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多問。
從年舍那兒出來,給主任打電話,說看看那要拆解的妝。
主任說:“得申請,唐教授,您稍等。”
唐曼回彆墅,天快黑下來了,主任才來電話。
“唐教授,讓您久等了,確實是很麻煩,現在您方便可以過來,或者明天您看也成。”主任說。
“那就明天吧。”唐曼知道,這樣的老妝,天黑看妝,怕會出現麻煩。
第二天,剛到研究室,董禮過來了,叫唐曼出去。
“師父,你真要拆妝?”董禮問。
“錢院長說要拆,下周他帶兩名專家來,也許是衝著這妝來的。”唐曼說。
“我了解了一下情況,從學院建院到現在,沒有人能拆了那妝的,師父,我的意思不拆妝,等著,錢東升也說不出來什麼的。”董禮說。
“那我看看。”唐曼說。
“好吧,我不能跟著你,審批很麻煩,隻有你一個人能進去。”董禮說。
董禮叫主任過來,去那個裝屍間。
確實是非常的麻煩,學院那邊是通過監控視頻,人工驗證,過了幾道門。
主任和董禮在外麵等著。
唐曼進去,陰氣很重,陰氣會有一種壓力,唐曼能感覺到,身上的寒,讓唐曼感覺不到陰氣之寒。
大屍台是陰沉木的,年久陳色。
屍布也非常的大,快拖到地了。
唐曼走過去,猶豫了一下,掀開屍布,唐曼嚇了一跳,竟然有麵具,素青色的麵具。
“唐教授,可以摘下麵具了。”學院監控那邊說話。
唐曼摘下麵具,激靈一下,是青瓦妝,臉如青瓦之色,看著是單一之色,再看就是可以分出來七色來,青七色,妝瘮人,讓人恐懼到了極點。
唐曼蓋上屍布,退出來。
回去,董禮讓主任先走了,她問唐曼:“師父,能行嗎?”
“不行。”唐曼說。
青瓦妝,出現在清代的妝,這是凶妝,也是防止墓被盜而上的妝。
恩革講過,開墓見青瓦妝,人恐懼而亡。
唐曼感覺到了錄入靈魂一樣的恐懼,但是並沒有像恩革所說的,人恐懼而亡。
唐曼知道,這恐懼是讓唐曼無法拆妝的,恐懼會讓唐曼慌亂。
那麼拆解妝,還是需要等,年舍說找到春夏秋冬四妝四人,那要怎麼找?
唐曼給恩革打電話,準備用一下十三監。
“不行。”恩革說。
“我找哈達。”唐曼說。
“你這是權動私事,不可以的。”恩革說。
“哥,什麼時候這麼認真的?”唐曼說。
“小曼,鬼市的一些事情你不懂,權動私事是要付出懲罰的,在鬼市裡,律法是嚴格的,真的幫不了你,你也彆想著找哈達。”恩革說完就掛了電話。
唐曼想想,也打消了找哈達的想法。
第二天,上班,研究室丙村在整理資料,唐曼坐在電腦前發呆。
她在想找春夏秋冬這四個人,四種妝。
十點多,唐曼出去轉,到學院的花園坐著抽煙,一個老太太過來了,拿著掃把坐在了她旁邊。
“丫頭,這麼年輕就抽煙了?有什麼愁事嗎?”老太太六十多歲。
“阿姨,沒什麼愁事,就喜歡抽。”唐曼笑了一下。
“這麼年輕就是教授了,真好。”掃地阿姨說。
“就是幸運罷了,沒有什麼本事。”唐曼說。
“丫頭,從學院建立我就在這兒掃地了,對這兒的人呀,樹呀,都十分的熟悉,我喜歡這兒,有的時候我也聽聽課,聽了這麼多年了,有一些課我都能講出來……”阿姨似乎是在自話自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