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也敢笑話我。”
夏侯傑本來就一肚子火氣,這不知死活的凡人也敢觸自己眉頭,邪火一陣上湧下冷不防揮手就打去一道冰錐朝著韓煜擊去。
碰!
眼瞅著冰錐就要迎麵擊穿胸懷,韓煜卻躲都不躲的時候,都南鳶瞬身一閃,手中抽出身旁府衛長刀,一道刀氣澎湃激蕩,與冰錐碰撞在了一起,瞬間將其劈得粉碎。
“你當真要與落星宗過不去?”
夏侯傑連番被折了麵子,已經怒火中燒。
都南鳶並指一劃,長刀淩空飛回入鞘,然後才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瞅他。
“若不是看在鄰居多年的份上,這道冰錐我不攔,你必死!”
旁人認不出這平平無奇的年輕人,他卻已經認出了,這張臉可是鎮守司統一發放,現在還放在自己的案台上來著。
夏侯傑卻已經聽不進去,揮了揮手,一群修士立刻飛劍淩空。
都南鳶臉色冷峻,同時揮了揮手,府衛一字排開後築起一道人牆。
一陣嘈雜的聲響同時響應,紛亂的步伐毫無章法卻又極快的從城中跑出。
幾百個身著布衣的年輕人一個個手拿弩機站在了府衛身後,舉著弩對準了半空上的修士。
“你拿平民想擋修士?”
夏侯傑怒極反笑,瞧著這一個個青澀的麵孔。
“這就是你的底氣?”
他隻以為都南鳶怕是瘋了,以為有平陽百姓支持,就能掌控住整個平陽府?
“先生稍待。”
都南鳶客氣的朝著韓煜告個歉,這才奪步而出來到這群青澀的年輕人身前。
“你錯了,我的底氣是墨家法器,威力堪比彼岸修士,必要時平陽城百姓人手一件。”
他搖了搖頭,隨即將頭高高抬起,審視著這一群修士。
這才是他敢叫板落星宗的底氣。
“這群你看不上的平民,卻有覆滅落星宗的能力,你信不信?”
都南鳶嘴裡含笑,一開始還隻是笑得收斂,隨後終究忍不住放聲大笑。
夏侯傑的眼睛瞪得大大,有些不敢置信,這些弩機全是墨家法器?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那麼大的手筆。
可如果要是真的,光想象一下平陽百姓人手一架弩機的場麵就能讓人不寒而栗。
“你們瘋了,敢讓平民擁有這種手段。”
夏侯傑渾身發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這手筆嚇的。
何止是他,韓煜不也是被這大手筆給嚇了一跳,此前多多少少也從表哥那邊知道五樓與墨家的合作。
可卻從未想過朝堂魄力如此的大。
這要是真的推及開墨家法器,說真的,諸多修士那高人一等的心理恐怕要崩潰。
隻怕往後那些小修士想欺壓百姓時都得先想想會不會人家突然掏出件墨家法器對著他一陣狂轟。
這要是當時煙波府的百姓手上有,估計都輪不到自己出手,周遭的那些痞子修士就得先被百姓殺絕了。
都南鳶笑得極為暢快,朗聲笑道,“我們不欺壓百姓,為何要怕,你們怕嗎?”
這一聲反問,問得在場的落星宗修士麵麵相覷。
這不廢話,肯定怕呀!
辛辛苦苦修行,一個不小心就能被平民拿著弩機乾翻,擱誰身上誰不怕。
“平陽府不限製修士往來,但往後且記住,國法當前,注意爾等的腦袋。”
這話他早就想說了,如今終於說出來後,隻覺得暢快無比。
夏侯傑終究是灰溜溜的走了,一言不發。
他不敢賭,一旦賭錯了,他不會死,但是帶出來的這群弟子一個都彆想活著離開。
更有意思的是,他走了,這群慕名而來的人也散了。
當個修士都不能逍遙天地間,無拘無束,那還來乾嘛!
平陽府這般強勢了,那在這裡豈不是要窩囊死,彆說是平民了,連小邪修都跑了。
其實五樓一向不反對修士逍遙,但你想要逍遙就去名山大川,彆來紅塵俗世中玩逍遙這一套。
還有無拘無束也是,你若在深山老林裡無拘無束,五樓吃飽了撐著去管你。
可你若是想以無拘無束挑戰國法,破壞地方安寧,那腦袋就留下吧!
“讓韓先生笑話了,見了這麼場滑稽戲碼。”
都南鳶上前來抱拳笑道。
“你們真做到了人手一件墨家法器了?”
韓煜揮揮手並不介意,反而無比好奇的開口問。
“哈哈!”
都南鳶沒來由的笑了起來,“這個不瞞先生,確實做到了。”
“那大可以直接把落星宗拔了呀!”
韓煜本以為對方唬人的,沒想到還真的有,這就怪了,既然有實力了,怎麼還能放過對方。
“其實也是有緣由的,否則在下也不會攔著這老家夥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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