起來,想動妝,晃了一下,唐曼知道,不能動妝了。
化妝師,在身體弱的情況下,可是申請不上班的,就是上班,領導發現也會馬上讓回家的,不扣一分錢。
化妝師,不容易。
唐曼感覺渾身無力,這五基妝到底怎麼回事呢?
契丹妝?契丹人?
半扇門村的人原來是契丹人,應該可以這麼說,五基妝也應該叫契丹妝。
唐曼沒有敢動這個妝。
離開畫室回宅子。
第二天上班,唐曼帶妝,沒有讓季良和於丹上妝。
一妝下來,唐曼要消毒,董禮過來了。
“師父,先彆消毒,有一個大妝。”董禮說。
看大妝,確實是有點慘了,火燒的,家屬要求恢複。
幾乎就是碳屍了。
家屬要求高,一米八的人,現在隻有一米二左右了,燒成了這樣,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不容易。
唐曼也理解家屬的心情。
唐曼看了照片,三十多歲的男人。
“人生無常。”唐曼說完,出來。
到後麵花園抽煙。
哭聲不時的就會傳來,和親人生死離彆的哭,那是痛徹心扉的。
唐曼把季良和於丹叫來了。
“一會兒上大妝,先吃點東西,如果順利的話,下午兩點左右能結束。”唐曼說。
董禮助妝。
十點開始這個大妝。
燒焦的皮肉要清理,骨胳要拉開,固定。
季良和於丹是緊張的。
董禮清焦,發出來的聲音真是讓人受不了。
季良和於丹看得直咬牙,看來在學校是沒有經曆過。
“唐教授,外麵有人找您,說有急事兒。”監控中心說。
“師父,你出去吧,我能完成。”董禮說。
“讓這個人在監控中心和我說話。”唐曼說。
董禮規定,手機在上妝的時候,絕對不能帶進化妝間。
一會兒,監控中心說話了:“唐曼,我是叫婉,我現在回去當組長,有一具屍體要恢複。”
“那恭喜叫組長了。”唐曼說。
“您現在有空嗎?”叫婉說。
“你不和你的辛大公子享受去,還受這個罪?”唐曼說。
“我喜歡,放不下,所以就回來了,這個活挺急的。”叫婉說。
“恐怕現在不行,至少要到下午兩點左右,這個妝很複雜,我和董場長一起來完成,必須這樣。”唐曼說。
“那好,我會一直等在這兒的。”叫婉說。
唐曼擺了一下手,點上了煙。
董禮冒汗,手竟然哆嗦了一下。
這活很辛苦。
“季良,你來。”董禮突然說。
唐曼沒動,沒說話,季良看唐曼。
唐曼點頭。
季良一上手,最初有點發慌。
“清焦的時候手要穩,不是完全的清除,清的時候,達到可以上屍泥的程度,保證屍泥的著附力,不脫泥的程度。”董禮講著。
董禮看了一眼於丹:“你也來?”
於丹使勁兒的搖頭,緊緊的閉著嘴巴。
唐曼在繃著,於丹腳下有水。
“於丹,出去吧,以後還有機會的。”唐曼說。
於丹搖頭,就站在那兒不動,盯著看。
於丹尿褲了。
清焦,董禮清理臉部。
“董禮,清理的厚度要保持一致,到時候上屍泥的時候,更容易一些。”唐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