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
房門打開,內裡露出一張乾練的麵容。
應該就是那所謂的一字電劍丁堅。
他看到蘇奕,目光順勢便被他左手所握的重劍吸引,立時便認出了麵前敲門的陌生人的來曆。
嵩山派的劍在整個江湖都是隻此一家,彆無分號!
他問道:“貴客此來,不知所為何事?”
蘇奕道:“找人。”
“哦?不知是找四位莊主中的哪一位呢?”
蘇奕微笑道:“不,我是來找任我行的。”
丁堅聞言,瞳孔陡然一縮。
本能拔劍。
可劍才剛出鞘一半,蘇奕踏前一步。
手便已按在了他的劍柄之上,雄渾真氣壓迫之下,丁堅額上青筋迸發,長劍卻再拔不出半點,連帶著單膝慢慢跪倒在地。
他低吼一聲,將長劍猛然回鞘,打算蓄勢猛拔……
可就在長劍剛回之時。
蘇奕卻恰好趕在這一時機順勢鬆手。
丁堅之力瞬間使空,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但長劍卻仍是回在鞘中。
這一驚一拔劍間。
待他落地,兩人的位置竟是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甚至連腳印都回到了最初。
丁堅額上已是冷汗潺潺。
他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威名,但這種讓他連劍都拔不出來,甚至連他的腳步都掌控於心的高手,卻是生平未見。
蘇奕淡淡道:“傳訊去吧,就說嵩山派左冷禪來訪。”
丁堅喉嚨忍不住蠕動了一下,麵色瞬間變的煞白。
五嶽劍派,這些年來發展聲勢極為浩大,在日月神教退隱,少林武當不問江湖事的現在,幾乎可說是武林至尊。
而如今,其盟主親自到訪。
整個梅莊瞬間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姑且不提江南四友那不堪為外人道哉的真實身份。
更彆提蘇奕在來之時,便直白說出了他是來拜訪任我行的。
這便更讓四人膽寒。
可對方上門,總不能不招待……
當下丁堅主動引蘇奕到得主廳,還未等及上茶,四名莊主便已經聯袂快步而來。
見到蘇奕,四人紛紛執後輩之禮,恭敬道:“後學末進,見過左盟主!”
蘇奕淡淡道:“你們也不是五嶽中人,就不必行禮了。”
“左盟主縱橫江湖多年,我等自當尊敬。”
為首的黃鐘公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問道:“隻是不知左盟主日理萬機,如何有閒暇來我們這彈丸之地的?”
“說起來倒也簡單。”
蘇奕道:“十餘年前,我曾與任我行有過一戰,當時未分勝負,如今十餘年過去,我實力大進,正欲找他一雪前恥,隻可惜任我行那個廢物卻被小人暗算,囚困不得自由,我自然得救他出來,然後再把他打死,為我們十餘年前那一戰劃下句號。”
這話一出。
四人皆是冷汗涔涔,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做答。
蘇奕目光掃過四人,說道:“彆說什麼不知道任我行是誰這種屁話,你們也說我日理萬機,我肯花費時日來這裡,自然是因為我有著十足可靠的線索,拿我當傻子,那我隻能讓你們當靶子,代替任我行那個廢物,來試試我的大嵩陽神掌了。”