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死兆星突然由米粒之光變成皓月光芒也不是沒發生過。
“先找趙雲林那小子去。”
淩無策悶聲開口後,步伐不由地快了起來,帶著南笙一路去了府衙……
趙玉林放了傳訊鳥後,一天下來始終沒等到答複,依照鎮守司的規矩,不用傳訊鳥回訊隻怕是樓裡麵要親自來人了。
左等右等了半天後,到了夜幕初開才聽到外頭來人的聲音。
正滿心歡喜地快步走出去,可一見到來人後,便神色瞬間愁苦了起來。
怎麼不是自己樓裡麵的人來?
怎麼會是這個活祖宗來?
淩無策他不僅認識,而且還相當熟悉,他還沒外派出任鎮守時,本身就是跟在指揮使大人身邊跑腿的,平日裡見到這些樓主什麼的基本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大多數樓主他印象不深,唯獨對這一位印象最為深刻。
這可是心情不好就直呼指揮使大人車大炮名諱的牛人,可想而知其難纏程度了。
淩無策一看趙玉林皺巴巴的臉,當即就黑臉了,挑著眼開口。
“咋滴,趙玉林,升官了就不待見老夫了是吧?”
您看,就這擠兌人的功夫,誰敢不待見他,一個小小鎮守根本夠不著他好嗎?
可他偏偏就是能擠兌你。
心裡是這般想,可趙雲林卻不敢真的表露,連忙換上一張笑臉迎了上來。
“怎麼可能,出來辦差這兩年,心中一直記掛淩老,隻是太久未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淩無策聽完後砸吧著嘴,好一陣搖頭。
“你也好意思說出來辦差兩年,拍馬屁的功夫還是沒有半點長進,哪天要是在車大炮手底下混不下去,就過來靈境樓跟我混。”
趙玉林一陣尷尬,像這話他就不能回了,要是他真的應了,這老不羞真的跑去找指揮使撬人,到時候指揮使非得專門過來抽自己一頓不可。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沒意思。”
淩無策瞅了沉默不語的趙玉林一眼,撇撇嘴。
三人一路去了內宅,一一落座後,淩無策這才詳問具體事由。
約莫半盞茶時間後,趙玉林無奈地歎氣。
“事情就是這樣,這人是怪異無比,手段還頗多,這要是在占州府亂起來,指揮使不得扒我皮。”
龍血石?淩無策倒是沒想到韓煜手頭上還有這般東西,距離上一次龍血石出世差不多也過了百來年了吧!
難怪趙玉林這小子擔驚受怕,這東西確實能讓大部分窺神大圓滿的修士鋌而走險。
“你小子就不想自己謀一下?”
淩無策斜眼瞥他,打趣道。
趙玉林倒是老實,尷尬一笑後開口說。
“想是想過,但我怕被我家大人打死。”
淩無策滿意點頭,能有所畏懼是好事,若是個個如同修士界那群宗門修士那般無所顧忌,這個世道早晚得亂。
朝堂多年布局,培養修士一直從軍中優先選拔,哪怕民間選出來的苗子第一時間也是經過軍中洗禮再進修士堂,自然是不希望再培養出來一大堆肆無忌憚的修士出來。
秩序、規矩!
這便是朝堂想要的。
“走吧!我倒是對你說的兩個邪修有些感興趣。”
葬花穀大弟子,合歡宗大弟子,都不算是小魚,趙玉林這功勞倒是撿了現成的。
——
占州城監牢。
一行人才剛進門,南笙便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這是怎樣奇葩場景。
刑架上綁著個容貌陰柔的男人,一身血痕,可偏偏臉上滿不在乎,在他身前分明一個修士執鞭不斷抽打,他還能打著哈欠,瞧這模樣,怕是一會兒該睡著了。
這也就罷了!
另一邊的精鋼牢房內,一個腦袋腫脹如豬頭的大和尚,用著一隻手不斷抽打自己的臉,還一邊抽打,一邊嘴裡喊著。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不僅是她,淩無策哪怕閱人無數,可也沒見過這兩種奇葩。
可是看著看著,便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綁在刑架上的男人還好說一些,腦袋上烏雲蓋頂,一顆死兆星躲在烏雲中熠熠生輝,這必定是要倒黴到底了。
可這大和尚就有些意思,在他灰蒙的視線裡,這哪裡是葬花穀邪修,分明是個得道高僧。
一身功德光芒籠罩全身不說,連腦袋上的死兆星都給罩住了。
“你不會是抓良冒功了吧?你家的車大炮當初治軍時可是最恨這些下作手段,要是讓他知道你腿都得被他打折再死。”
淩無策抬眼古怪地看了趙玉林一眼,開口說。
趙玉林大呼冤枉,說罷便朝著衍空大喊。
“衍空,你先彆打自己了,說說你是誰?”
話音落下,衍空抽了自己一天的手終於停下了,他感激地朝著趙玉林投來眼神。
“我叫衍空,葬花穀大弟子。”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