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漕行北擴(1 / 2)

庶子奪唐 江謹言 3991 字 8個月前

揚州,臨江宮,偏廳。

“草民拜見殿下。”偏廳中,李恪端坐於廳內上首,揚州漕行三位分管三大渡口的主事趙瑞、孫然,何慶正立於廳下,俯身拜道。

李恪抬了抬手道:“三位既都到了,便請坐吧。”

“謝殿下。”三人齊齊應了一聲,在李恪麵前分左右兩側坐下,雙手置於膝上,一副聆聽教誨之狀。

李恪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三人,問道:“本王兩月不在揚州,幾位主事的買賣做的可還好?比之以往如何?”

三人連忙回道:“承蒙殿下照拂,我等水運上的買賣各自分攤,做的尚可,月入的利得比之以往都要多上三成不止。”

李恪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本王做東,立這揚州漕行的初衷本也是為了整合我揚州諸家水行,把生意攤開了做。”

三人聞言,也順著李恪的話奉承道:“殿下英明,所見高遠卻非我等可比。”

李恪聽著三人的奉承,臉上卻不見半分喜色,轉而道:“你們所言恐怕非儘是實情吧。”

三人不知李恪何意,但初聽李恪之言,對他們似有不滿,頓時有了些驚慌和不安。

趙瑞當先開口,連忙問道:“草民不知殿下何意?”

李恪道:“宋州睢陽渡口之事難道你們自己竟都不知嗎?”

睢陽渡加征揚州商船岸稅,以致凡揚州商船,隻要過靠睢陽的,每趟的利得至少都要減去一到三成,而睢陽都是揚州商船北上的必經之地,這一二而去自然損失不少,這幾位主事不可能不清楚。

三人中瓜洲渡主事孫讓的性子最急,在宋州的買賣也最多,李恪之言方落,孫讓便急道:“此事草民豈會不知,隻是這宋州州衙欺人太甚,竟聯合洛陽的孟家專征咱們揚州船行的岸稅。”

李恪看著孫讓略顯激動的模樣,笑道:“如此說來你倒也不是個糊塗蟲,也還知道些東西。”

李恪也說不上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孫讓聽了李恪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赧色,竟不知該如何回李恪的話了。

李恪看著孫讓的模樣,問道:“你既知孟家船行,便也該知道他們的底細。”

孫讓回道:“那是自然,孟家船行本也常在揚州邗溝段行船,與我們小有不和,也時有摩擦,這一次卻做得太過難看了些。孟家船行的主事孟舤竟仗著自己娘舅的關係,加征揚州商船岸稅。”

李恪聽著孫讓的話,好奇地問道:“哦?孟家跟宋州府衙竟還有這層關係?”

孫讓解釋道:“宋州市令署市令魏中成乃是孟家船行的主事孟舤的娘舅,若非如此,睢陽渡口又怎會加征揚州商船的岸稅。”

“原來如此。”李恪這才明白了過來,難怪宋州市令署如此不遺餘力地相助孟家,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

孫讓回著李恪的話,突然想了起來,於是問道:“殿下日理萬機,怎的問起這小小的孟家船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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