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東北,依然是寒冷,街上的人都是匆匆的。
唐曼回彆墅,鄧剛打電話來說,實妝完成了。
“那就讓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唐曼掛了電話。
唐曼坐到天黑,給鐵福生打電話。
“師父,我找您有點事兒。”唐曼說。
鐵福生出來從來都是後半夜。
“那你到我這兒來。”鐵福生給發了定位。
鐵福生這個人住的地方很多,聽說有十幾個地方,隻是聽說,真的假的不知道。
這個地方在馬路灣,一個小宅子,古代兩扇的叫門,一扇的叫戶,這是戶,大門小戶,這個戶也是太小了,剛好能進去一個人。
敲門,門開了,唐曼進去,院子很小,但是很精致,古香古色的。
進屋,也不大,但是很有味道。
唐曼把東西放下。
“師父,打擾了。”唐曼說。
鐵福生說:“自己倒茶。”
唐曼說:“師父,不影響你休息吧?”
“不影響。”鐵福生說。
先聊閒篇兒,突然聽到一聲響,把唐曼嚇一跳,是院子裡傳來的。
“小曼,到院子裡,把東西拿進來。”
唐曼推門出去,院角有一個桶,桶上係著繩,繩搭在牆上,唐曼進來沒注意到。
過去,桶裡幾包的東西。
拿進屋,打開,竟然是幾個菜。
“這菜可不同尋常,當年大帥府的一個廚子後人做的,現在給人乾私菜,不熟悉的,根本不給做,一天炒三十個菜,不多炒。”鐵福生說。
“師父,那我今天趕上了。”唐曼說。
“嗯,你趕上了,我每個月吃一回,今天你趕上了,是因為我有一個朋友要來,正好,一會兒認識一下。”鐵福生說。
“師父,那不好吧?我還是走吧!”唐曼說。
“你是我徒弟,也是我的驕傲,留下,我得顯擺呢!”鐵福生大笑起來。
有人敲門,鐵福生拉了一下椅子下麵的一個環兒。
外麵的門開了,人進來。
“老鐵。”這個人進來,伸手抱,老鐵站起來,也抱了一下。
“很久沒見了。”鐵福生說。
坐下,鐵福生介紹:“我徒弟,唐曼,小曼,這是莫洞之,人稱莫爺。”
“莫爺好。”唐曼說。
莫洞之看了唐曼半天說:“這個就是上陰鳳妝的那丫頭?”
莫洞之是懷疑的。
“對,沒錯。”鐵福生很自豪的樣子。
“真是想不到,人才輩出。”莫洞之說。
“莫爺,您是乾什麼工作的?”唐曼好奇,問了一嘴。
鐵福生的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莫洞之恐怕……
“他呀,說起來有點意思了,家裡是祖輩是給棺材漆畫,雕棺的,後來有火葬了,用骨灰盒了,就不乾這個了,畫古宅的一些畫兒,像什麼壁畫,梁畫。”鐵福生說。
“噢。”唐曼有點懵,果然是出奇的職業。
閒聊,唐曼說了春夏秋冬四妝的事情。
鐵福生說,春夏秋冬四妝,四人四妝,四言傳四傳,這個非常的複雜……
鐵福生的話,讓唐曼很失望,就是說,他對四妝也是一知半解的。
莫洞之聽完,半天說:“我或許可以幫你。”
鐵福生轉頭看莫洞之。
“老莫,你又不懂妝,你能幫上什麼?”鐵福生說。
“那可不一定喲!”莫洞之笑了一下。
莫洞之後麵說出來的話,唐曼愣了,鐵福生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