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家夥,就非得等刺紮到肉的時候才知道疼。”
屏退了那群聒噪的長老,順便讓他們把各自的受害小修士一塊兒領走。
整個外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司空渡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陣嗤笑。
如果不是對方針對他們的話,要讓他們援手懷州府簡直就是妄想。
這群中小宗門的眼光終究還是太狹隘了些,殊不知守望相助才是正道。
更何況如今朝堂五樓的變化日新月異,早已經不是當初孱弱的勢力,但還是有太多的宗門看不清楚形勢。
正好晾曬他們一天兩天,讓他們多吃些苦頭。
這便是司空渡的打算,他為人雖然豪氣,但不代表為人大度,能在監察司混飯吃,誰沒有點心眼。
上一次這幾家宗門就派出些小修士來幫忙圍剿黑袍的事情,他可還記著呢!
他還在想著是不是該緊鑼密鼓地派一隊府衛在城外聲勢整得浩大些,讓這位所謂的色鬼放棄懷州城外,專門去搞這些宗門。
韓煜則是已經看足了熱鬨,忍俊不禁地開口。
“你說這色鬼圖啥呢?光扒褲子不乾活,也沒見這群人少塊肉,屁股能有啥好看的。”
這話還好沒在那群宗門長老麵前說起,不然估計得拉上不少仇恨,特彆是那位已經被扒光過的長老。
司空渡直接被逗樂,這大漢嘿嘿直笑,“這話不興外頭說,那群家夥小氣得緊,會得罪人。”
兩人還在談笑的時候,城外已經有了不小的動靜。
因為有鬨鬼之事在先,此時的懷州城門外冷清無比,百姓不敢出,修士更不敢出。
一陣呼嘯的音爆聲猛然炸響,差點嚇壞了城門處的一眾府衛。
狂風卷得塵土四散飛舞,而一艘飛梭緩緩地降落在了城門百米處。
一眾府衛當即全部圍了上來,個個怒目圓睜,“何人放肆。”
飛梭上率先跳出了四道身影,其身形矯健同是一身黑色勁裝,落地後衝著府衛一陣怒斥。
“不要喧嘩!”
當中一人拿出一麵鐵質令牌,令牌上一隻蒼鷹展翅栩栩如生,在蒼鷹下一個“監”字筆走龍蛇刻在其上。
府衛們連忙停住身形,麵露驚訝之色。
登闕樓裡來人了!
這時候一個年邁的身影緩緩下了飛梭,其後跟著一名小童。
小童攙扶著老人慢慢地走了上來,正是高楓與高覺二人。
高楓擺了擺手,屏退了那四名監察司修士,蒼老的聲音告誡道。
“你們這四個小家夥也不要小題大做。”
四名修士連忙恭敬地回身抱拳,當即護衛其中。
“走,咱們進城。”
——
韓煜正被司空渡拉著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敘,陡然間,識海中的器靈突然一手枕頭一手拉著龍血石跳著去了瓶子身旁。
瓶子同樣噴出了一股迷霧將周圍徹底包裹。
這已經不需要韓煜多問了,能讓這倆玩意兒這般動作的,肯定身邊又有超脫境修士出沒了。
果然,當韓煜抬頭望向門口的時候,自外院緩緩走進來六道身影。
一個小童攙扶著一個老態龍鐘的老者走在前頭,身後四名修士麵容肅穆地緊跟其後。
四名窺神境修士做護衛,好大的排場。
韓煜神色一片驚訝,這自然是迷霧中的器靈提醒。
“古怪,這老頭明明有超脫境的氣息,可實力卻隻有窺神境大圓滿,而且身上生機所剩無幾。”
撲通!
司空渡看到來人後當即跪了下去,心神中一片翻江倒海。
這……監察司若是來人的話,他並不意外,覺耳丹足夠監察司有動作了。
可是怎麼能是這一位親自過來。
高楓雖然隱居幕後,已經甚少打理監察司事務,比較年輕些的監察司修士或許認不得他,但絕對都聽過他的事跡。
司空渡不算年輕,入監察司也比較早些,卻是有幸實實在在見過這一位的。
關於這一位的事跡傳聞甚廣,當初登闕樓初建,還未有樓主一說,其後又緊鑼密鼓設立監察司。
當這一切都還隻是雛形的時候,便是這一位獨自撐起一樓一司。
其苦心經營了幾十年登闕樓,更是於雛形之際打造出了監察司整個框架。
如今監察司所運行的模式全都是這一位留下的手筆。
此人若真要較真的說起,說他是第一任登闕樓樓主沒人敢反駁。
若非因為心神損耗過大傷及了本源,導致了修為跌境,這樓主一職除了他,沒人能服眾。
如今的樓主便是他一路保薦上去的,而他則逐漸隱居幕後。
早些年間曾傳聞朝堂不計代價要救治高老,可是看其如今的狀態,看來瑤光樓沒有成功。
“你是當年那個負責監察司卷宗傳遞的小娃娃吧?”
高楓進來後,看著司空渡的臉陷入一陣沉思,然後才緩緩開口。
隻是短短一句話,便已經讓司空渡這般大漢瞬間紅了眼眶。
“是的,高老。”
沒有什麼比能讓這麼一位人物記得更讓人感動。
“老夫記得給監察司立下過規矩,逢上官不許跪迎,你從哪來學來的這般習氣。”
高楓緩緩地走上前來,語氣稍有不滿。
司空渡連忙起身,靜靜地護衛其中。
韓煜在看著這一位老者,而高楓同樣也在看著他。
片刻後,高楓先開口了,蒼老的麵容掬起一片皺紋,笑意款款地開口。
“你就是那個姓韓的小娃娃吧!這幾個月來,監察司倒是為了你好一段時間忙活。”
自打韓煜橫空出世,沿途州府的事情越搞越大以後,監察司確實抓瞎忙活過好些時日,既要不要排查,又要事無巨細的溯源。
好不容易才把他挖出來。
卷宗高楓都一一過目了,自然清楚其中監察司出過多少大力。
“煙波府那事情乾得漂亮!”
高楓臉上的笑意更盛,一直以來,煙波府的亂象就如同頑疾一般如鯁在喉,又苦於維穩的前提下,朝堂無法過多的插手。
韓煜這一手一網打儘固然影響巨大,可對於朝堂來說,整個煙波府的烏煙瘴氣一下子掃清了,如今隻需要幾年的經營,未嘗不能成為富庶之地。
五樓之內彆人不敢對韓煜下斷言,他卻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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