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聞言,先是思慮了片刻,而後便道:“紅袖添香,才是人間樂事,媚娘為本王磨墨。”
“諾。”李恪既叫武媚娘磨墨,自是已有腹稿,武媚娘笑著應了一聲,起身到了案前磨墨。
武媚娘本就喜好書畫,自己在府時也常提筆,故而磨墨之事自然熟稔地很,不過片刻,一硯墨便在武媚娘的手中成了。
李恪站在案前,緩緩提起筆,將筆放在硯中輕輕一滾,筆尖蘸飽了濃墨後便被李恪提了起來。
“寶扇持來入楚宮,本教桂下動香風。姮娥須逐彩雲降,不可連宵藏月中。”
李恪大筆一揮,不過片刻,一首“卻扇詩”便在李恪的手中寫就,躍於紙上,武媚娘口中輕聲地讀著這首詩,對李恪問道:“‘姮娥須逐彩雲降,不可連宵藏月中’,三郎作詩,可是把媚娘比作了月中仙子?”
李恪伸手將武媚娘攬在懷中,柔聲道:“媚娘之美,非世間俗物可擬,非月宮仙子,本王難作他想。”
從武媚娘和李恪相識至今,這還是李恪第一次真正地攬她入懷,武媚娘被李恪扶住腰肢,緊緊地攬在懷中,頓覺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都酥了。
武媚娘貼在李恪堅實的胸膛,抬起頭,看著李恪,不自覺地,竟仿佛醉了酒一般,雙眼迷離,一片酡紅在臉頰上暈開,仿佛在臉上綻開了桃花,煞是好看。
李恪一手摟著媚娘,一手擱在了她有些發燙的臉上,感受著指尖的微燙,笑著問道:“怎麼?本王的王妃莫不是趁著本王不在房中時偷偷飲了酒,竟快醉了?”
武媚娘依偎在李恪的身上,雙手不知所措地扶在李恪的肩膀,連連否認道:“媚娘才未飲酒,媚娘想必是不勝酒力,被三郎身上的酒氣熏醉了。”
李恪搖頭道:“方才在大宴之上,本王的酒大多被右驍衛麾下諸將給擋了下來,真正入腹的可沒有幾杯,王妃這樣說,可是冤枉本王了。”
武媚娘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竟摟著李恪的脖子,對李恪道:“既如此,那媚娘倒要聞一聞三郎是不是被冤枉的。”
說著,武媚娘竟踮起腳尖,把自己的臉湊到了李恪的嘴前和鼻尖。
隨著武媚娘把自己湊到了李恪的眼前,一陣香風撲麵,佳人嗬氣如蘭,李恪仿佛也被這入鼻的花香迷醉了。
李恪看著眼前的媚娘,宛如早春露水下綻開的蘭花,純澈,卻又不失嬌美,李恪頓時心神蕩漾,竟緩緩地彎下身子,將自己的嘴巴湊了上去,吻上了送到嘴邊花瓣似的朱唇。
李恪身上所散出的熱氣似如火般熾熱,能將懷中的佳人融化,武媚娘伏在李恪的懷中,通身嬌軟,若非李恪摟著,恐怕早就站立不住了。
“殿下,時候不早了,吹了燈,早些歇息吧。”武媚娘氣若遊絲,對李恪低聲耳語道。
“好。”李恪應了一聲,抱起了懷中的媚娘,俯下身去,吹了案上的宮燈。
隨著宮燈被熄,頓時整個房中除了透窗而入的幾點月光,已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