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出兵與否(2 / 2)

庶子奪唐 江謹言 3618 字 8個月前

李恪知道李績圓滑,可李績身為定襄道行軍主管,李恪又怎會讓他如願置身之外。

李恪明知故問,接著問道:“本王才到北地,又是初領邊軍,河東軍務還多有不熟之處,李總管乃當世名將,鎮守並州多年,必有高見,李總管可有策教我?”

李績道:“大都督乃陛下欽點的主帥,我等乃大都督麾下,自當以大都督之命馬首是瞻。”

李恪笑道:“李總管謙虛了,本王離京前,父皇特將本王傳至身旁,耳提麵命,言及本王年少,做事難免有不到之處,要本王到了河東後凡事不明需多向李總管請教,不可擅斷。”

方才李績所言所有吹捧李恪的意思,若是尋常少年得了這等名帥的奉承,恐怕一時飄忽,真就自己做主拿了主意,可李恪何等謹慎,又怎會因李績的奉承便忘乎所以,反倒是一句話又將李績拉了回來。

至於李恪所言,搬出了李世民的口諭,倒叫李績有些退無可退了,李績若是仍舊閉口不言,便是抗旨,畢竟李績總不能進京一趟,聖前詢問李世民是否真的同李恪說過這些話吧。

李績無法,隻得開口道:“諾真水草場水草豐美,向是草原各部必爭之地,若是叫大度設得了此地,既可為薛延陀南取白道川的前沿,又可為部落馬場,蓄養牛馬,實乃大患。臣以為諾真水斷不可讓。”

李績所言,也正是李恪所想,若是丟了諾真水,整個漠南便丟了北麵門戶,最核心的白道川便對薛延陀大軍敞開,再無遮擋,片刻可下。而白道川若失,定襄城便危了。

李恪道:“本王也正是此意,諾真水不可讓,此戰非打不可,務必要將大度設逐出諾真水。”

一旁的張公瑾聞言點了點頭道:“大都督所言甚是,隻是此事乾係重大,大都督是否先向陛下請命,而後出兵。”

張公瑾也是軍中宿將,看得清局勢,他知道,眼下的李世民還沒有和薛延陀徹底撕破臉的意思,否則現在北上的不會是李恪,而應該是李靖,而李世民既然不欲和薛延陀徹底撕破了臉,這仗該如何打,就頗待商榷了。

張公瑾之言自然周全,也是在為李恪考慮,可李恪凝眉思慮了片刻,卻搖了搖頭道:“自雲州往長安,縱是快馬加鞭,來回最少也需五、六日路程,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薛延陀掉大軍南下,重兵布防了,到時薛延陀以逸待勞,我們再想取之,恐怕不易。”

張公瑾問道:“大都督的意思是?”

李恪回道:“不讓寸土本就是我大唐軍策,此番本王北上,父皇也有交代。本王以為當先出兵北上,奪回諾真水,而後去信向父皇稟奏。”

張公瑾擔憂道:“如此一來,隻怕禦史台那邊又該多事了。”

李恪以皇子督邊,不同於尋常武臣,朝中不知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這一點張公瑾也很清楚,若是李恪所為逾矩,朝中彈劾李恪的聲音不會少。

張公瑾自是好意,但李恪聽了張公瑾的話,搖了搖頭,卻堅持道:“此事無妨,若是禦史台彈劾,本王親自向父皇解釋便是。”

張公瑾的意思李恪自然清楚,但李恪更清楚李世民命他北上的目的,禦史台的彈劾李恪不怕,若是丟了諾真水,他才是鑄成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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