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古村的活兒,納棺師都不喜歡接,而官妝師,是不能彩妝的,但是納棺師不接,喪也要出的,恐怕是族長沒辦法了,找到了官妝師,那麼就古村不接妝,接妝淚惶惶,那是對官妝師而言的,因為彩妝是外妝,這種彩妝挺特彆的,季良能過了這一關,恐怕是有人指點,如果卡妝不過,季良隻能是被抬著出來。”費瑩說。
“不至於吧?一個妝,還要命?”董禮問。
“文彩妝所有的彩,很複雜,有一種彩叫幻石,這種幻石是青色,納棺師都不願意接這活兒,就是因為幻石,這種幻石的特性非常的不好掌握,文彩上彩是要加熱成彩的,加熱後,彩成異豔之色,而這幻石的加熱度數就有八度,超過八度,就會有一種氣體出來,妝者出幻,就是產生幻覺,這種幻覺是什麼不知道,但是出幻後,人就暈倒,三天後醒來,會出什麼樣的事情,也是根本出幻的情況,出幻不定。”費瑩說。
唐曼聽著,沒有想到,還會有這種妝。
“那到不了八度呢?”董禮問。
“色彩出不來。”費瑩說。
喝酒,聊天。
那季良過了這一關,是高人指點,什麼高人?如果有懂的人在旁邊,還有季良來上這個妝嗎?
季良是通過什麼渠道接的這個妝呢?
“那一妝得多少錢?”董禮問。
“不給錢,而是給那些妝石,石自磨成粉,製作成妝彩。”費瑩說。
“很貴嗎?”董禮問。
“對於納棺師來說,一石難求,但是這彩妝是危險性很大,所以有人放棄了,你們官妝師,我不知道,喜歡這種石頭不。”費瑩笑著。
看樣子季良是為了那些石頭而去的?
喝過酒,費瑩走了。
休息,下午起來,董禮坐在院子裡,落雪了。
落雪的時候,天並不冷,冷在第二天。
“彆在外麵坐著。”唐曼說。
董禮站起來,說:“我不甘心。”
董禮進屋,給季良打電話,讓他過來。
季良來了,坐在房間裡,喝茶。
“季良,我問你,怎麼接的活兒?”董禮帶著火氣。
“有一個人找了我,我不認識,我猶豫了,其實我也看看我的妝怎麼樣,我猶豫了一天的時間,就答應了,但是我沒有想到……”季良說。
“你卡妝了,誰指點的?”董禮問。
“一個聲音,在我背後,我看不到人,人應該是在房間裡,我不知道是誰。”季良說。
“那你拿到了石頭了?”董禮問。
“卡妝了,他們沒給。”季良說。
看季良的情況,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好了,彆問了,你走吧。”唐曼說。
“師父,這確實是我的錯,可是我也沒有其它的心思,從給我一教授級彆的化妝師,您就對我這樣,這有什麼不對的?我是憑本事拿來的。”季良竟然站起來,聲音很大。
“季良,你不覺得可笑嗎?憑本事,你來幾天,你當了幾天的化妝師?師父教你的是定式化妝,就是一個固定的妝,那就是化妝樣,師父想讓你到省裡長長見識,這教授級彆的化妝師,你不想想,怎麼來的?”董禮也火了。
“我憑的是本事,我沒有認為我做什麼了手腳,化妝師,有的人一輩子就那水平,有的人就是天才,我就是。”季良說完,轉身就走了。
董禮把茶杯都摔了,跳著腳的罵。
“好了,好了,休息,晚上六點,皇帝樓。”唐曼說。
董禮氣得要咬自己,回自己的房間,傳來一聲長叫。
董禮真得氣得要發瘋了。
唐曼休息。
起來,看書。
快六點了,董禮進來了,平複了,搖頭小辮子,笑著進來的。
“師父,乾飯去。”董禮說。
去皇帝樓,窗戶邊,點菜,經理拿著點菜機,站在一邊。
“一個大經理站在這兒,這是你乾的活兒嗎?讓服務員來。”董禮說。
服務員來了,點了六個菜,喝酒。
“師父……”
唐曼打斷了董禮的話:“說妝就閉嘴。”
唐曼是實在不想聽了。
“不說妝的事情,你還記得我剛入場的第一年,來了一個人……”董禮說。
唐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