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禮性子很直,猶豫了,還是說,給的承諾不小。
“可以不用說,你也長大了,什麼事兒自己做決定,不用問師父。”唐曼說。
“師父,我隻是猶豫了一下,真猶豫了,外妝組長說,基地中心已經正式的省裡接過去了,市裡管不著了,級彆算是局級。”董禮說。
“喲,這個不錯呀,讓你當主任?”唐曼問。
“不是,讓我教妝。”董禮說。
“利用。”唐曼說。
如果不是自己的徒弟,唐曼斷然不會說這樣的話。
“師父,我知道,就是一個小猶豫。”董禮笑起來。
董禮有猶豫很正常,自己現在級彆就是副局,雖然沒有實權,級彆在。
誰都想好。
但是,唐曼還是在必要的時候提點一下,至於董禮會怎麼樣,現在唐曼放手了,成熟了。
吃過飯,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檢查工作,董禮進來了。
“師父,我想帶加加上妝。”董禮說。
唐曼猶豫一下說:“我不想讓加加學官妝,外妝學成之後,再學官妝。”
“師父,您的意思是……”董禮問。
“我不想多說,自己去想,加加我會安排到骨灰存放室,當個登記員。”
唐曼說。
董禮瞪著大眼睛說:“你要禍害你這個徒弟?”
“加加有點驕傲了,從上妝實妝之後,我得控她。”唐曼說。
“噢,控水。”董禮說。
“我是不是有很長時間沒打過你了?我很想打你……”唐曼說。
董禮轉身就跑了。
唐曼去化妝師辦公室,把陸加加叫出來,說了去骨灰存放室。
陸加加確實是懵了。
“師父,我做錯什麼了?”陸加加要哭。
“我就是讓你去沉澱一下,沒有其它的意思,找主任安排工作。”唐曼轉身就走。
陸加加眼睛裡噙著眼淚久久沒動。
唐曼知道,得讓她成長了,在自己的翅膀下生活,永遠不是一件事情。
董禮就是一隻鷹,自然的就長大了,可是陸加加不行。
今天活多,下午一點多才結束,很累人,聽著哭聲,還有場外鞭炮的聲音,習慣了是習慣,但是偶爾也是入耳走心的。
所以在火葬場工作的人,強度並不是在工作是,心上,精神上的。
唐曼出來,董禮跳上車,陸加加不高興,上車。
董禮就喜歡唐曼的車,有了這車,自己的車也不開了。
開車直接殺進古街, 酒錧門口。
上樓,唐曼吃了麵就回宅子。
董禮總是欺負陸加加,但是她對董禮是依賴的,有一些事情,不敢問唐曼,就問董禮。
基地講妝是柏北,外妝組長也禁止,場子這邊的化妝師過去聽妝。
唐曼也清楚,外妝組長要培養的就是柏北,柏北聽他的,而董禮可不是隨意能擺弄的人。
唐曼醒來的,要去畫室,到院子,陸加加跑出來了。
“師父,我也去。”陸加加說。
“你知道我乾什麼去?”唐曼問。
“去畫室,上妝。”陸加加小聲說。
這丫頭到是聰明。
“走。”
開車去畫室,陸加加給唐曼泡上茶。
“坐吧,喝一會兒茶。”唐曼說。
“師父,我怎麼不讓我學官妝呢?”陸加加問。
“學妝先以一種為主,學紮實了,再學其它的,不容易混妝。”唐曼說。
“知道了,師父。”陸加加站起來,收拾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