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錯位的五官揪在了一起,薄怒道。
“這與你何乾,你我司職不同,你管不著我。”
白袍身形一頓,沉默了片刻突然一陣輕笑。
“看來這虧吃的還不小呢!氣成這樣。”
黑袍已經不想理他,兀自盤腿坐下開始調整一身雜亂無序的真元,而白袍同樣沒有再開口,渡步在洞內走了幾圈後,突然掐訣,牆壁邊的那具甲胄人驀然一動,跳了出來。
“你想乾什麼?”
黑袍猛然嚇了一跳,調理好的真元差點又岔了道。
白袍素手一揮,那具甲胄便已經到了身邊,見其輕輕地撫摸著那具軀體,不時發出嘖嘖讚歎的聲音。
這一幕看得黑袍一陣惡寒。
這時候白袍終於慢慢開口道。
“你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這裡肯定不能呆了,回去之後隻怕也免不得責罰。”
“還不如這玩意兒借我玩玩,上頭那邊兒我替你說情。”
黑袍的五官一陣扭動,看不出到底什麼神情,好一陣沉默後,點了點頭。
“一言為定,但這是我的心血,你彆給我弄壞了。”
黑袍猶不放心地開口。
“放心,它可比你耐用。”
白袍再次笑吟吟地一陣輕笑,笑得黑袍一身雞皮疙瘩好不自在……
——
啥!
懷州府鎮守?
“朝堂修士?”
韓煜好奇地打量著司空渡,神情古怪地開口。
不是韓煜眼尖,若是宗門出來的修士,你或許分不清是哪個宗門的。
但是朝堂出來的修士,身上總有一股刻板的感覺,不對,不是刻板,而是言行之中一板一眼,總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
司空渡一愣,再次抱了抱拳開口。
“好眼力,在下出身登闋樓監察司。”
聞言後韓煜的臉色更是古怪了。
這早上才坑了一把朝堂修士,現在又遇上了,人生果然處處是奇妙。
不過司空渡說的事情倒是讓韓煜上了心。
按司空渡的說法,事情是懷州府一個月前開始的,其間陸續發生了不少修士失蹤的事情,這本不應該歸於鎮守府管轄。
畢竟外界修士都有宗門,再者說修士不都是高來高去的人物,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你宗門不自己拿鏈子拴著,丟了來找鎮守府算什麼。
所以一開始司空渡並不在意。
可是後來又連續發生了二十來起,每起的失蹤修士全都是前腳出了宗門,後來就沒了消息。
這十天半個月沒個音信可以理解,但是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就不尋常了。
那些個宗門找遍了整個懷州府都找不到自己的人,後麵就找上了懷州府。
理由很充分,人是在懷州府沒的,而且大家都是懷州府人士,哪怕修士籍貫也是懷州府,如此鎮守府就應該管。
現在當自己是懷州府的人了?當時把司空渡給氣得臉色鐵青。
可這些宗門倒也沒說錯,連續這麼多修士失蹤,這已經屬於破壞懷州府秩序,按理他確實該管了。
綜合所有的失蹤記錄,他先是察覺到了一點。
失蹤修士的修為一般在彼岸境之上,低於彼岸境的一個都沒有。
這就不尋常了,一個兩個倒說得過去,這已經不下三十個了。
顯然這是刻意經過篩選,失蹤必定也是人為。
他從府衙之中挑了幾個長相不出眾的彼岸府衛,每日裡就是扮作尋常修士出城往返,如此蹲守了四天。
最終黑袍浮出水麵,於其中一個府衛出行時動手了。
好在這名府衛時刻準備時墨家信號機關,對方剛露頭痛就立刻引發了機關。
等司空渡趕到的時候,府衛已被打死,黑袍正準備扛著人逃逸,於是乎雙方便展開了激鬥……
後頭的事情就是韓煜看到的樣子了。
煉屍宗已經玩得這麼大了嗎?
從原先的以凡人煉屍,現如今已經瞄上了修士。
既然是朝堂修士,這些情報韓煜並沒有吝嗇,轉而將當初的蜀州府一事全盤托出。
司空渡越聽越是心驚,早前朝堂曾有邸報過來訴說煉屍宗的事情,令各州府自查轄下百姓是否失蹤。
當時懷州府也進行過一番冗長繁瑣的自查,好在沒有波及到這邊。
隻是沒想到百姓是沒盯上,對方盯上的是修士。
這件事情太大了,能作出這種事情,煉屍宗的圖謀不會小,說不準,煉屍一脈是要卷土重來了。
“我要立刻回去傳訊朝堂,甚至各大宗門也要通知,這事情不小,不能拖。”
司空渡神色焦急地開口,隨後便朝著韓煜說。
“道友若不棄,到我懷州城作客如何?”
韓煜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
“這不好吧?”
畢竟萬一自己去了懷州城,那裡也亂起來多不好。
司空渡倒是豪情乾雲地揮手朗聲說。
“你救了我,有什麼不好的,我要好好招待你。”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