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明天我就到場子報道了,給我分到旗子的區就行。”董禮說。
“你的事我和巫院長說了,她想讓你去學院那邊,講課。”唐曼說。
“不去,我就實妝,我喜歡的是妝。”董禮說。
“那就去旗子那兒。”唐曼說。
喝酒聊天,董禮就問竹子。
“市裡開的那個玉雕展館,我看你到的玉棺雕刻,那玉棺裡,有一個人,是什麼人?”董禮問。
市裡有一個玉雕展館,都是大師的玉雕,也有幾十個工作室,有大師在那兒工作,那兒的玉雕,都是相當貴的,都是大師級彆的,都有名氣,竹子那兒也算是翹楚了,但是竹子不張揚,沒有那麼多花哨的名頭,務實。
“這個,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就是一種雕刻,是一個女人,年輕的女人。”竹子說。
“那標價都過百萬了,有人買嗎?”董禮問。
“有人買,但是我不想賣,就是那麼一標,有人買就說是賣了。”竹子說。
“為什麼不賣呢?”董禮問。
竹子沉默了。
“不聊這個,董禮,到場子後,有空你就去外妝組看看,他們在編寫教材,有一些資料,你看看。”唐曼說。
“我就是一個妝師,去指手畫腳的,人家不罵我?”
“那我把資料傳給你,你看看,這外妝有一些挺奇怪的。”唐曼說。
“外妝太多了,有妝師會族妝,在東北的部落原本有很多,也有傳下來的妝,部落死人,也很隆重的,所有的妝,有的用草灰上妝,有的用石彩上妝,有的用動物的血上妝,不一而足。”董禮說。
“確實是,我想也把外妝弄好,編寫全了,各種的妝,分妝而講,也是傳承這種喪文化。”唐曼說。
“嗯,師父,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妝。”
“那你就晚一天報道,我明天休息。”
“我也休息。”旗子說。
“正好一起去看看。”唐曼說。
喝過酒,竹子和唐曼往回走。
“去河邊轉轉。”
竹子走著走著,就拉住了唐曼的手。
唐曼想抽回來,想想,還是沒有。
在河邊呆了半個小時,回家。
唐曼坐在畫室,喝茶,畫妝畫兒,竹子今天怪怪的。
第二天,唐曼先去了玉雕館兒。
她看到了那個玉棺雕,那玉棺半透著,能看到裡麵有一個玉人躺著,但是看不清楚是什麼人。
標著一百一十萬,這價格也不算高,玉是真的好,而且雕功也是厲害,竹子是名家。
唐曼看著,工作人員過來了。
“您好,這個已經賣出去了,您可以看看其它的作品,都是大師的作品……”
工作人員給介紹著。
“我想看看這棺材裡的雕刻。”唐曼說。
這些玉雕都在玻璃櫃子裡。
“我請示一領導。”
工作人員去請示領導,十幾分鐘才回來,回來拿著鑰匙。
“這個本是不讓看的,和作者溝通了,同意了。”工作人員說。
打開櫃子,把玉棺拿出來,工作人員把蓋子打開。
唐曼看裡麵的人,呆住了,那個人栩栩如生,跟活著的一樣……
“竹子大師的雕功,是相當厲害的,這人如生,如活……”這個工作人員說著,就停下來,看唐曼一眼,看棺材裡的玉人一眼。
“這……”工作人員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