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點上煙,看著外麵。
一個多小時後,唐曼站起來。
“加加,彆收拾了,過來。”唐曼說。
陸加加過來。
“我教你喪妝的華妝。”唐曼說。
陸加加一愣,沒問,自己會華妝了,怎麼還教呢?
唐曼說:“我上妝,不講,不明白的過後問。”
唐曼上的是老三的華妝。
唐曼一直是找不到妝點,自己也是在熟悉著。
一點一點的上妝,心用在上妝。
近三個小時,唐曼都沒有停下來,妝成後,她把妝筆放下,坐到椅子上,重新泡上茶,點上煙,看著窗戶外麵。
東北的冬季天黑得早,五點一過,天就黑下來了。
路燈亮了,行人匆匆,五點多,也正是下班的高峰,橋上的車如流水一樣,在流動著。
“師父,工具收拾好了。”陸加加說。
“坐下休息一會兒,喝茶。”唐曼說。
陸加加半天才怯聲的問:“師父,這也是喪妝的華妝,那師姐講的華妝是基地,這個是升級嗎?”
“不是,董理講的華妝是從這個妝演變過去的,這個是正妝,但是還有妝點沒有找到。”唐曼說。
“師父,我能在宅子的工作室上這妝嗎?”陸加加問。
“你能記住多少?”唐曼問。
“百分之六十以上,隻是有一些妝法,我也是第一次看師父用。”陸加加說。
唐曼清楚,自己的妝法,筆法,在畫十二屍妝的時候,在改變著。
“嗯,你就上妝吧,憑著記憶,到時候我看看。”唐曼說。
回宅子,陸加加要做飯,唐曼搖頭說:“你的菜,真不好吃。”
陸加加“哼”了一聲,坐那兒,看著唐曼。
“去董禮那兒拿兩個菜回來。”唐曼說。
陸加加去出了。
唐曼在沙發上切著,感覺有些累了。
今天陸加加不上妝,唐曼會上十二屍妝的。
她不能停下來。
陸加加回來了,把菜擺上。
“燕姐一會兒也過來,遇到她了。”陸加加說。
唐曼把酒拿出來,陸加加倒了三杯。
銀燕就進來了。
“師父,跟你聊聊天。”銀燕精神狀態不錯。
“你和婁天怎麼樣?”唐曼問。
“挺好的,沒有意外的話,明年五一能結婚。”銀燕說。
“那挺好的。”
喝酒聊天,唐曼知道,銀燕過來恐怕是有事情。
果然是,銀燕說:“師父,我身上還有那味兒。”
“誰說的?”唐曼問。
“婁天的母親,話裡話外的露出來了。”銀燕說。
“當妝師一年,身上的味兒要三年能去掉,你不用擔心,喝過酒,你找董禮去,她手裡有那種掩蓋氣味的草藥。”唐曼說。
這藥董禮沒有用,但是弄了一小瓶。
吃過飯,銀燕回茶樓,陸加加進工作室上妝。
唐曼坐在沙發上看書,喝茶。
晚上九點多了,外妝組長打來電話,說有茶樓,想和唐曼聊聊。
“對不起,我累了,休息了。”唐曼拒絕了。
對於這種人,唐曼必須要學會拒絕。
但是,唐曼沒有想到,這電話掛了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