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
直到了天微微亮起的時候,還不見得柳夭夭回來,言冰當即便怒了。
這個賤人竟然敢跑!
自己就為了等她帶來消息,更整整等了半夜。
她怎麼敢的?
莫不是這輩子都不想回合歡宗了。
想到此處,言冰嘴角勾起一陣冷笑。
“等回了宗門,再炮製你。”
到了晨曦初露時分,一戶偏僻的小宅院裡稍稍打開門戶,言冰抖了抖衣服這才慢慢走出,身後的屋子裡一對老翁雙眼無神,竟是枯坐了一夜。
直到言冰走出院外後,兩人這才回神,恍若未覺地站起身,然後開始一天的活計。
此時大街上已經熙熙攘攘,言冰一路走來,俱是人聲鼎沸的氣象,隻是沒走多久,便在下一道路口生生頓住。
那一道被一群老婦人圍著的身影不就是衍空這個禿驢嘛!
瞧他一臉不耐的神色,又不得不裝作高僧的樣子,直看得言冰捧腹大笑。
說到底還是葬花穀這個宗門奇葩了些,雙修宗門就雙修宗門,邪道就邪道,非要整上僧人的裝扮。
這一點時常被人拿出來私底下詬病,整個宗門上上下下,男修全是僧人模樣,女修則是尼姑裝扮。
有一說是野狐禪脫胎自歡喜禪,由葬花穀祖師從歡喜禪中開悟另創,所以保留了僧人的裝扮。
另有一說是葬花穀祖師為了辱佛特意為之。
普遍的邪道眾人是認可第二種說法,整個宗門全他娘穿僧人打扮,乾的全是奸淫殺人的勾當。
該說不說的是衍空的賣相,這家夥天生眉眼朱砂痣,容貌雖然陰柔,但要裝模作樣起來真能有一副慈悲相。
資質如何先不論,這家夥就賣相上說不得比伽藍寺的佛子更像佛子。
所以也難怪出行容易被人當成真得道僧人膜拜了。
道路那頭,衍空此時已經神色緊促,內心極不耐煩,半夜裡讓花和尚出來探探風,竟然一去不回。
心裡已經料定這小子趁機溜了。
這醃臢貨色不識抬舉,此間事了,再尋他麻煩去。
隨即身形一陣搖晃,卻是那些個老婦一陣推搡,嘴裡呱噪個不行,他已經快壓不下火氣來。
“大師,哪座廟裡的,我想去求個願是否可行。”
這是問廟宇想著求佛花小錢許大願的。
“大師可會解夢,近些日子老是心緒不寧。”
這必然是白日裡虧心事做多了,夜中出夢的。
“大師,廟中求子靈驗否。”
這是想老蚌生珠的。
“我那兒媳兩年多了一直也不顯懷。”
錯了,極大可能是老婦兒子身子不行,大可不必去廟裡。
衍空心下揣測著每個人的心思,最後實在煩個不行,便悄悄真元流動,一股細微的波動隻在身前一米內蕩開。
那群老婦旋即個個呆楞,衍空這才脫身而出。
他娘的,若是換個彆的地方,敢這麼呱噪,佛爺我一個指頭碾死你們。
沒走多遠,迎麵就看到笑吟吟的言冰,這條淫蟲此刻正一副瞧熱鬨的勁頭瞅著自己。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的嘍囉呢?”
他自然發現了言冰孑然一人,當即就想明白了,看來花和尚還不是一個溜走,這是兩個人合謀落跑呀!
言冰笑意一滯,臉色便黑了下來,隨即冷冷道。
“跑了也好,就是個沒用的廢物而已,留下來還要點功夫殺了,你的人跑了,看來夜裡你沒得手。”
“你不也沒得手。”
衍空收起笑意,語氣淡然。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