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知道那個?
不,不是韋恩大廈的問題,就算韋恩大廈倒下,問題也遠不及引發的其他效應嚴重……
而且炸彈魔這段時間並無可能在韋恩大廈安放炸彈……這大抵隻是緩兵之計
但是鏡小姐又有什麼理由要相信這個謊言,並且任由對方要挾?
“即使我並不覺得你有能力做到炸毀韋恩大廈,我還是先問一句:你想做什麼?”
少有的失態之後,布魯斯努力將表情調回,下一秒,他恢複了往常嚴肅的表情。
“不要著急,我留著這張牌,也不是為了炸毀它去的嘛~現在,可以先來玩個遊戲~首先,接住那個終端。”
煙柳畫橋俏皮地說著,紙鏡原本拿著和布魯斯等人的通訊用的終端,從樓上的窗戶丟了出去。
高度很高,丟得也很隨意,隻要一下沒反應,這終端就會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過,這對於亞瑟而言卻是沒有什麼難度。他輕輕一跳,就抓住了那終端。
“接下來的五個小時內,我會每一個小時就引爆一處地方的炸彈,而所有的炸彈——都放在終端裡麵的迷題裡啦~”
煙柳畫橋說罷,按下起爆按鈕。
霎時間,震耳欲聾的轟鳴自布魯斯和亞瑟身後傳來,不用轉頭也能知道,原本煙柳畫橋安放炸彈的那所學校……終於被炸彈炸上了天。
很快,濃煙向著天空滾滾而去,初始一縷的煙塵囂張得幾若向蝙蝠俠和鰻危俠豎起的中指。亞瑟反應過來,連忙向著大樓的方向飛去——但紙鏡和煙柳畫橋早就已經不在那裡。
“遊戲開始……哦對啦,我們要有五分鐘的起跑時間。你們也不要亂跑,要是亂跑的話,我就不會給你們撤人的時間提前爆炸咯,祝我們遊戲愉快~”
通訊結束,赤紅的火光遠遠地照著亞瑟的臉。他不願相信一切都將結束的時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破碎的玻璃,空無一人的大樓都在證明,這惱人的事情發生了。
“狗屎!”
亞瑟隻覺得那火燒在他的心裡,他惱怒地一拳捶在空氣上,打得空氣呼呼響。
今天已經有很多次,很多次了。
什麼哥譚的白日守護者,在遇到敵人的時候,不是如此被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空有力量,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又來了。
情況一直在失控,一直在——白天的哥譚什麼時候如此失控過?!
“亞瑟,冷靜。”
布魯斯原本的聲音響起,他屬於哥譚花花公子的嗓音本就應該令人感到親切,而不是得了喉癌那般低沉。
“我怎麼冷靜!她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她隨手就能炸掉一座建築!”亞瑟吼著,“要是放她就這麼跑了,哥譚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去?”
失控感,恐懼感,無力感。過去自己無從被拯救的恐懼想象覆蓋在假想的可能性裡。
明明他說過承諾過——但這樣的事竟然就要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
“我知道,所以我讓你給我冷靜。混亂中慌亂,我不是這麼教你的,對吧?”布魯斯說道。
亞瑟,鰻危俠,他愣愣地看著下方,看著那個漆黑的身影。即使剛才才倒下過,但他仍然不慌不亂。
“不要慌亂,鎮靜下來。”布魯斯說著,按下蝙蝠車的一個按鍵,發動蝙蝠車的引擎,“信你自己,亞瑟。你是哥譚的白日守護者,你是……鰻危俠。”
即使沒有他這樣的超能力,沒有複生力量,不會飛……說到底,隻是一個依靠裝備,以及自身鍛煉的凡人。
蝙蝠俠,總是這般可靠。
亞瑟沉默了片刻。
“我們能做到嗎?”
“我們會做到的。”
蝙蝠車的引擎嗡鳴。
————————
不久之後。
哥譚的中心地標建築,韋恩大廈。
許多影視作品都將其描述為哥譚市的地標建築,它宏偉,高大。時而它是芝加哥的證券交易所的外形,有時也是在黑暗背景之中屹立的暗色燈塔。
更有甚者……有些漫畫甚至給它標上了大大的“W”以及像是蝙蝠耳朵的哥特式外形,但那基本上屬於是扯淡……哪個反派會看到這麼個反派式的建築還會一邊傻不愣登的說“太好了,我們去打劫布魯斯·韋恩吧”這樣的話?
而且蝙蝠俠自己才不會讓世人把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聯係起來。
在此處的韋恩大廈比影視作品之中的還要更加壯觀一些,它有類似帝國大廈的裝飾藝術派建築造型和高度——高高的尖頂下,隨樓層階梯形向內收分,並常在中央或某個部位形成突出的小型幾何形塔樓,以及經曆風塵,在日光照耀下白中帶微黃的鋼筋水泥。
“嘿~你彆說,真有用啊~”
煙柳畫橋抬了抬自己的墨鏡。
“你在那邊的聲望刷得可以啊~蝙蝠俠竟然這麼輕易就被唬住了?”
離開了戰鬥的那棟大樓,紙鏡和煙柳畫橋兩個人偽裝成了戴著墨鏡和遮陽帽的遊客,來到了韋恩大廈底下。
近距離看去,韋恩大廈的底座相當龐大,周圍時不時還能見到大廈的保安在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