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黑袍人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痛覺的刺激下他終於擺脫了那陣源源不斷的低語聲。
“費魯紮那邊...我會自己跟他解釋的。”
“哦?其實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幫你完成費魯紮的要求。”公鴨嗓讓自己的身體更為舒服地靠在椅子上,黑袍人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地問了一句:“什麼辦法?”
公鴨嗓朝著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檢查周圍的環境,然後他伸出手,朝著自己的黑袍人同伴招了招手。
“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公鴨嗓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裡蕩漾開來,在這種無形的波紋中,黑袍人整個人輕輕地顫動了幾下,然後便彎著腰,緩緩朝前傾過去。
“這個辦法就是......”
公鴨嗓兜帽下的半張臉露出得逞的笑容,下一刻,一把匕首從他的衣袖中滑出,徑直刺進了自己同伴的心臟當中。
黑袍人有些疑惑地看著麵前的同伴,胸口已經被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一片,但是他卻仿佛渾然不覺的模樣。
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他的嘴巴微微地上下開合著。
“你說的...方法...是什麼?”
生機飛速從體內流逝,直到最後一絲生命力從體內消失,黑袍人都完全是沒有意識到的模樣。失去了生機的身體像爛泥一樣癱在地麵上。
公鴨嗓在自己同伴尚有餘溫的屍體上踢了兩腳,說道:“這個方法當然是你去當養料啊,蠢貨。”
兩具骸骨從房間的角落裡走了出來,在公鴨嗓的指揮下,拖著黑袍人的屍體朝著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過去,在黑袍人的身下,還沒有乾涸的血跡拖出了長長的一道,直至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
何塞在地下入口的外圍見到了值守的城堡守衛,沒來得及回應守衛們的示意,何塞便急匆匆地朝著裡麵走去。
通往地下的樓梯還是原來的模樣,下麵的入口處早已經安排人手用木頭、石料將大門緊緊地堵著。
在一些角落裡還殘存著沒有全部消融的積雪。
何塞仔細地檢查了入口周圍的每一處角落,沒有發現任何新出現的痕跡,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值守的守衛和巡邏的家族騎士之外,這片區域已經很久沒有其他人踏足過了。
“這樣一來,就可以排除從地底下泄露的可能。”何塞拍了拍手上的泥巴,站了起來。城堡裡麵沒出問題是件好事,但是何塞覺得,如果不查清楚那個“薩拉查”的來源,他恐怕同樣沒有辦法放下心來。
內心之中的不安感經過調查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加強烈。
“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事情?”何塞皺起眉頭,仔細回想起整個經過,從收到消息到突襲集會點,再到追擊黑袍人和見到複活的“薩拉查”。
“似乎,沒有遺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