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風發出了野獸一樣不甘的聲音,然而麵對著餘燼麵無表情的一張臉,最終隻能一把撕下自己的衣袖,把地上的血跡抹除,最後灰溜溜帶走了昏迷不醒的趙日河。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左清風抓起趙日河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順著趙日河的傷口處,落入到了左清風的身上,最後落戶在了心臟,盤踞其中。
感受到了這一切,餘燼心底鬆了一口氣。
“看來真我之下,鐵線蟲都可以寄生,隻是不知道遇見真我,甚至真我之上,鐵線蟲還有沒有這個資格。”
餘燼的這一戰,靠的正是這黃金鐵線蟲。
不僅僅是之前寄生在趙日河身上,竊取了對方對奔雷式的感悟,更是直接讓盤踞在對方心臟裡的鐵線蟲發威,趙日河如同被人用力捏住了心臟,直接口吐鮮血,濺射在了左清風身上。
前狼後虎,讓左清風這一名堂堂神勇圓滿的高手沒有發揮真正的實力就潰敗了下來。
一口胸口煞氣,都被餘燼打散,要想徹底恢複起碼是幾個月的時間。
如果餘燼日後獲得了足夠多的命源,轉化出普通的鐵線蟲,甚至可以操縱趙日河,真正當成手中的提線木偶。
如今趙日河已經沒有了寄生的意義,餘燼讓黃金鐵線蟲挪了窩,盤踞到了左清風的心臟裡,頓時一道關於奔雷式的全部感悟已經被餘燼吸收。
奔雷式,八響!
餘燼細細琢磨著這奔雷式的奧妙,若不是自己身體的傷勢,餘燼可以憑借如今八響的奔雷式,突破神勇小成,至少達到神勇大成的地步。
命源,一切都要命源!
天材地寶,萬妖邪祟,都是自己轉化成命源的財寶。
餘燼把一部分的神識落在了左清風體內的黃金鐵線蟲當中。
“還不走?”
餘燼回過了神,抹了抹臉上的血,對僵在原地的武勝月說道:“要我請你吃飯啊?”
武勝月整個人如同一根木頭一樣杵在原地,腦袋嗡嗡嗡,隻有餘燼剛才一掌雷動的畫麵。
“為什麼?”
餘燼聽著對方的話,說道:“什麼為什麼?”
“一個神勇圓滿,並且是你幫會的高層,你為什麼為了我對他動手?”
武勝月咬著牙,叫道:“你不是不希望我打擾小武的生活麼?”
餘燼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武勝月,說道:“果然是大小姐,左清風挾持的誰我不管,但是他是衝我來的,你不過是路邊被人隨便踹一腳的野狗罷了,我都說了,你擋道了。”
擋道的野狗……
武勝月感覺到了餘燼的認真,這種屈辱比剛才被左清風扣住還要高十倍。
一旁的小武如同喝醉了酒一樣,一張臉已經通紅,聲音顫抖:“燼哥,左堂主……啊呸!左清風這個老狗都不是你的對手,你踏入神勇圓滿?不,踏入真我了?是不是老頭子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不要拿老頭子跟他比。”餘燼搖搖頭說道,“你對老頭子尊敬點,老頭子是跌境,不是左清風這個廢柴可以比的,老頭子也就是修身養性,懶得跟他計較,真要老頭子出手,不需要胸口一道煞氣依舊足以把他打成孫子了。”
“想要借老頭子的胸中煞氣來踏入真我?這廢物也配?”
餘燼沒有詳細說。
老頭子的老相好都能拿到唯一一個刻有霸王槍和奪命書生劍戰意的令牌,老頭子的過去必然不可小覷。
餘燼看著依舊愣在原地的武勝月,皺眉說道:“嚇壞了?來這窮鄉僻壤,見到了這個世界的真實了?這才哪到哪,左清風真把你送你馬欄,日複一日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現實。”
餘燼把“日”字咬的很重,武勝月臉色漲紅,想要反駁一聲,但是這一口氣卻憋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不由得氣鼓鼓,一馬平川也略顯一點起伏。
“看在你是小武的姐姐的份上,我才跟你廢話,聽我一聲勸,淳安縣不安全,你們遊學最好去其他地方,最後……”餘燼指了指武勝月,認真說道,“不準去打擾周姨,她若是見到你之後加重了病情,我就真的帶你去馬欄轉一圈!”
“你這種瘦馬,哪怕是一馬平川,也會有很多人想要騎一騎的。”
“你!”
武勝月氣到眼淚在眼圈裡打轉,然而一想到餘燼剛才那一戰的風采,不斷磨著銀牙,最後抹了抹眼淚,賭氣離開。
“粗鄙之人,粗鄙之人!”
餘燼懶得理會她,對小武說道:“你去月華街買點吃食,再去租三頭老驢,田有陸的家可是在縣城之外,十多裡路,山高水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