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利己主義者的秦檜,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所謂的立場與風骨算個屁啊。
吩咐甲士們將滿地的屍首都給拖走,趙構熱情的扶著秦檜起來。
不但主動拉著他就坐,甚至還喚人上茶。
禦史中丞幾乎等於是半相,在大宋這種士大夫當家做主的時代裡,地位與象征意義都很重。
“會之。”
趙構親切的詢問“朝中究竟是出了何事?”
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秦檜歎息一聲“神仙下凡了。”
趙構“...啊?!”
汴梁城,福寧殿。
趙佶父子恭敬的向著趙清然行禮詢問“上仙,您看城外金軍之事...”
“打,肯定是要打的。”
趙清然先是定了個基調,之後方才繼續言語“不過要講究策略,一步步的來。”
“如今天色已晚,等下就出城劫個營。”
他的殺手鐧,就是五千虎豹騎。
隻不過虎豹騎雖然強橫,可畢竟數量隻有五千。
應付城外幾近二十萬的金國東西兩路大軍,難度很大。
必須要動員汴梁城內的守備力量。
“城內的守軍,也要隨我命令調動。”
“這是自然。”趙佶搶著回應“大宋上下,一切物資人員,皆從上仙調遣。”
趙桓不滿的看了眼自己的父親,跟著言語“朕也一樣~~~”
“嗯。”
趙清然也不含糊,當即點了張叔夜的名“你領本部兵馬,子時出南熏門大作聲勢,以引金軍注意力。”
張叔夜是個猛人,帶著兩個兒子,募集了三萬人馬,一路趕來汴梁城勤王,還生生殺穿了金軍的防線,成功入城。
他也是曆史上唯一一個,在靖康之變中,成功率領援軍入城的人。
麵對趙清然的吩咐,倒也沒有推脫。
隻不過應下之後,也是提出了困難“軍中多夜盲,恐難以持戰。”
“無妨。”
趙清然擺擺手“佯攻而已,造出聲勢即可。”
說罷,他的目光掃過一眾文臣們“誰是唐恪?”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了一員身穿紫袍,穆穆之容的大員。
此人上前一步行禮“恪,拜見上仙~~~”
“你就是唐恪?”
趙清然打量一番“今晚出城劫寨,你跟我一起。”
唐恪心頭陡然一驚。
“好教上仙知曉,恪乃文臣...”
“文臣怎麼了?”趙清然好笑“君子六藝你不懂?還是說,趙宋麵臨亡國之危的時候,你身為臣子不願出力?”
君子六藝什麼的,漢唐之後基本上就已經被大頭巾們給拋棄了。
唐恪是標準的大頭巾,彆說打仗了,騎馬都有困難。
之所以要帶上他,那是因為此人是著名的投降派。
堅定支持割讓太原等三鎮,瘋狂打壓主戰派,遣散各路勤王大軍,主張割讓兩河之地,壓榨百姓劫掠民女送與金人享用等等罪行,都有他的參與乃至於主謀。
曆史上更是推薦張邦昌做金人的傀儡皇帝。
也就是死的早導致名聲不顯,否則罵名絕對不亞於秦檜之。
“這個,這個...”
唐恪還想要推脫,趙清然已經轉首對著趙佶父子說話“這就叫一切皆從我的調遣?”
麵對趙佶父子的壓力,唐恪彆無選擇,隻能是硬著頭皮應下。
不過心裡想著的卻是,出門就裝病。
像是自己這等貴人,豈可與無賴軍漢們一般上陣廝殺,真是有辱斯文!
趙清然目光掃過眾人,囑咐道“我在殿外布置了二百騎,誰出殿就宰了誰!彆以為我不知道,爾等之中有人暗通金人!”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嘩然。
居然有人暗通金人?圖什麼啊~
“圖什麼?當然是讀書人的傳統技能,兩頭下注罷了。”
“國家興亡覆滅無所謂,隻要自己家族能永保權勢就行。”
趙清然走出了福寧殿,張叔夜緊隨其後,郭京則是架著唐恪跟隨而出。
向著殿外的二百虎豹騎囑咐“不管是誰,敢出殿門者皆斬!”
“喏~~~”
看著虎豹騎身上的甲胄兵器,趙清然打算為他們換裝。
不過要等到劫營歸來之後。
他這次要打金人一個措手不及。
與張叔夜約定好了時間,讓他帶人去南熏門做準備,趙清然自己則是去了朝陽門。
唐恪剛想開口說自己身子不適,卻是被趙清然反手一指頭點在了穴道上,頓時身軀酥麻,彆說動彈了,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師父~~~”
一路來到城門附近的城牆邊,郭京有些緊張“莫不是就我等三人出城劫營?”
趙清然笑了笑沒說話,卻是一手一個拎著兩人的衣襟,直接縱身飛躍了城牆來到了城外。
落地之後,方才開口言語“我們兩人足以。”
抬起手,降龍十八掌落下,一掌拍在了唐恪的腦門上,頓時將其拍的七孔流血而死。
“這雜碎是用來祭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