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阿爾弗雷德是我的臆想,在這一次的世界裡麵並沒有他……我怎麼忘了。”
布魯斯明白了。
為什麼紙鏡能明白韋恩大廈所有的布置,為什麼她可以用環環相扣的計策將自己引導至此。
那都是他親自告訴“阿爾弗雷德”的。
從“圍剿煙柳畫橋”的計劃開始之後……他就再沒有脫離過紙鏡的控製,甚至於此時此刻穿著秘術蝙蝠戰甲在這裡的行動,也是如此。
要說這根源源頭……一切的一切,都是從數百年前那次拉下拉杆,開始的作繭自縛。
“但是……你錯了。隻要我仍然在這裡,蝙蝠俠就沒有死去。”
可布魯斯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也沒有任何可以後退的路。
巨大的秘術蝙蝠裝甲嗡鳴起來,身上符文亦全數亮起光芒。
霎時間,布魯斯緩慢,沉重,蒼老的聲音,被放大了許多倍,在擴音器播放之中高昂而轟鳴!
“我是哥譚的守護者!黑夜之中的恐懼——也是你們如此之人的夢魘!
“被虛妄的野心蒙蔽了的外來者——你!你們!將無法越過我!”
聽喝聲嘹亮,紙鏡臉上卻是仍然掛著那抹冷笑。
“喊得倒是頗有氣勢,也罷……總是要吼上一吼,boss才有壓迫感……”
她已經拖夠了時間,【思維解放術·始】的冷卻時間也已結束。
在接觸的文檔之中已經寫明了秘術蝙蝠戰甲的大部分性能,因此紙鏡知道……現在已是它要弱下去的時候了。
之前看起來打得還算互有勝負,而布魯斯好像還占據了上風。
不過……紙鏡那時候隻是以拖為主,沒有想打。
她那時真正的目的是通過讀【思維解放術·始】的方式,敲開存放於韋恩大廈的反生命改造儀主機的房間,再順道薅上裡邊地下室有所記載的一些小禮物,沒打算在那邊就乾掉布魯斯。
畢竟那不是紙鏡認為對於布魯斯最好的結局。
可現在……動真格的紙鏡完全有信心,收拾掉這已強弩之末的秘術蝙蝠戰甲。
不過,剛準備動手的她,動作被一隻流淌著黑色液體的“手臂”給攔住。
“宓乀僫籺沢?倌嚄崴i錒琍”→“慢著,讓我來……”
亞瑟的許多眼睛布滿血絲,蠕動顫抖著,渾身的黑色也開始湧動,紅色的生物質也重新組成一個人。
很顯然……係統還是會對他講的話出現些許亂碼,不過現在翻譯速度似乎更快了一些。
“他很強,鏡小姐你退後,讓我來……結束這一切。”
“你難道是因為看起來高才帶的腦袋?”
紙鏡手上動作稍頓,看著重組生物質先組了頭部而且還在嘴硬的亞瑟,反問道。
“覺得我點子多就把我當腦力派了,覺得我不能打?”
“呃,也不是,不是這個問題……”
亞瑟搖了搖自己已經重組完成的鰻危俠腦袋,上麵還有些黏糊糊的黑色液體。
他的說話聲音變得正常了許多,可聽起來還是迷迷糊糊的,陷然是給打的有些蒙圈。
“我是說,現在的布魯斯非常強大……鏡小姐你沒有必要為和你不相乾的世界……拚上性命。”
生物質覆蓋了亞瑟的全身,在閃爍著奇異光芒的天空下,他渾身發著一種駭人的光芒。
“既然我是被賦予了某個其他人記憶的人,我就是哥譚的一員,所以……我有義務,終結這被覆蓋在虛偽麵紗之下,血腥誕生的慘痛輪回。”
“OK,OK……”
紙鏡舉盾,在她的前方,符文光芒已經衝擊而來。
“不過亞瑟阿,咱發表感慨之情可不可以等到打完再說?”
話音落,紙鏡兩步輕挪抽身而退,將原本要附著而上的冰霧和火炎甩散。
縱然對方已然用儘上古老的符文攻擊她,此刻她仍然表現出一種遊刃有餘之感。
“你看對麵那枉活了數百餘歲之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正趁著你說正義之話搞著厚顏無恥的偷襲呢。”
說了一半,本還想長篇大論的紙鏡想起自己剛說過不要發表感慨,也止住自己的話。
再不解決這塊……待會兒那邊煙柳畫橋和苦晝就打完了,要是這裡還沒收拾乾淨,收場可就不漂亮了。
“既話語已不能將他打動,何不將他打至跪地,再動之以理?”
“……好吧。”
看著攻擊欲望極強,要將他們徹底毀滅的布魯斯,亞瑟也不再說什麼。
他抬起手,一片滴著黑色半透明液體的“鰻魚乾”從他湧動著黑色液體的“口袋”之中被拿起。隨即,他向自己的身體上一拍,那“鰻魚乾”便融進了屬於鰻危俠的紅色生物質裡。
鰻危俠的拳頭開始讓人頭皮發麻的增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成了一隻巨大的拳頭。
此時,秘術蝙蝠戰甲嗡鳴著,將帶滿了符文魔法的鐵拳向前轟來。
對此,紙鏡隻是側身閃躲,讓這一擊落空的同時——也讓鰻危俠的拳頭正麵轟中了秘術蝙蝠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