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之上,顏相時隻是一個插曲,顏相時被押出去後大宴繼續,隻是眾人的興致都不剩下幾分了。
大宴草草結束之後,眾人相繼出宮,李恪在大殿之外正恰巧遇到了一同出殿的長孫無忌。
“殿下急智,方才大殿之上的局麵竟能叫殿下輕鬆化解,在下實在是佩服。”長孫與李恪並行,對李恪笑道。
李恪知道方才顏相時不過是長孫無忌的黨羽,方才殿中之事也是長孫無忌的意思,顏相時不過是依命行事而已。
李恪笑了笑,對長孫無忌道:“本王行的正,坐得端,豈懼宵小,在本王眼中,顏相時之流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傷不著本王。”
長孫無忌看著李恪的模樣,肥潤的臉頰抖出一絲笑意,對李恪道:“朝堂不比殿下的楚王府,波雲詭譎,防不勝防,殿下日後在朝中可要千萬小心啊。”
李恪聽著長孫無忌的話,似有告誡之意,於是也笑著回道:“無妨,區區蟊賊本王還不看在眼中,有勞司空費心了。”
自打李恪從突厥回到長安,李恪的名望已經逐日攀高,無論如何長孫無忌都不會允許一個能夠威脅到太子地位的皇子安然地活在世上,李恪一早就已經知道,自此以後,他與長孫無忌之間便是不死不休的了。
所以李恪也從未想過要與長孫無忌和平共處,他們的立場天然對立,而且長孫無忌的氣量也著實不大,就算李恪跪地求饒,最後依舊難逃一死,所以李恪從未想過要向長孫無忌低頭。
長孫無忌聽了李恪的話,也知道了李恪的意思,拱了拱手道:“殿下好膽識,但願殿下將來也不會後悔。”
李恪笑道:“司空大人放心,本王做事一向知曉輕重,便不必司空大人操心了。”
長孫無忌拱了拱手,道:“楚王保重。”
說完,長孫無忌一甩手,徑自離去了。
長孫無忌離去後,原本跟在兩人身後蘇定方趕了上來。
“方才長孫無忌這廝同殿下說了什麼?”蘇定方上前問道。
李恪笑了笑回道:“無非就是借方才大殿之事,欲敲打本王一二罷了。”
蘇定方道:“方才大殿之事果真是他所為。”
李恪道:“除了他,還有誰會如此同本王為難?”
長孫無忌與李恪素來不合,蘇定方作為李恪心腹,自然也是知曉的,蘇定方道:“長孫無忌陰謀狡詐,今日幸得殿下機敏,否則今日長孫無忌便要得逞了。”
李恪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憂色,道:“今日之事長孫無忌不會輕易作罷,他現在知道了本王的軟肋,此事恐怕還沒完。”
蘇定方聽了李恪的話,問道:“依殿下之間我們等該當如何?”
長孫無忌老謀深算,他日後會怎樣李恪也猜不透半分,不過李恪倒也不至於就怕了他,李恪坦然笑道:“無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此足矣。”
蘇定方看著李恪的模樣,也放了心,李恪性情堅毅,哪怕是麵對長孫無忌這樣的權臣依舊能穩如泰山,這才是人君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