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嬌蠻小姐不做出一兩件蠻橫之事,那也妄擔了這個名頭了。
楚天舒麵色不定,“唐玥,你不要將在家的作態拿出來,這裡是玄元山!”
唐玥看著他,似笑非笑,“楚師兄的意思是,玄元山不講理?你們想懷疑就懷疑,想陷害就陷害?這是你玄元山弟子的作態?”
她不等楚天舒回話,轉頭問太昊峰魏首座,“魏首座,玄元山的作風是無緣無故懷疑前來做客之人嗎?還是刻意針對我這個受傷的女子?”
魏首座忙否認:“我玄元山絕無這樣的道理。”
於是在唐玥的堅持下,什麼都沒搜到的衛隊,又齊齊上了主峰,還有一位太昊峰長老,兩位無極山長老。
他們心中忐忑,不由得埋怨楚天舒和唐琬,本來他們就說了,不必去搜查太昊峰,現在鬨出的這都是什麼事兒?
到時候掌門心疼自己的入室弟子,就會說他們這些人不懂事兒,怪罪到他們的頭上。
那無極山的師妹也是,都道歉了,何必不依不饒呢?
想到此處,又看了無極山的師妹一眼,她走在前麵,他們隻能看到她的背影。
因年歲小,她現在不算高,卻身形纖細,背影都那樣令人著迷,看著看著,又入神了,完全不記得剛剛在想什麼
唐琬注意到衛隊師兄師弟們的神色,心中惱恨,男人怎麼都是這般色令智昏,見了美色,什麼都忘了。
唐玥平日裡不是會戴著個麵紗嘛?現在怎麼不戴了?
其實唐玥剛出來時,也覺得有些不妥,這些天她隻顧著調息和治療陸師兄,早就將麵紗忘了。
現在都出來了,也不至於再回去拿,那就這樣吧。
上主峰拜見之時,果然道童回傳:掌門如今正在打坐,需要等一下。
泰景平推脫不了他們一行人,此時她確實沒有其他事,也不是閉關衝擊打坐,能夠放下打坐之事,來處理與無極山的外交事宜。
門中弟子衝撞了貴客,這件事已是不算小了。
泰景平很無奈,他剛要去金蓮台,就被這等事纏上身了,處極刑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他還不知道陸家到底有何秘密。
若是最後一刻都不知道,他近百年的籌謀,就都白費了。
巡衛弟子是有什麼毛病嗎?太昊峰又沒什麼人?為何要去那處搜查?
他深吸一口氣,讓道童將人請進來,準備速戰速決。
“唐師侄,此事是我玄元山不對,是我這弟子莽撞了,我讓他給你賠罪。”
他轉頭望向楚天舒,“你還不過來,向你小師妹認錯?你們本就是從一城出來的人,你應當照顧你師妹才對,怎麼能去打擾她修養?”
楚天舒看著一向護短的師父,有些不可思議,怎麼師父讓他上來就認罪。
他心中有些不服,“師父,我隻是照常例搜查而已,如今邪修仍然逍遙法外,且手段越發殘忍,每一處都要搜查,沒有例外的,我不覺得有錯。”
泰景平怒了,他的弟子一個比一個傲氣,還有沒有把他這個師父放在眼裡。
“大膽,給我跪下,你因心中私怨,去人少且毫無嫌疑的太昊峰,還說你沒錯?”
唐玥想玄元山掌門在這種時候,倒是顯得很明智,很講道理啊,那麼平日裡縱容弟子,就是故意的吧。
楚天舒心中不忿,但他還是順從自己的師父命令,跪下了,隻是一言不發,非常倔強。
唐琬也跪了下來,“掌門,是我讓師兄去的,妹妹在花月城中得罪了邪修,我擔心那邪修衝著她去,所以才會堅持讓師兄帶人前去。”
她這番話,年輕的修士們聽不出,隻當就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活了多年的掌門,在場的長老,還有知道原劇情的唐玥,都被惡心到了。
這女人也太會裝腔作勢了,明明就是她弄出來的事,先前口口聲聲懷疑妹妹與邪修勾結,現在又成了擔心她被尋仇,真是會給自己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