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州城外的那兩座小山坡此刻已經被颶風悉數拉扯殫儘,漫天的黃土卷進了漩渦中,又平添一抹顏色。
如今的颶風中除了烈火,便是塵土,哦!還有那兩個漩渦之中的倒黴蛋。
如今衣裳儘去,隻剩片縷遮掩,人卻已生死不知。
這一道颶風徹底毀去山坡後並未離去,反而是定在原地遲遲不見進退,既不見消散的跡象,也不見其繼續擴散,就這般詭異地懸停。
時間悄然而逝,當夜幕低垂時,原本靜寂的夜空陡然之間風雲湧動。
烏雲霎時間在颶風上空籠罩,而且黑壓壓一大片依舊還在不斷增多。
烏雲內雷光閃爍,似極了發怒一般。
四周沉悶無比,哪怕颶風正在瘋狂炫轉,卻始終給人一種死寂般的感覺。
霹靂!
一道碗口粗的雷霆突然打向了占州城的方向後,這股颶風陡然間動了,它不再向前,反而聲勢浩大的朝著占州城的方向不斷席卷而去……
——
咻!
一架飛梭以急速俯衝的姿態飛快落在占州城外,差點沒把守門的修士給嚇出魂來。
驚魂未定之後,這群府衛臉色難看地全圍了上來。
“何人敢在占州府放肆!”
“速速下來。”
小丫頭拉下操控杆後神采飛揚地跳了下來,當即就有兩名修士要上來拿人。
誰知他倆還沒動手呢,小丫頭就先出手了,她素手一揮,兩人就朝著這麼一個半大小姑娘給跪了。
一麵古銅令牌出現在掌中,令牌隻是簡單刻著靈境二字,但凡朝堂修士出身的誰能不認得這五樓令牌。
五樓令牌向來隻能由樓主級彆持有,小丫頭既然能拿出這東西,那坐在飛梭上的那個老人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了。
即便不是靈境樓主親至,隻怕也是副樓主。
彆說他們,就算趙玉林在這裡照樣得跪。
於是乎,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一群府衛緊緊隻是眨眼功夫,一個個全給跪下了。
小丫頭正樂嗬嗬搖晃著令牌,一隻蒼老的手毫不客氣地伸了過來,當即就把令牌給收了回去。
“我說前段時間就一直找不到,原來你早就偷摸著給我拿了,那飛梭你是不是也是用這令牌借的。”
老人黑著臉把令牌收回袖中,一陣嘀咕。
原本以為是崇明樓車大炮底下的那群家夥不靠譜,原來真正不靠譜的是自己的小徒弟,想來能把飛梭弄到手,恐怕也是拿著自己令牌去硬借來的。
小丫頭偷偷吐了吐舌頭後趕緊站一旁乖乖地默不作聲,企圖蒙混過去。
老頭看她這模樣便萬分頭疼,就這一個徒弟,罵不得打不得,還能怎麼辦?
旋即隻能不去看她,這才打量了府衛一番後開口。
“都起來吧!老夫是靈境副樓主淩無策,趙玉林那邊我自己去尋他,爾等各司原職,不用跟著。”
由他發話後,一乾人等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
容不得他們不小心呀!這位淩樓主雖然隻占了個副,可對於他們這些混跡於朝堂的人來說,那也是頂天的存在。
“南笙,走了。”
淩無策朝著小丫頭招了招手,便負手朝著城內走去。
南笙吐了吐舌頭後,趕緊屁顛兒跟上。
隻是剛踏入城門的刹那,兩人同時頓住,彼此抬頭看向對方頭頂。
一股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死兆星出現了!
在淩無策眼中,南笙頭頂上的死兆星僅僅隻是米粒之光。
可在南笙眼中,自家師父頭頂上的死兆星可是如鬥大一般放著光華。
嗯!倒是把那張雞皮鶴發的臉映得滿麵紅光。
淩無策神情古怪,趕緊凝聚出一麵水鏡,看到頭頂上那紅光一片後,不由地一滯。
“我看你有血光之災哦!”
南笙在旁邊神神叨叨地模樣,開口說。
淩無策的臉色當即就黑了,這不是一向自己對彆人說的話嘛!
微微思索後,他突然回身朝城門外返回,腳才剛踏出去,便聽到南笙大呼小叫地喊著。
“師父,沒了,你的死兆星沒了。”
可是隨著他再次踏足進來後,南笙連忙改口。
“師父,亮了,它亮了。”
這就相當有意思了,難不成這座城裡麵能有什麼人可以威脅到自己不成?
自己好歹也是超脫境的強者,即便占州城內也有超脫境修士,也不可能點亮自己的死兆星才對。
帶著滿腹疑惑,兩人隻能繼續往前走,夜幕初降,城內還是有著不少人,一路走來後,淩無策的眼裡已經是紅色遍布。
幾乎每個百姓頭上都有一顆死兆星熠熠生輝,好在還不是很亮,最多小災小難。
可一下子同時讓一城百姓點亮死兆星,那就不同尋常了,難不成占州城要出事?
這便可大可小了,死兆星隻能大概判斷吉凶,可卻不一定完全篤定吉凶,需知道萬物皆非恒定,有時候也會產生變化。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