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偏偏就坐到唐曼的對麵,其它的位置都空著。
唐曼鎖住了眉頭。
“唐曼,明天下午一點,有一個妝,你要上,必須上,在小北河有一個宅子,恩革會給你打電話,帶著你去的。”
唐曼沒有想到,是這事。
“你是誰?為什麼我必須上妝呢?”
“恩革會和你講的。”
這個人站起來走了,唐曼對這個人沒有印象,不認識。
這就怪了,直接讓恩革來找她,不就完了嗎?
唐曼給老恩打電話,沒接。
唐曼吃過飯回家。
第二天上班,唐山打電話過來,說一會兒就到。
唐山來了,帶著幾個人,說是檢查一下工作。
唐曼陪著,唐山小聲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用擔心。”
唐曼點頭,看來唐山是清楚的。
唐曼看了八冊的新教材。
“這個非常不錯,可以在全省使用,這個往上報一下。”唐山說,其它的人都聽著。
唐曼知道,唐山帶著的人都是省局各部門的一把手。
唐曼帶著聽了一節妝師的課,聽完說:“非常的不錯。”
總之都是非常的肯定,也表揚,唐山這是來給定調子的,唐曼出事,唐山就來檢查工作,而且全部是肯定,根本不提那件事兒。
看來省局也是不安靜的,帥小天的勢力還真不能小看,雖然被判刑了,但是依然還有一些人。
唐山中午沒留下來吃飯,帶著人就回省裡了。
唐曼去食堂吃飯,助手衣小蕊陪著,沒有人過來。
吃過飯,回辦公室,場紀檢科長來了。
“場長,上麵讓拿出一個意見。”
“那你是什麼意見?”唐曼問。
“立用場子的剩餘的料,沒用的料,幫助死者家屬,這個宣傳科弄了資料,找到死者家屬進行采訪,那一萬塊錢是辛苦費,在外麵這樣的私活至少要到八萬,甚至更多,所以一萬辛苦費並不多。”
“那這一萬也不好交待,這樣說也說不過去,這一萬我給你,你給場子財務,進公帳。”唐曼說。
“這辛苦真的很正常,就人工費用,在場子裡,也得兩萬。”
“按我說的去做吧!”
紀檢科長走了,唐曼搖頭,這個人不太好。
紀檢科長告訴她了,舉報她的人,唐曼沒有什麼表情。
唐曼去老恩那兒,老恩在胡同口等著。
唐曼推著老恩往小北河去,離這兒十多分鐘的路。
“老恩,什麼人?”唐曼問。
“你應該上妝的人。”
“你彆這樣說話,沒意思。”
“說了你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個妝沒辦法,不得不找你,其它的我是真不能說。”老恩說。
唐曼也不問了,知道問了沒用。
到小北河的一個宅子,門沒鎖,推門進去,院子裡站著一個人,沒說話。
一進院子,唐曼就感覺到了陰氣,這兒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
側房門推開,進去,竟然有妝台,上麵一個死者,蒙著屍布。
“門關上,看一眼,我告訴你上什麼妝。”老恩說。
唐曼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點上了煙。
“你不要有情緒,上妝彆帶著情緒。”老恩說。
“我沒有,隻是我感覺到不安,所以我抽一根煙。”唐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