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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捋捋戴上了麵具,遮蓋紅顏禍水,騎上了一匹高頭大馬。
餘燼原本也想要騎上一匹馬,但是來到了馬廄,那些原本桀驁的烈馬在感應到了碎兵身上的蠻荒氣息之後,一個個癱軟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即便日後有能抵擋住碎兵恐怖氣息的蠻荒異種的烈馬,碎兵自身的恐怖重量,依舊是一個難題。
餘燼雙手持著碎兵,用天地元力淬煉其中,壓製住了碎兵的氣息,才讓李捋捋的那一匹馬不再心生恐懼。
李捋捋昂著頭,威風凜凜,對著餘燼招了招手:“給本姑娘牽馬!”
餘燼瞥了李捋捋一眼,悶聲說道:“不如你去墨老那裡避一避?”
李捋捋頭搖成了撥浪鼓:“老頭子重傷在身,護佑不了我,淳安縣如今滿大街都是血腥氣,從十萬大山裡麵不知道冒了多少邪祟出來,或許已經有暗中盯上我的,隻是忌憚你在身旁,不敢下手。”
李捋捋凝重說道:“你已經殺過邪祟,不止一個!身上纏繞著邪祟臨死之前的哀嚎,你氣血充足,煞氣逼人,一般的邪祟不敢招惹你,所以荒村的邪祟,必然是藝高邪膽大。”
“這一次的邪祟。”餘燼沉聲說道,“有一點棘手,我怕到時候護不住你。”
李捋捋歎了一口氣:“至少是真我圓滿的邪祟,的確很惱火。”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去。”
餘燼看著追出來的武勝月,嘖了一聲:“我……去!”
武勝月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堅定無比望著餘燼:“我要跟你去驅邪。”
“大小姐。”
護住李捋捋一個已經是萬難,再帶一個武勝月,簡直是羊入虎口。
“大小姐,我沒有興趣帶你去踏青。”
武勝月沒有了往日的高傲,此時盯著餘燼說道:“我有老師的一粒文字,關鍵時刻或許可以幫忙。”
餘燼想到了海罡風送給學生的保命符,思索了片刻,依舊搖頭:“小武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你,但是假如你在我麵前死了,我對小武不好交代,我對周姨也不好交代。”
“不需要對小武交代。”武勝月此時堅定的目光甚至讓餘燼有一絲恍惚,“我要對自己有交代。”
“我要……請你驅邪!”
武勝月此時低下了如孔雀一樣驕傲的頭顱,對著餘燼莊重行了一個揖禮。
餘燼避開,武勝月再行禮,餘燼再避,武勝月窮追猛打。
“夠了!”餘燼煩躁了起來,盯著武勝月說道,“不要逼我打暈了你。”
武勝月昂著脖子,不肯退卻。
李捋捋吹了一聲口哨,拍了拍自己身後的位置,對武勝月說道:“小娘子,過來攬著我的腰。”
李捋捋笑著對餘燼說道:“安啦安啦!多一個累贅不多,況且她師傅可是海罡風,有保命符哩。”
武勝月臉色發燙,跳到了馬上,李捋捋把武勝月的手放進了自己的腰間,雙手揩油,在武勝月的手上亂摸,發出讚歎的聲音:“手似無骨,滑不溜呢。”
李捋捋看著武勝月憋紅的一張臉,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三人,一匹老馬,朝著荒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