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狹窄,夾在懸崖峭壁間,路旁邊一條小溪,水流不大,淙淙流淌,清澈見底,映著藍天白雲跟青青的灌木,午間的陽光剛好照射下來,幻滅不定。
山穀裡灌木茂盛,拚命把每日正午不多的陽光往葉子上扯,儘可能的生長。
走在前邊充尖兵的兩模範團戰士,一個用木棍壓住一條拇粗細花花綠綠的蛇,另一個戰士將背上一捆削尖了的灌木樹枝往大張的蛇口的毒牙上蹭。
跟在後邊的胡義頭皮有些發麻,東北山裡雖然也有蛇,這麼多的蛇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在山裡都從沒大注意到。
戰士們明顯是準備弄陷阱,自己晚上過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草叢裡還有這麼多的家夥,原本以為敲敲打隻是驚走這些蛇而已,哪知道路兩邊還有這麼多的家夥在埋伏。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模範團戰士從丁政委口中知道鬼子這次進山目標有可能是師部,雖然槍沒那個胡連長厲害,但是山裡人特有的生活方式,驚呆了那個連長,戰士們終於找回了不少的信心。
報信的戰士早已往師部走了,現在的任務是儘力遲滯敵人前進速度,不管鬼子的目標是不是師部。
胡義心裡很清楚,很明顯,鬼子挺進隊已經知道了師部位置,但有些奇怪,以鬼子的脾氣,不至於因為人少就沒有動手,沒有動手偷襲,說明肯定有彆的原因,至於為什麼,也許,是想畢其功於一役,出現在身後的一大隊鬼子很好的說明了問題。
山裡補給不暢,鬼子重火力上不來,飛機的戰術指導也沒多少用,糧草騾馬,要在山穀裡走,非常不容易。
前邊阻擊的八路,不僅偶爾打幾槍,地上,灌木叢裡,還有不少的陷阱,有時候還會射出一些木箭出來,雖然沒什麼殺傷力,但那些樹隻要擦破了皮膚,要不了多久,就會腫得不像樣子。
所以戰士們一路走,留了兩個戰士斷後,偶爾有槍聲傳來,都是找好位置,打兩槍就跑,絕不糾纏,都打了一上午,鬼子留下了一路的傷兵。
雖然就十幾個人,除兩名義上長官外,都是長年呆山裡的老手。
“把這條石橋炸掉!”胡義看著麵前一條近三米長,兩根木頭拚起的橋。
一個戰士,屁顛屁顛的摸出了一顆鬼子的香瓜手雷,被模範班長看見:“乾什麼呢?把橋搬掉就成了,浪費一個榴彈!”
七八個戰士上前,把兩根不算大的木頭給拆了,然後用背著的一把大刀使勁的砍。
“不用砍,抬前邊扔灌木叢裡就成了,並且,鬼子有工兵,他們架橋的本事大著。”胡義沒有阻止他們不用手雷,他隻是覺得胡手雷更快一點而已。
後邊有一夥鬼子一直在跟著,人數好象也不多,一個小隊而已。
十幾個人在山裡慢悠悠的走,到了一個有岔路的地方,胡義想了一會兒。
問曾經多次走過這條路的戰士:“前邊岔路口,如果我們走一條稍遠的路,能不能再回到原來的路上?”
戰士想了想:“可以,不過,要花的時間更多些。”
“大概會多走多長時間?”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