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席君買哪有什麼官職,他聽了李恪的話,臉上一紅,回道:“回稟殿下,小人現在右衛從軍,並無官職在身,不過一小卒耳。”
李恪聽了席君買的話,臉上沒有絲毫的異色,反倒笑道:“無官職在身最好,調動起來反倒便利許多。”
李恪言下之意已顯而易見,自是有意提拔席君買,調他來麾下做事的意思。
李恪的意思席君買自然明白,而他今日來見李恪,也是為的這份機遇,可李恪說的卻並不真切,於是席君買問道:“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李恪聞言,回道:“本王在京開府建衙,王府內尚缺掌軍的親事府典軍副尉一人,不知君買可願屈就?”
席君買聽了李恪的話,心中難免激動,但隨之卻又有一絲失望。
席君買失望倒不是因為官職,親事府典軍副尉官拜從五品,助親事典軍統掌楚王親事府兵馬,但李恪的楚王府暫無親事典軍,故而副尉便是親事府的長官,職權不低,席君買自不是因此失望。
真正叫席君買有些失望的是李恪給他的位置,所謂親事府,不過是行王府衛率之職,雖是李恪親信,但也要每日隨他左右,邊功難取。
席君買最為屬意的其實是右驍衛內的官職,哪怕隻是一個從六品下的旅帥,甚至是不入品級的隊正。畢竟右驍衛屬府軍,雖在京中,但總有外出征戰的機會。
席君買的反應也落在了李恪的眼中,李恪自然也猜出了席君買的心思。
對於席君買這樣的人,一個躲在京中安逸度日的五品副尉絕非他所求,功名但在馬上取,席君買最想去的自然還是邊軍。
李恪問道:“君買可是看不上本王的親事府副尉?”
席君買聞言,生怕李恪生怒,忙搖頭道:“殿下不以小人粗鄙,引為心腹,小人已榮寵非常。”
李恪問道:“然本王見你麵有疑慮之色,卻不知所為何事?”
席君買道:“小人一身所學,儘是陣前殺敵的本事,殿下用小人為衝鋒陷陣的陣前小卒便可,親事府官職小人擔心難以勝任,恐傷殿下英明。”
席君買說的委婉,但話中之意李恪還是聽了出來,說的好聽些是擔心傷了李恪英明,說地直白些無非就是覺得李恪的親事府純粹的護衛之職非他所願罷了。
李恪看著席君買,也知道他的顧慮,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席君買道:“君買多慮了,本王眼下年少,故而隻在京中。待本王加冠之後便當外放,你且在親事府曆練幾載,早晚必有往邊關的機會。”
李恪要用席君買入親事府,席君買本就隻是少有顧慮,並無回絕之意,李恪這麼一說,他再無顧慮。
席君買當即拜道:“承蒙殿下不棄,席君買願為殿下門下,鞍前馬後。”
“哈哈哈!”
李恪見席君買拜在自己身前,扶起席君買笑道:“君買快快請起,君買有惡來之威,乃本王之樊噲,豈能用以鞍馬之事。”
李恪將席君買扶起,一旁的乖巧機敏的丹兒看著李恪的舉動,心知自家殿下禮賢下士,必是欲收席君買為心腹,於是也適時道:“婢子恭喜席將軍,在席將軍之前,楚王親事府主事的可是左武衛的臨清侯。婢子望席將軍也能早日封侯拜將,一展宏圖。”
丹兒口中的臨清侯便是現任左武衛將軍的蘇定方,而在蘇定方以軍功封侯拜將之前,他的官位便是親事府典軍。
丹兒這麼說,無非也是告訴席君買,親事府典軍絕非閒散之事,李恪用他,大有栽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