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胭脂湖(2 / 2)

庶子奪唐 江謹言 3499 字 12個月前

李恪又問道:“那你南下襯是什麼船?”

李愔回道:“自然是朝廷所遣派的官船。”

李愔貴為親王,此番南下又是宣旨而來,自有朝廷官船一路護送。

李恪接著問道:“那你可曾見到來往運河之上的地方漕運船隻。”

李愔回道:“漕閱民船一路上倒是見了不少,尤其是在淮南幾處靠岸的碼頭,地方漕運上的各色船隻更是多的宛如雲集。”

淮南大雨初停,積攢了月餘的漕運貨物都亟待南北通運,李愔在這個節骨眼上南下,看到來往船隻密布自不奇怪。

李恪道:“今日為兄來此便是與此有關。”

李愔聽了李恪的話,先是一愣,接著才玩笑道:“莫不是阿兄也相中了漕閱買賣不成?”

李愔之言本是玩笑之意,因為在時人眼中,漕運之人都些船工抑或是走卒販夫之類,屬下九流之列,為士所不屑,諸如長孫無忌、褚亮那般的朝中公卿便更是如此。

如今的下是世家門閥的下,真正能影響國運走向,甚至對儲位之爭產生巨大作用的也是那些世家門閥,沒有會把淮南這些方才興起二十餘年,位卑名低的漕幫人看在眼中,更不屑拉攏。

尋常士人尚且如此,又何況潢貴胄的李恪呢?

要知道李恪和李愔惱親兄弟,他們的身上流著的不止是隋唐兩朝的帝王血脈,更是隴西李氏與弘農楊氏這兩家當時頂級世家門閥的血脈,尊極一時,與河運上的那些下苦人似乎本就是雲泥之彆,自然也該敬而遠之。

不過李恪卻不是真正的唐人,心中所思所想自也大不相同,在旁人眼中兩河漕運不過是個添頭,民間營生的買賣,但在李恪的眼中卻絕非如此,沒有任何人比李恪更加清楚“漕運”這兩個字在百餘年後的重量。

“今日之勢,國依兵而立,兵以食為命,食以漕運為本。”漕運若成,可為國之命脈,這句話絕不是而已。

李恪道:“不錯,為兄確實是看上了漕運這塊買賣。”

李愔聞言,麵露訝色,不解地問道:“阿兄出來日久,可是手中短了銀錢?阿兄短缺多少但管來,我這些年封地所出的銀錢很有些存餘,阿兄有需我自當傾囊,若是我添補不上,阿娘那邊也會鼎力相助。”

奪儲不止是件費力的事情,更是件費錢的事情,打通上下,收買各方,蓄養幕僚,都是筆不的開支,李恪封地雖廣,賞賜雖多,為眾皇子之首,但這般大地陣仗也難免有囊中羞澀的時候,李愔隻當李恪府中短缺了銀錢,故而才想著做起這漕閱買賣。

然李恪搖了搖頭卻道:“我為兄非是府中短錢,為兄收漕運乃是另有他用。隻是漕運之重,絕非隻言片語便可言明。你待會兒進了船後,隻管依為兄之言行事便是。”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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