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哥你呢?”
“餓了。”餘燼拍了拍肚子,說道,“我去打打牙祭,入夜之前我會回來。”
……
左清風帶著半生不死的趙日河回到了家中,剛進宅邸大門,便把趙日河狠狠扔在了地上,若不是看在趙日河往日足夠狗腿子,左清風恨不得剛才一下子摔死趙日河。
幾個家丁在管家的帶領下慌忙過來,然而一個個還沒站穩,便是“啪啪啪”響亮的聲音。
左清風幾個大耳光抽過去,像是要把餘燼加持在自己身上的恥辱宣泄,依舊不滿意,一腳把幾人踹翻,大吼一聲:“都給我滾!”
眾人頭也不敢抬,不知道這位素來養氣功夫頗深的大老爺怎麼突然大發雷霆,一個個慌不擇路離開了。
整個府邸,隻剩下左清風,昏迷的趙日河,還有十多個在彆院當中不敢出聲的美婦人。
這些美婦人一個個如同鵪鶉一樣縮成了一團,生怕此時觸怒了左清風,被抓去狠狠撕咬。
狠狠吮吸。
那可是連血都會吸出來的恐怖。
她們可是親眼見到過宛如被野狗撕咬的屍體,上麵是深淺不一的齒痕。
左清風如同一頭暴怒的孤狼,宣泄了一番之後,捂著胸口發出悶聲。
餘燼打散了左清風的胸口一團煞氣,若是靜養,都需要幾個月的功夫。
左清風沉吟片刻,走到了自己的睡房,確定了四下無人之後,在牆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一按,頓時出現了一個暗格。
左清風從暗格裡取出了一個木盒子,一股驚人的藥力從裡麵散發出來,隻見在木盒裡竟然是一條肥嘟嘟的蟲子,通體血紅,足足有半個手掌大小,形狀怪異,如同血蛭一樣。
左清風露出了無比肉疼的神色,手指不斷在上麵撫摸,猶豫不決。
“這麼肉疼?不如讓我替左堂主好好享用。”
一道讓左清風嚇到魂不守舍的聲音突兀出現,左清風猛然回頭,便看見了此時最不想看見的一張臉。
“瞌睡來了有枕頭,左堂主。”餘燼誠懇道謝,“多謝了。”
而比餘燼話音更快的,則是餘燼的拳掌。
咚!咚咚咚!
天龍雷音!
餘燼的肌肉強悍,此時一掌劈下來,看似鬆散無比,但卻有獨到的神韻,特殊的節奏,就像是懶散的老虎遇見了一頭獵物,驚天一吼,石破天驚。
八響,奔雷式!
左清風見到了這一幕,目呲欲裂,這是自己修行了多年的奔雷式,此時在對手的手中仿佛比自己還要玄妙幾分,手掌翻動之間,帶來了無數殘影和風聲。
左清風感覺到了生死危機,這是自己出道多年以來最大的危機,此時他如同困獸,準備徹底搏命。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心絞痛讓左清風渾身僵硬,精神和肉體一下子被擊倒。
藏匿在心臟的黃金鐵線蟲發力。
而餘燼的奔雷式已經落在了身上。
砰!
這一掌比起之前還要凶猛三分,左清風的肋骨斷裂,甚至斷裂的肋骨插入到了內臟當中,鮮血不要錢似得從嘴裡噴湧出來。
左清風此時終於怕了,身子跌倒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臉色晦暗,不斷求饒。
“兄弟,彆,彆……你我沒有大仇大怨。”左清風慌忙叫道,“你還記得麼,我還請墨北山吃過飯呢,他帶著你的吧?”
“是啊。”餘燼認真說道,“但是我現在餓了。”
餘燼拿起了木盒裡麵的血蛭,感應到了黃金鐵線蟲發出了無比饑餓的聲音。
眼前的這個蟲子,是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