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又來。
真就沒完沒了是嗎?
酒池中,鶯鶯燕燕嘻鬨作一處,雪白的山峰在動作間若隱若現。
“這次換人了,柳夭夭進來了,她跟那個花和尚一樣,正在傻傻地翻找房間。”
小琉璃在識海處,透過韓煜的身體正在瞅著那道躡手躡腳的身影。
柳夭夭臉色淒苦,她是極不情願來的,這家夥就跟頭人形凶獸似的,要是中途中破了幻境醒來,自己跑都跑不了。
可是言冰那副模樣可不像是要與自己商量的樣子,這是何苦來由。
等她苦著臉翻完了房間後,哪裡有龍血石的半分影子,又隻能小心翼翼地朝著床上看去。
韓煜此時睜大著雙眼,人卻陷入失神的狀態。
可哪怕這樣子,柳夭夭靠近之後也是心驚肉跳的,那雙大眼睛此時此刻就跟盯著自己似的,瞅得讓人心慌慌。
她悄無聲息地慢慢摸上了床,輕輕地翻弄被褥,甚至連床榻都翻開了,可還是見不著龍血石。
磨盤大小的石頭,哪怕分成四塊了,那也不應該太小,這能藏哪裡去?
柳夭夭無奈地隻能瞥向身下的韓煜,慢慢爬過來後就開始解他的衣服。
小琉璃突然在幻境中大呼小叫。
“到肉戲了,那女人已經騎你身上脫你衣服了。”
韓煜臉色一黑,因為此刻酒池裡麵出來的那群女人也在脫他衣服。
“你打算怎麼做?半推半就,還是翻身做主?”
小琉璃打趣道。
“我打算第三種,辣手摧花。”
韓煜黑著臉,朝著四周深深吸了口氣後,胸腔鼓起,再張嘴時,一股灼熱的火焰從他口中噴出,火舌過處,萬物焚毀。
淒厲地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幻境,沒多久,那酒池更是衝天大火揚起,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整個宅院便付之一炬,四處僅剩焦黑一片。
房間內,正在韓煜身上摸摸索索的柳夭夭突然一頓,她能感覺到身下那具身體正在變得灼熱,每個呼吸都能帶出滾燙的氣息。
她心下一動,連收拾都來不及,整個嬌軀直接竄了出去,撞開了窗戶倉促地飛走。
“算你跑得快。”
下一刻韓煜猛然睜眼的時候,除了自己衣裳不整以及被褥淩亂以外,房內再也沒人,隻能氣呼呼地開口。
——
“氣死我了。”
言冰的臉上氣得由紅轉青,看著柳夭夭灰溜溜地空手回來,更是又多了幾分黑。
他已經設想過對方難纏了,所以他與衍空的打算一樣,先試探性的出手,如果能智取的話,那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拿了。
結果沒想到,自己一向無往不勝的幻境竟然在對方手上僅僅維持不到半盞茶的時間。
這家夥的神通如此的暴烈!這可比塗行蓀那般畏畏縮縮的神通強大太多了。
雖然隻是遙遙隔空憑借著幻境窺探,可是那股火焰中的狂躁意境卻能想象。
無緣神通者確實也無緣得知五行神通之間的特性。
“也不知道那個禿驢出手了沒有?”
言冰神色難看,既然石頭隻有一塊,那麼兩人就各憑本事了。
他就生怕衍空的夢境比他的幻境更強些。
另一邊。
花和尚正垂頭喪氣地立在一旁。
衍空的神色也很是難看,他的夢境哪怕是尋常窺神境著了道後都彆想著輕易掙脫出來,怎麼在他那裡,如此輕而易舉地便出來了。
“也不知道那條淫蟲得手了沒有。”
他就生怕言冰的幻境比他夢境更強大,到時候豈不是讓對方得手。
他臉色陰晴不定了片刻,隨即朝著花和尚招了招手。
花和尚苦著臉上到跟前,他這才開口道。
“你去探探風,看那邊是不是得手了?”
真他娘的,花和尚聞言後心裡直罵娘,這家夥真當自己是手底下的嘍囉了,用得這般絲滑順手。
可他卻又隻能低著頭出去,奈何形勢比人強,邪道鐵律不就是強者通吃,亙古不變的道理。
他在漆黑的街口徘徊了幾次,碰上了同樣在外頭徘徊的柳夭夭,兩人神色一凝後,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湊在一塊兒。
花和尚對她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這引來外援的餿主意就是她先出的。
如今倒好了,肉吃不上不說,還被人攆得跟狗一樣,讓東往東,讓西往西。
“當初你不也是自己同意的,再說使喚你的是你家宗門的大師兄,他是你引來的,這也怪不得我身上。”
柳夭夭氣呼呼地開口,自己不也在言冰那受了一肚子的氣,如今也被使喚著出來探探風。
她想了想後旋即歎氣。
“石頭隻剩下一顆是咱們之前沒料想到的,如今把這兩人引來,你我更沒戲了。”
花和尚聽得皺眉,臉色糾結。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放棄,直接走人?”
柳夭夭垂頭喪氣,她能料想兩個人既然現在都在這裡了,那肯定兩家的大師兄都沒得手,所謂的智取怕是都玩砸了。
那麼依照兩人的行事風格,智取不行,就隻能伺機強奪,不過在今晚驚動了對方的情況下,肯定會蟄伏幾日,再尋機會動手。
“如今石頭就剩一顆了,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柳夭夭咬牙開口,神色冷峻。
花和尚神情難看,可卻也無可奈何,言冰和衍空都比他強太多,如何能輪得到他。
“所以與其這樣,還不如趁現在走人。”
柳夭夭抬頭看著他,歎氣道。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